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雙旗鎮客棧 (我們在這個塵世上的時日不多,不值得浪費時間去取悅那些庸俗卑劣的流氓!)
紀元:初級職稱二十六年,中級職稱二年。
就算不發生人命關天的教育事故,我也不認可教育教學活動中的學生家長“護學崗”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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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人命關天事故發生之前,我的所有聲嘶力竭的呼喚都被人們解讀為跳梁小丑的表演,沒有人注意!
不過,在敘述事件之前,我必須表明我的態度和立場:我既站在學生家長一方的隊伍里,同時也站在教師群體一方的隊伍里!我既不攻擊學生家長群體,也不攻擊教師群體!
我希望這兩方能夠在人命關天的事故面前攜手共進,找到真正問題所在:問題出在“叉桿兒、馬戶和又鳥”身上!而不要做出一些“親者痛、仇者快”的傻事來,說什么“都是教師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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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我要說這些話?因為我非常清楚當下的教育現狀:輕師賤教、家校矛盾問題突出!
學生家長群體已經把教師群體視作了眼中釘和肉中刺,他們單純仇師仇校仇教育。只要教育活動中出現問題,他們不會看到問題實質和背后原因,他們只會貌似深刻地將問題定位在“教師”這個膚淺得不能再膚淺的層面上。
一如只要軍隊打了敗仗,那肯定不會是英明神武的大將軍的決策問題,一定是浴血奮戰的一線小小士卒不肯用命所決定——您仔細想想,我說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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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年終歲尾,湖南張家界天門小學,一名45歲男性學生家長在參與學校規定的“護學崗”執勤活動中忽然倒地,送醫后不治身亡。
其中的一些必須弄明白的細節是,這名學生家長的孩子在該校小學三年級就讀上學,他的身故并不發生在盡心竭力、忙前忙后、奔波勞碌地參與“護學崗”活動過程中,而是發生在到崗兩分鐘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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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學生家長到崗兩分鐘后,可能情緒還沒有調整到位,即行倒地昏迷。
從這一點上來說,似乎可以將這名學生家長的身故列入“自身疾病誘發”范疇:參與“護學崗”執勤最多是一種導致其身故的間接原因,而非直接原因。
當然了,這樣說,并不代表我就支持設立學生家長參與的“護學崗”。相反,在這件事情沒有發生的若干年前,我就在自己的自媒體文字里面屢次提及這個“護學崗”帶來的各種問題。
這種“護學崗”的設立,讓學生家長群體形成了心理厭惡,誘發了輕師賤教。
他們認為,八九十年代,教育黃金時期,各個學校并沒有設置什么“護學崗”。現在,學校設置“護學崗”,增加了他們的時間支出和精神壓力,讓他們覺得教育負擔沉重。
他們會認為這種“護學崗”的設立占用了他們的時間,對他們而言,形成了時間成本;而且,這種“護學崗”的設立也讓他們需要面對教師的直接管理——不管他們準備以一種什么樣的態度面對教師的直接管理,他們都覺得這種行為是對他們精神的一種壓迫,他們不得不騰出精力來應對教師安排的“護學崗”值班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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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自己孩子在校打掃衛生,學生家長都認為‘不應該’”的年代,這真是一個“挑戰權威,從挑戰教師權威開始”的年代。
這個年代最好的教育應該盡量減少和學生家長之間的直接接觸,讓學生家長和教師之間的接觸維持在盡可能少的次數。
只有減少學生家長和教師之間的接觸次數,才能在禮崩樂壞的今天(不要跟我說什么無恥的話!我在其他文字兒里面說了很多次,這個時代就是一個禮崩樂壞的底層民眾互相內耗、互害的時代,精致利己主義者橫行的時代),維持教師群體類似于公務員父母官身上那種神秘感非常重要(你不會經常見到公務員父母官),而不是消減這種神秘感。
“師不順路,醫不叩門,法不賤賣,道不輕傳”,也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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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學生家長抵觸情緒出現的時候,他們會采用一些偏于市井的、類似于“非暴力不合作”的消極方式方法來對抗教育活動之中的“護學崗”,讓教師群體出丑、破壞教師群體形象。
在這名身故學生家長事件出現之前,網絡上已經可以散見一些學生家長所使用的陽謀和陰謀。
比如,今年的五月,廣西百色一女子發視頻稱,因為孩子在右江區實驗小學上學,學校家委會強制給家長排班輪值護學崗,自己被迫抱著兩個月大的嬰兒站崗。
