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的傳說之二：官渡之戰身后事，魏武揮鞭征烏桓

東漢末年,袁紹成為雄踞北方實力最強的諸侯。建安五年(公元200年)袁紹起兵十二萬,向許昌進發,意欲消滅曹操。曹操急忙調兵兩萬,雙方在中牟官渡擺下了戰場。

曹操審時度勢,充分吸納部下的意見。他利用袁紹輕敵,內部不和諸因素,采取機動靈活的戰術,解白馬之圍,設伏南陂,誅顏良,斬文丑等袁紹大將,但是他還沒有從根本上改變自己在軍事上的劣勢。袁紹大軍到官渡以后,曹操深溝高壘,堅守陣地,避免和袁軍作戰。

袁紹兵發官渡以后,依托自己人多勢眾,堆土成山,在山上搭起箭樓,向下箭射曹軍,致使曹軍在軍營內行走,都必須用盾牌遮蔽身體。曹操為了破壞袁軍的射箭,命令工匠設計制造了一種拋石頭的工具,當時叫霹靂車。霹靂車的運用擊毀了袁軍的箭樓。

袁紹的箭樓被毀以后,袁紹又命令軍士向曹營挖地道,想通過地道進入曹營。曹軍為了防御袁軍,就在營外開挖長溝,用水以灌袁軍。這樣曹袁雙方相持了一個多月。

曹操由于軍糧不足,急于應戰,相持日久曹操的軍糧出現恐慌，再加上連日的應戰,士兵又很疲憊。曹操擔心再相持下去,更為被動,想撤回許都(現在的河南許昌)。他寫信給留守許都的荀彧,征求意見。荀彧當即給曹操回信說:“雙方再相持一段時間,袁紹必將勢竭,現在只要據守官渡,不讓袁軍前進,袁軍內部必然發生變化,這正是你出奇制勝的時候。”曹操看了回信,這才下決心堅持下去。

袁紹的謀士許攸,曾是曹操的舊友。他向袁紹獻計說:“曹操全軍住官渡,許都必然空虛,派精兵連夜偷襲,可攻克許都。把在許都的天子奉迎回來,以天子的名義討伐曹操,曹操必敗。攻不克許都,也使曹操首尾不能相顧,然后我們一戰而勝。”袁紹生性多疑,況且知道許攸和曹操是舊好,不采納許攸的意見,反而認為是許攸和曹操串通來加害自己。他堅持在官渡打敗曹操,將許攸痛罵一頓,趕出營帳。

挨了罵的許攸心情極為不快,心想這不是好心落個驢肝肺嗎?恰在這時,許攸在鄴城的家人犯法被捕入獄,更增加了許攸對袁紹的不滿。于是,許攸連夜投奔曹營。正在營中洗腳的曹操,聽說許攸前來投奔,高興得連鞋都顧不得穿,光著腳迎他進帳,又施禮說:“先生這一來,我的大事可以成功啦。請先生快給我出主意。”

兩人對酒交心,促膝暢談,許攸看曹操是真正的禮賢下士,肯聽忠言,就告訴曹操,袁紹的大批軍糧都囤積在烏巢(今河南延津縣東南,防守并不嚴密。他說:“最近袁紹又派大將蔣奇到烏巢去護糧,你可趁機派一員大將,冒充蔣奇,一把火把糧草燒光,袁紹的軍隊沒有糧食,不出三天就會大敗而逃。”

曹操采納了許攸的計策,親自率領大將張遼、許褚、于禁和五千精兵,打著袁紹軍隊的旗號,連夜往烏巢趕去。一路上凡是遇到袁軍士兵的盤問,曹軍都回答是大將蔣奇,領兵去烏巢保護糧草的。曹軍很順利地通過了各路關卡,來到烏巢。在烏巢看護糧草的袁軍毫無防備,等到四下里放起火來，嗜酒如命的守糧官淳于瓊才從醉酒中醒了過來,還未下床就被曹軍兵士活捉,糧草也被燒個凈光。

袁紹得到烏巢糧草被燒的消息,氣急敗壞,立刻派大將高覽、張邰等率領大軍攻擊曹營。曹軍早有準備,左邊夏侯淳,右邊曹仁,中路曹洪一起殺出。張邰只帶了五千人馬,哪里經得起三處攻擊,立刻潰退下去。等到袁軍救應部隊趕到,曹操又從背后殺來,四下圍住掩殺。張邰、高覽見大勢已去,只好降曹。

袁紹既去失去了謀士許攸,又丟掉了大將張邰、高覽、又被燒了烏巢囤糧,軍心惶惶。許攸勸曹操從速進攻,已被曹操封為偏將軍都亭侯的張邰、偏將軍東萊侯的高覽,自告奮勇,請為先鋒。當夜三更時分,曹軍又分三路劫寨,戰到天明,袁軍又傷亡不少人馬,從而使袁軍陣勢大亂。這時,許攸又向曹操獻計說:“趁袁軍人心混亂,派兩支軍隊佯攻袁紹的老巢鄴郡和黎陽,袁紹一定會發兵救援。等袁軍一動,我軍乘勢從背后追殺,一定會獲全勝。”曹操立即派出兩支軍隊,佯攻袁紹后方。

袁紹聽說曹操要去攻打鄴郡和黎陽,大吃一驚,立即派兵前去救援。袁軍一動,曹操大軍隨后追殺。這時的袁紹早已沒了斗志,只顧逃命。曹操迅速消滅了袁軍主力三萬余人。在慌亂之中,袁紹丟了大量兵器,只同兒子帶了八百余騎渡河北去,還有八萬多軍士,都被阻隔在南岸。

曹軍追到河邊,那八萬袁軍,有的被追殺,有的落河溺死,其余的四散潰逃。曹操大獲全勝,奪得官渡之戰的最后勝利。官渡之戰的勝利,不僅奠定了曹操統一北方的基礎,也成為我國歷史上著名的以少勝多的戰例。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作為漢末的良將曹操，也深知此中之道，官渡之戰以后，曹操確實汲取了楚霸王的教訓，帶兵一路追殺，徹底消滅了袁紹的殘余勢力平定了北方大半個中國。可以說官渡之戰，經過一年多的對峙，曹操以兩萬左右的兵力，擊敗袁軍十萬之眾。建安七年（202年），袁紹因兵敗憂郁而死，曹操趁機徹底擊滅了袁氏軍事集團，建安十二年（207）年，曹操又東征烏桓，實現了戰亂多時的北方統一。 時年52歲曹操親率大軍北上，追殲袁紹殘部，五月誓師北伐，七月出盧龍寨，臨碣石山。他躍馬揚鞭，登山觀海，面對洪波涌起的大海，觸景生情，寫下了《觀滄海》這首壯麗的詩篇。正如觀滄海中所言：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山島竦峙。樹木叢生，百草豐茂。秋風蕭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毛澤東正是在北戴河碣石山上，當年曹操登臨的地方，寫下了他的著名詩篇《浪淘沙 北戴河》，毛澤東在始終說到：往事越千年，魏武揮鞭，東臨碣石有遺篇。蕭瑟秋風今又是，換了人間。

曹操從建安五年開始在中牟屯兵，到建安十二年統一北方，中牟一直是他堅實的后方，這里不僅有當年戰火的遺跡，就是中牟的老縣城也是在曹操的指示下所建。在中牟的許多典籍中都有記載。

（胡云峰，2025年3月28日整理于三胡書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