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山西省忻州市南關鎮南關村被一個可怕傳聞籠罩,當地人甚至被嚇得不敢出門,即便在白天,路上也見不到幾個人,整個村子好像被遺棄了一般。
當地人對一件事議論紛紛:有戶張姓人家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給纏上了,短短一個月里就死了三口男丁,家族無異于被滅門。
張家人不是沒去過大醫院,可即便是市里的醫生使盡渾身解數,竟也完全找不到一點兒病因。可要說啥都正常,患者又顯然很不正常:躺在病床上氣息奄奄,全身爛得幾乎找不見一處完好皮膚,模樣極為駭人。
更邪門的是,這病怎么看都不像是傳染病,可誰敢靠近就必被感染。
這怪病把地方政府弄的是焦頭爛額,束手無策,無奈之下只能層層上報,最終驚動了國家高層。最終真相水落石出時,大伙兒紛紛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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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噩夢開始于1992年11月19日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午后。
當時,民工張有昌剛睡過午覺,爬起來干活,突然感到天旋地轉,兩眼一黑,差點就一頭倒在地上。工友們趕忙將其扶到一旁休息,哪知狀況反倒更加嚴重。
“估計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把肚子吃壞了。”
在工友的勸說下,張有昌決定不再堅持,跑去找工頭請了個病假。怎料就在當晚,他的身體狀況急劇惡化,臉色白得嚇人。
家人在他臉上發現了幾個呈紫紅色的小水泡,一直向下蔓延到脖子處,解開衣服一看頓時頭皮發麻:只見小水泡竟已長滿胸口和后背,密密麻麻。
次日,張有昌開始大把掉頭發,同時牙齦也不斷滲出鮮血。家人帶著他跑遍南關鎮的大小醫院,吃了數不清的藥,狀況依舊沒有絲毫緩解。無奈之下,他們只能來到忻州市人民醫院求醫。
張有昌奇怪的病情立馬引起了院方重視,此時患者已開始全身潰爛,不成人形,但經過各種檢查,醫生竟找不到一點兒病因。就在此時,一直陪同照顧的哥哥張有雙也開始發病了,臉色慘白發紫,頭暈惡心,渾身無力。
見狀,醫生只能暫時將怪病定性為一種罕見的嚴重傳染病,兩名患者躺進了隔離病房接受治療。由于找不出病因,醫生便用盡所有手段進行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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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說醫學發展到了今天,就算是病入膏肓的病人,針對性的治療也會起到一定的效果,甚至強行給將死之人延續一段時間的壽命也不是妄想。
詭異的是,無論怎么折騰,張家兄弟二人的病情也從未發生過任何好轉,難道說他們所得的病可能壓根就不在人類醫學的認知范疇之內?
1992年11月24日,兄弟倆被父親張明亮和老丈人張丑寅帶到了山西省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進行搶救,過程中張明亮也開始發病。即便省城專家用盡努力依舊回天乏術,最終,張有昌、張有雙和張明亮分別于當年12月2日、7日和10日相繼離世。
消息傳回村里,大伙兒都慌了。
“聽說沒,張家人去世前的樣子太慘了,連省城的專家都沒辦法……”
甚至有傳聞稱這家人惹了不該惹的東西,導致“厄運”附身。為避免落到自己頭上,人們不約而同地把自己關進家里不再出門,導致學校罷課,工廠停工,集市空無一人。
當地政府對此很頭疼,不管怎么安撫群眾都不起作用,無奈之下只能向上報告。
即便醫生們已經證明了這病并非簡單的傳染病,但政府部門也沒轍,只能借口“傳染病防控”,派出大量人員進行封城,把此前與患者有過接觸的人隔離起來,先穩住局勢,再一步步調查病因。
雖然行動迅速,但還是慢了一步:就在安葬完三人不久,張有昌的妻子張芳也開始發病,老丈人趕在封城前就帶著閨女去首都求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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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謎底終于被揭曉,但值得一提的是,其實早在山西省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進行搶救時,一小撮專家就已經提出了懷疑。只是這種猜測牽扯的關系太多,沒有人敢順著這個方向去調查,遭到省衛生廳駁回。
真相便是:奪走張家三口男丁的神秘怪病,其實就是放射性疾病。
顯然,北京的專家更有章法,檢查后立馬就發現了問題所在:張芳體內白血球數量只有正常指標點1/10左右;其他大部分指標也低得可怕,狀況岌岌可危!
專家當即表示:除了放射性疾病,這世上基本不存在第二種情況,能把好端端一個人變成這樣。
問題在于,發生放射性病就意味著有放射源,我國對放射性物質的管控相當嚴格,此前山西省衛生廳也拍著胸脯保證,沒有放射源泄漏,那么這病又是從哪兒來的?
彼此的爭執最終驚動了國家,上級部門下令徹查此事。當結果公布時,大伙兒都傻眼了——這場慘劇竟是由二十年前一起低級到不能再低級的工作失誤引起的。
原來在1973年,忻州市農業專家突發奇想,提出用電離輻射引發農作物基因突變,選擇其中好的一部分進行培養,可大幅提升農作物產量。
農業部門的領導覺得這辦法科學前衛,相當靠譜,便拍板批準了項目,并批下資金從上海訂購了6套鈷-60輻射裝置。
后來實驗結束,這批放射性物質并沒有立馬被轉移走,而是按照規定封存在了實驗基地的一處水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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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南關鎮氣象部門決定建造一座新的環境監測站,最終拿到了當年用以農作物輻射育種試驗的那塊地。氣象部門從檔案中得知該地塊有放射性物質,便立馬聯系到山西省相關部門,由放射性廢物庫的專業工作人員進行處理。
事情到此都沒有任何問題,就在轉移鈷棒時,工作人員居然在途中弄丟了一根,而檔案中本該有6根鈷棒,不知出何原因竟也巧合地被登記成了5根。
結果,有一根鈷棒就這么陰差陽錯地流落到了民間,仿佛本就不存在一般。
1992年,參與施工的民工張有昌看到路邊有個銀光閃閃的東西,或是覺得好玩,也或者認為它值錢,便撿起來揣進了兜里,最終將厄運帶給了整個家族。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鈷棒被放在了外衣口袋里,張有昌就醫時,外衣被掛在床頭的衣架上,這便導致靠近他病床的人多少都受到了放射性污染。
有一次,張明亮在整理兒子的東西時,鈷棒滑落在地板上,張父不明所以,隨手將其扔進了廢品桶。
得知此事后,工作人員立馬趕到廢品處理廠尋找鈷棒,但所有廢品被翻了個底朝天,遲遲不見鈷棒的影子。有人拿出儀器一測頓時懵了:處理廠居然沒有一點輻射異常!
后經調查:原來醫院的工作人員為圖省事,懶得大老遠跑到廢品站,而是把廢品分批丟到半路上。最終,丟失的鈷棒終于被尋回,只是亡羊補牢,已經造成了無可逆轉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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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放射性病雖然可怕,但并非絕癥,只要發現的及時便有的救。張有昌的妻子不幸染病,且當時已懷了孩子,但經過檢查,專家確定母子都不會有大礙,可能發生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孩子的智力會受到一丁點的影響。
省城醫院的專家一早就懷疑怪病是放射性病作祟,遺憾的是,山西省衛生廳強硬的否定態度導致專家們噤若寒蟬。倘若問題在當時被重視,恐怕此事將是另一番結果。
最終,有4名工作人員因違反危險物品管理規定,分判處1至3年有期徒刑,各級政府的相關部門遭受處罰,張家獲得了約80萬人民幣的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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