再比如,今年的十一月,云南省紅河州彌勒市某學校,一名學生家長懷抱著嬰兒身穿護學崗的服裝在路邊執勤。相關的視頻曝光之后,也曾迅速引發輿論熱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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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兩件事情大概是學生家長反抗精神的戲謔反應,但下面這兩件事情,則深深地打上了學生家長們“趁他病,要他命”的烙印。
上述學生家長在“護學崗”上身故的事件發生之后,12月30日,有網友發視頻稱,在湖南湘鄉市一家長背著嬰兒在校外執勤,其穿著紅色馬甲在斑馬線處引導交通,發布視頻的網友質疑:這護學崗是非站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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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12月30日左右,廣東深圳,網傳一段視頻,幼兒園門口馬路邊上,一名女性家長穿著紅色小馬甲,拿著志愿者的旗子,在進行護學任務。視頻顯示:這名家長在“護學崗”值日活動中,不時去牽拉和抱起跑開的、攜帶到“護學崗”上的自己的小孩。視頻中車來車往,家長為了照顧自己的小孩,不能專心進行護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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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們怎么看待這樣的事情,但我知道,所有學生家長都會把這些事情歸納之后,全部作為學生家長在“護學崗”上身亡的同類事件!可是,我要告訴你,我不這樣認為!
我的認識是:這就是學生家長仇師仇校仇教育的一種表現,這是學生家長的一種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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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學崗”當然不應該被設置,但學生家長參與“護學崗”值日活動就真的令學生家長如此為難?
據我所知,一名學生家長,每一個學期頂多參與一次“護學崗”值日工作;而且這種“護學崗”的人員輪值往往會提前一到兩周時間,甚至更長時間告知學生家長。
學生家長完全只要不是與世隔絕、沒有任何親屬、同時還像我一樣沒有任何社交(即便我沒有任何社交,其實,我作為一名學生家長,完全反對設立“護學崗”,我也會在值班當天早早趕到孩子學校完成這個任務),他們就完全可以提前安排好日程和人員,讓自己的親朋好友代替自己當天的某一項工作,自己或者親屬則去好好完成這一項工作,而不是在值班當天把問題甩給無能為力的教師個體:“老師,我該怎么辦?”,或者以“帶著孩子值班”的苦情面目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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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護學崗”以“自愿”為前提,你也應該明白我們這個現實里的“自愿”含義!
一方面,你只要真真正正實行“自愿”原則,在我們這個素質普遍不高的當下(我能舉出發生在教育活動之外,我身邊的許多你司空見慣、無法反駁的例子佐證這個觀點),那些參加的學生家長們會被萬般譏誚,而大多數學生家長都不會自愿參加進來,以至于這項工作根本就開展不起來!
另一方面,只要值日當天學生家長沒有到崗,等級森嚴的學校之內的“叉桿兒、馬戶和又鳥們”就會運作起來,把這個問題上升成“教師沒有教育教學能力,教師對學校領導安排的工作不盡心盡力,偷奸耍滑,有以下犯上的嫌疑”等等嚴重問題,教師馬上就會受到各種辱虐!
所以,如果學生家長真的尊師重教,在規則沒有改變之前,不管發生什么樣的事兒,他們都不能以“出教師的丑”為目的和動因來對待“護學崗”:問題其實也不發生在一線教師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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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在誰身上?我說過一千零一次了,這里再說一次:在那些追求所謂存在感、追求所謂業績的“叉桿兒、馬戶和又鳥們”的身上!
他們以某一個“教育責任”和“教育部署”為堂而皇之的理由,早在十幾年前開始推行這個所謂的“護學崗”!
現在出了問題,這些人置身事外,哪兒去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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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這個問題出現之后,我能看到學生家長們的所謂建議,我也能夠猜想出“叉桿兒、馬戶和又鳥們”的所謂對策:今后,學生家長參與的“護學崗”極有可能至少會在一段時間之內成為歷史,但“護學崗”這事兒不會黃,教師群體將會成為工作者,不但管理著三尺門里,還管理著三尺門外!
學生家長們需要被關注,教師個體不需要被關注;“護學”就是教師們的事兒,和學生家長無關,和警察、保安無關,和社會上的每一個人都無關,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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