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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家的客廳里,米蘭花香氤氳。女兒小雯正埋頭刷著公務員考試題,墻上的掛鐘指向凌晨1點。
"爸,我這海歸碩士考街道辦,真比在國外好嗎?"小雯揉著發紅的眼睛。老張放下報紙:"你李叔的兒子在加州,去年被裁后找了近半年,才找著新工作..."
五年前,親戚笑話老張:"現在誰當公務員啊?我兒子在硅谷年薪百萬!" 可去年春節,同一人愁眉苦臉來借錢:"孩子被裁員..."
而兒子張然——某區發改委科員,月薪五位數,公積金加房補近4000,更搶到人才公寓長租資格,月租不到市價三成。
"你們單位的那個密西根的,不也在搶編制?"老張不經意間提到。小雯想起同事簡歷:上交本科,公立常春藤碩士,志在每天整理群眾投訴。
手機震動,閨蜜小林從澳洲發來語音:"中介又說簽證有戲...可我在這邊真待不住了。"
老張搖頭。三年前中介吹噓:"出國哪怕是打短工都賺翻!" 可現實是:在美國的同學為抽H1B連續三年掛靠小公司,在英國的同學因雇主不愿付擔保費被拒。
"我們班長第一年年薪就七十萬!"小雯不服。老張笑:"他會告訴你物價指數和等待排期的種種煎熬嗎?"
清晨,小雯走到餐桌前。電視正播新聞:"國考報名者中碩士占比43%,海歸增長15%" 。
老張遞來熱牛奶:"快吃,申論課筆記我幫你理好了。" 晨光中,教材封面"行政能力測驗"六個字閃著金邊。
留學群突然刷屏:"Meta又裁千人!華人組重災區""英國工簽擔保費明年漲至£3000!"
又是一個清晨,小雯在公務員食堂駐足,托盤里的豆漿1元,油條0.5元。
窗外,穿制服的工作人員修剪著小區綠化——這是街道辦新設的'園林管理崗',事業編制。小雯想起教授的話:"人生沒有標準答案,只有時代給的參考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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