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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智元報道
編輯:傾傾
【新智元導讀】別盯著AI寫的爛文案了!千億級投入超越曼哈頓計劃,科研速度拋棄人類帶寬,一場「里氏10.0級」的震蕩已在眼前。這不僅是工具的升級,更是文明斷裂的開始。歡迎來到,人類即將無法認知的時代。
我們對未來的想象力,可能被鎖死了。
現在大家糾結的,是AI寫的文案有股人機味,是它能不能幫我工作讓我早點下班。
Steve Newman潑了一盆冷水:別盯著那些多出來的手指看了!那只是技術演化早期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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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引用了阿馬拉定律——技術的短期影響往往被高估,而長期潛力卻總被低估。
我們現在覺得AI添亂,是因為它還在努力模仿人類;可一旦它跨過那個「適應性閾值」,它將以人類完全無法理解的速度自我克隆。
一旦跨過這條紅線,我們即將進入一個「不可認知時代」。
谷神星設想
當增長不再需要「說服」人類
Steve Newman在文中提出「谷神星(Ceres)實驗」,聽起來十分魔幻:
2055年,人類在小行星帶部署了一套全自動工業體系。從采礦、能源到芯片制造,全部由AI驅動。
這套系統唯一的任務,就是指數級地自我復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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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地點必須選在「地球之外」?
在地球上,任何技術的推進,本質上都是一場漫長且疲憊的社會協商。
要通過環境評估,要處理就業保護,要平衡政治博弈和既得利益。
在這里,技術進步被包裹在各種「結構性摩擦」之中,走一步退三步。
但在小行星帶,摩擦力消失了。在谷神星上,AI面對的只有材料強度、能量供給和物理定律。
增長,第一次不需要「說服」任何人。
更令人戰栗的是增長的邏輯。
在Newman的設想中,會像生物病毒一樣指數級自我復制。從1萬到2萬,從2萬到4萬……20年后,將達到10萬億。
在生物界,這種增長通常意味著災難;但在機械系統中,它代表著極致的效率。
這正是Newman想要強調的「文明斷裂點」:沒有失業,因為那里從未雇傭過人類;沒有抗議,因為工業不在地球;沒有政治,因為算法不需要選票。
當然,這只是一個極端的隱喻。但現實的發展一定會更混亂、更笨拙。
這個隱喻揭示了一個殘酷的真相:一旦AI跨過某個自主性的閾值,人類社會將不再是必經之路。
當技術演化不再需要配合人類的節奏,我們所熟悉的那個世界,就開始變得難以辨認了。
勞動力終結
「人」不再是增長的錨點
人類所有的經濟體系中,有一個前提:資本可以擴張,但勞動力不行。
你可以建更多的工廠、印更多的鈔票,但「人」永遠是一個慢變量。
培養一個熟練的工人、工程師或研究員,需要漫長的時間、昂貴的教育以及不可逆的經驗積累。
正因為這種稀缺性,才有了工資、就業、福利制度,以及以此為基礎的現代文明。
但Steve Newman指出:
一旦勞動力具備了「可擴展性(Scalable Labor)」,整套結構將被粉碎。
在他的設想里,AI將替代并超越人類,成為「可無限復制的勞動力單元」。
培養一個成熟的人類專家需要20年;用AI克隆一個頂尖的數字大腦,只需要幾秒。
歷史上,技術進步總是伴隨著舊崗位的淘汰,同時創造出新的瓶頸。
正如蒸汽機淘汰了體力勞動,卻也放大了管理、工程、組織的需求;計算機將計算自動化,卻讓「認知勞動」更重要。
但Newman擔憂的是:
當AI不僅能干活,還能比人類更快地學會「下一件事」時,這種新的瓶頸可能不再出現了。
這種跡象在2025年已經初見端倪。雖然多項研究顯示,當前的AI編程工具可能在復雜任務中拉低效率,但企業并沒有停止投入。
行業邏輯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整個開發流程正在「默認AI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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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TR于2025年初進行的隨機對照實驗顯示,在復雜真實任務中,允許使用AI的資深開源開發者平均完成時間反而更長。盡管如此,專家與開發者在事前與事后的主觀預測仍普遍高估AI帶來的效率提升。
最終的結果,可能不是裁員公告,而是根本不會有這種崗位。
Newman沒有使用「失業危機」這種常見表述,而是更冷靜地指出:
當勞動力變成一種像電力一樣可以隨時擴容、隨處調度的資源,傳統經濟學中關于「工資、成本、價值」的直覺將徹底失去錨點。
如果絕大部分生產和研發都不再需要人類,那么「誰來消費、誰來支撐循環」這類問題,將成為認知危機。
我們賴以理解社會運轉的那套語言,正在失效。而這,僅僅是第一層斷裂。
科研失速
當「真理」產出超過人類的帶寬
Steve Newman拆掉了科研界最后一個堡壘——人類的認知節奏。
他提出了一個后背發涼的設想:如果AI成了科研體系本身,會發生什么?
