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飛百日！國產飛機C919再次起航，發動機是否實現了國產替代？

那天北京機場冷得邪乎，零下十度的風像刀子貼著地面走。一架C919落地后滑行沒剎住，歪歪扭扭蹭出去老遠，像是瘸了條腿。機務圍上去，蹲在發動機邊上摸來摸去，視頻傳上網，彈幕直接炸開鍋：“國產不行？”可真毛病出在哪？不是發動機，是給發動機穿的“外套”——短艙，裂了。

這事發生在2023年2月1日，大興機場。后來查清楚，美國奈賽公司做的反推短艙，結構復雜得跟變形金剛似的，結果北方一凍，密封圈脆了，液壓油滲出來，反推擋板當場卡死。好比人跑步時一只鞋開了線，怎么使勁都使不上。三天后，全隊停飛，100天沒人敢曬C919機票，朋友圈安靜得像被按了靜音。

這100天里，商飛的人把飛機拆得只剩骨架，一架架查美制短艙。還真不是孤例，同批貨里藏著好幾個雷。可飛機不能一直趴著，領導咬牙拍板：先飛起來，再慢慢換。5月28日，編號B-919A的那架重新載客，從虹橋起飛，媒體一陣鼓吹“國產大飛機正式商業運營”。我在現場，地勤哥們偷偷跟我說，尾噴口內襯已經換成國產隔熱層了，但誰都不敢提——怕又被放大鏡盯著挑刺。

更大的坎在發動機。LEAP-1C還得靠美國法國合資的CFM供貨，自家的CJ-1000A還在測試，2025年才能取證，2027年才敢上貨機。這意味著接下來五年，C919還得看人臉色吃飯。去年5月，美國商務部突然卡住一個零部件許可證，商飛倉庫里12架新機直接沒了“心臟起搏器”，全年交付從50架砍到13架。工人自嘲：“拼樂高呢，缺一塊全廢。”

可真飛起來了，數據又挺爭氣。18架飛機，兩年飛了200萬人次，客座率穩在80%，每天平均飛7.6小時，就比空客A320少跑40分鐘。南航一個機長聊起這事，說乘客最常夸的是安靜，比A320低好幾個分貝；空姐也笑，說頭頂行李架推起來順滑多了，不像以前卡手。至于發動機哪產的？沒人問了。

文萊騏驥航空干脆下了30架訂單，理由特別實在：便宜一成，售后響應快。C919標價0.99億美元，比波音737-8便宜兩千萬。但這價格經不起風吹，關鍵系統攥在別人手里，哪天制裁一來，全白搭。商飛內部文件寫著：2035年要把國產化率從現在60%干到90%，先拿下燃油、起落架、航電這幾塊硬骨頭。工程師私下吐槽：“年年立軍令狀，年年被卡脖子，都麻木了。”

上周我坐了一趟北京到合肥的C919。起飛前機翼劃過夕陽，金光像刀鋒一樣劈開云層。鄰座大叔從登機開始就攥著安全帶，落地聽見輪胎“吱”一聲，整個人才松下來：“這不挺穩。”沒人提反推，沒人關心短艙凍沒凍裂，大家只想要個平安。

飛機滑回停機坪，駕駛艙門打開，機長探出頭和地勤擊了個掌。那么一下，像某種默契的暗號。你知道嗎，有時候活著比完美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