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地方的人,性格迥異,飲食差別也大。反過來,或許是吃的不一樣,才有了不同的性格。
北京人愛張羅,如銅鍋涮肉,什么人都能一起涮,什么話題也一起開涮,涮別人,也涮自己,芝麻醬的皇城色調中,都能涮出一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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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滿漢全席早就成了傳說,平民化的小吃,讓人在炒肝兒中肝膽相照,鹵煮里推心置腹,但,若要深交,就像喝豆汁兒一樣不容易,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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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菜雖濃油赤醬,人卻有強烈的邊界感,生煎小籠,吃幾個,拎得清。廣州人多了幾分松弛感,什么都愿意試著吃吃,保持原味最好,返璞歸真,一切都“撒撒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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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深圳,發(fā)現(xiàn)沒什么本地特色,所有美食和人一樣來自全國各地,老人和老字號都少,年輕的牙口好胃口更好,什么都能吃。
同樣愛吃辣,湖南人的辣更直接一些,什么事都能辣得直沖腦門,渾身冒火,如同斗之前吃了辣椒的蟋蟀,按不住的往前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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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人偏麻辣,性格里的火辣一拐彎,舌尖就多了幾分繞繞,有了喝茶打麻將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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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的辣最純粹,似乎就是為了節(jié)省肉和菜,體現(xiàn)了骨子里的節(jié)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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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州人除了辣,更突出的是酸:紅酸、鹽酸、蝦酸,再配上薄荷,香菜,蕨菜,折耳根,確實能讓人感受到這片土地充滿著山野之氣,吃的東西自帶驅蚊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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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人最愛喝的胡辣湯也辣,表面上卻看不出來,說話也拐著彎的幽默,連諷刺都帶著胡椒味。評價一個東西難吃,說“反正吃不死”,“吃吧,比挨打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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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在河南作家筆下表現(xiàn)的更為突出,劉震云的代表作《溫故1942》中,老劉快要餓死的時候,想起的不是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而是想起了好朋友老竇,老劉說“老竇兩天前就死了,我比他多活兩天,我值了”。
魯菜相對溫和,像山東人一樣講規(guī)矩,性格中的敦厚藏在刀法和火候中,不顯山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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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魯菜離不了的大蔥,往往給外地人一種憨直的印象,事實上,蔥更多用在解油去腥上,如《禮記》:“凡膾,春用蔥……脂用蔥。”山東人最看重的,就是像蔥一樣的清白。
和魯菜比起來,淮揚菜略清淡,講究“和精清新、妙契眾口”,這多來自于南北交界的地理位置,以及大運河帶來的商業(yè)文明,同樣是獅子頭,魯菜多紅燒,淮揚菜則清蒸;同樣是甜口的魚,魯菜以糖醋鯉魚為代表,淮揚菜則是松鼠鱖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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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感覺那片水土生活的人,做起事來,既能有軟兜長魚那樣的可口,又像三套鴨層次分明,還能像文思豆腐般心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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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多被稱為美食荒漠,大概是被西湖醋魚和龍井蝦仁害的。就像外地人到山東,到處找煎餅卷大蔥一樣,完全是被誤導了,但這事無論怎么解釋,外地人還是要吃,吃完了才有說不好的談資。
杭幫菜確實不顯眼,和寧波、溫州、紹興比起來,特點都沒那么鮮明,更不用和以辣著稱的衢州相比,但或許正因如此,讓這座城市更加包容,你行你上,你行你來,餐飲活躍度高,更新頻次快,更符合如今的互聯(lián)網經濟。
浙江人一直如此,看似柔和,性格里藏著堅韌,就像戚繼光抗倭時招的義烏兵,只是當?shù)匾恍┢胀ǖ霓r民和礦工,不懂陣法,不會使用兵器,不知行伍紀律,但只知道勇往向前,稍加訓練,就天下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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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我去義烏拍宣傳片,本地菜沒找到特別好吃的,只有砂鍋面還留下些印象,卻看到滿大街都是西餐廳,甚至比濟南的超意興都多,馬路上的老外比例,超過諸多一線城市,不由感慨,這樣一個縣城,已然國際化了。
老家縣城尚不能和義烏比,那里也沒什么名貴食材,江海湖鮮,卻把牛羊肉做出了花樣,燒牛肉要腌、煮、炸;羊肉垛子要煮、壓、粽。人們在食物中學到:唯有不厭其煩,才能出類拔萃。所以,從那里走出來的人,走的再遠,也忘不了家鄉(xiāng)的那一口,尤重鄉(xiāng)情,或因與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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