在谷神星的隱喻里,那萬億個「數字大腦」只負責推高人類知識的邊界。
這種體系一旦成形,人類的整體研發能力將被放大到百萬倍量級。
這不是說AI比愛因斯坦聰明一百萬倍,而是科研第一次擺脫了「注意力」和「壽命」這兩個人類專屬的限制。
在人類的歷史上,真正稀缺的從來不是靈感,而是驗證靈感所需的時間。
一個理論要被驗證,可能需要幾十年;一個方向要被證明無效,也要耗掉一代人的職業生涯。
但在AI主導的體系中,失敗幾乎沒有成本。模型可以并行探索無數路徑,隨時回滾、重組、再試。
這種趨勢早已在現實中破土。在材料科學和蛋白質結構預測領域,AlphaFold重塑了結構生物學中「假設—驗證」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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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的變化也出現在新材料發現、催化劑篩選、藥物分子設計中。
AI正在從「輔助者」變成「決策者」,由它來決定哪個方向值得投入,哪個方向該直接放棄。
但Newman真正擔憂的,并不是效率的飛躍,而是「理解的滯后」:
當科研產出快到一定程度,世界的瓶頸將從「如何發現」轉移到「如何理解」。
哪怕一個突破是正確的、有益的,人類社會是否來得及理解它的含義、評估它的風險、決定是否部署,都會成為問題。
這也是他提出「Unrecognizable Age(不可認知時代)」這個詞的原因。
當生產、科研與部署形成了一個自我強化的閉環,人類才發現,自己正被AI飛速追趕。
歷史坐標
臨界點越來越近
Steve Newman試圖將AI放在一個更宏觀的歷史坐標系里觀察。
他判斷——我們目前所處的階段,本身就極其不尋常。
在進入農業社會之前,生產力幾乎無法積累;而在農業社會之后,增長也極其緩慢,任何微小的技術進步往往都會被增長的人口迅速抵消。
這種「平滑」的狀態持續了上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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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r World in Data整理的Maddison Project數據顯示,從公元 1 年到 1800 年,全球 GDP 的曲線幾乎是貼著地面移動。真正的「起飛」和加速,僅僅發生在工業革命之后的這兩百年里。
這也解釋了為什么AI產業的投入規模顯得如此「反常」。
Newman對比了一組極具沖擊力的數據:在考慮通貨膨脹因素后,當前全球用于AI數據中心和基礎設施的年度資本支出,正迅速逼近、甚至可能在未來幾年內超過二戰時期美國峰值的軍費投入。
歷史上,每一次改變世界的技術躍遷,都必須同時滿足三個硬性條件:技術路徑初步可行、資本高度集中、社會具備承受長期試錯的能力。
在Newman看來,AI正在逐一滿足這些條件。即便眼下的路徑遇到瓶頸,整個行業也已經同步開啟了替代方案的探索,從模型架構到能源方案,無一缺席。
他用「里氏10.0級」來形容這種震蕩——一旦發生,事后再去討論「應不應該」,往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站在今天回看歷史,很容易產生一種錯覺:一切發生的都順理成章。
農業出現了,工業革命發生了,電力和信息技術鋪開了。每一次轉折,都能被解釋為「條件成熟」「技術必然」。
但對身處其中的人來說,從來不是這樣。
變化不是用嘴說出來的,而是以預算、基礎設施、流程重寫的方式,一點點累積。
Steve Newman想提醒的,正是這種「進行時」的危險感。
也許AI會經歷泡沫,很多預言都會落空。
但只要投入規模、技術慣性和制度綁定沒有松動,這個系統就很難簡單退回原點。
參考資料:
https://secondthoughts.ai/p/the-unrecognizable-age
秒追A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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