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記本”注:本文作者為童云,筆名可普,副編審,資深圖書責任編輯。因為喜歡文字,所以在工作之余,著有人物傳記《曹雪芹》、長篇原創(chuàng)小說《心路》以及中國茶系列的知性白領(lǐng)茶書系《茶之趣》和《一壺普洱》。現(xiàn)常以被友人解釋為“可以喝普洱了”的“可普”為名在微信公眾號“可普茶客”(微信號:kpck2016)上交流品茶讀書寫字育兒心得。同時,也會用朋友對可普的昵稱“童童”進行寫作。本文首發(fā)《科普時報》期第15版文化記憶版茶知道專欄。特此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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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一面魯迅吸煙的“文化墻”上了熱搜。其實,縱觀魯迅一生,有幾個嗜好是伴隨他一生的,不僅吸煙,還包括喝茶、吃糖等。他曾說過:“我是不喝咖啡的,還是綠茶好。”據(jù)統(tǒng)計,1912年至1936年,魯迅日記中與茶有關(guān)的記載達100多處。
自幼與茶結(jié)緣
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出生于產(chǎn)茶重鎮(zhèn)浙江紹興的魯迅,飲綠茶的習慣與生俱來。周家(魯迅原名周樹人)的喝茶習慣是,草囤里加棉花套,中間一把大錫壺,裝滿開水,另外一只茶缸,泡上濃茶汁,隨時可以倒取,把開水與濃茶汁摻和了喝。
這種“濃茶汁”的方式,類似于老北京人喜歡的“茶鹵”模式,想喝時,往茶鹵里兌上開水即可,茶湯可濃可淡。只不過,周家的飲茶時間與當?shù)厝擞兴煌话闶菑娘埡箝_始的。
魯迅10歲時,已抄寫過茶圣陸羽的《茶經(jīng)》。當少年魯迅抄到陸羽論述茶區(qū)的《八之出》,“浙東(今浙江紹興),以越州上,余姚縣生瀑布泉嶺曰仙茗”時,想必心中充滿了自豪。只是不知道當年周家喝的是有“綠色珍珠”美稱的紹興名茶平水珠茶,還是平水日鑄茶,總之都是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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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鐘愛飲茶
魯迅離開家鄉(xiāng)外出求學期間,在國內(nèi),他除了獨自飲茶之外,也會到茶館與友人飲茶,觀察人生百態(tài)。在國外,更是一日不可離茶。
喝茶得用開水,為了保證隨時喝茶的需求,他的房間里一年四季都有一個燃著的火爐,以保證火爐上水壺里的開水隨時可用,這成了他留學生活中一個特別景致。
工作以后,魯迅的日常生活就包括買茶、喝茶、捐贈茶。魯迅有午睡的習慣。他午睡后,會到水房洗把臉,把喝了一上午的殘茶倒掉,重新泡上一杯新茶,開始享受愜意的午茶時光。
魯迅于茶的消費是理性的。對于收入頗豐的魯迅來說,買茶根本不是錢的事兒,而是個人選擇習慣。如1924年,他在北京鼎香村買的是1元1斤的綠茶。而且,從其弟周作人的回憶中,我們可以知道,魯迅所用的茶葉,“大抵是中等的綠茶,好的玉露以上,粗的番茶等,他都不用。”
魯迅每次在茶座會友喝茶,基本上都是他掏腰包請客。不過,雖然魯迅喜歡喝的是綠茶,但與年輕人見面時,他還是會細心地叫上一壺年輕人喜歡的紅茶,與他們座談一兩個小時。
施茶致敬勞動者
魯迅會買茶送給相熟的書茶館,托對方在店門口用大茶桶泡茶,供勞動者解渴飲用。魯迅每次施茶的量以十斤為單位,十斤二十斤地買茶施茶。
愛,是日常生活中彼此為之改變的力量。正如習慣喝綠茶的魯迅喝不慣功夫茶,卻喜歡廣州的茶館一樣,熟稔潮汕功夫茶茶藝的許廣平,為了滿足魯迅“隨取隨飲”茶水的習慣,總是會給茶壺包上保暖套,方便夜晚筆耕不止的魯迅隨時有一口熱茶喝。
《兩地書》收錄中的第一封信,便是自稱為“受教的一個小學生”的許廣平以茶為介,“譬如飲了苦茶——藥,再來細細的玩味,雖然有些兒甘香,然而總不能引起人好飲苦茶的興味。除了病的強迫,人是絕對不肯無故去尋苦茶喝的。”由此信開始,許廣平開始了與魯迅的書信往來,并進而成為魯迅一生煙、酒、茶生活最重要的見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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