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想到,一顆卡在脊椎骨縫里生了銹的彈頭,竟然是被憤怒給硬生生“擠”出來的。
這事兒聽著像玄幻小說,但這可是實打實的醫學奇跡。
那是1937年的河西走廊,冷得連哈氣都能結冰。
開國少將王定烈那時候還是個小文書,腰上中了一槍,正疼得死去活來。
結果有個西裝革履的“老熟人”跑來勸降,拿著大把鈔票晃悠。
王定烈氣得腦門充血,猛地挺直腰桿一聲怒吼,就在那一瞬間,那顆連醫生都覺得棘手的子彈,竟然滑出來了。
而那個把王定烈氣出“特異功能”的男人,就是紅5軍15師師長——郭錫山。
在這個世界上,最讓人反胃的往往不是敵人的刺刀,而是叛徒手里那捧帶血的榮華富貴。
咱們把時間軸拉回1937年1月。
那會兒西路軍的情況,真的叫一個慘。
高臺一戰,軍長董振堂、政治部主任楊克明都犧牲了,3000多號兄弟血染疆場。
消息傳到臨澤,部隊里的氣壓低得讓人喘不過氣。
就在大伙兒都想著怎么跟馬家軍拼命的時候,身為師長的郭錫山,心態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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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郭錫山這人,履歷挺光鮮。
河南老鄉,原來是國民黨26路軍孫連仲的人,1931年參加寧都起義過來的。
打仗確實有一手,升官也快。
但在他這種舊軍閥出身的人眼里,當紅軍就是份工作,跟現在上班打卡差不多。
順風順水時他是猛將,一旦公司要破產,他第一個想的就是跳槽保命。
當時西路軍缺衣少糧,外面全是馬家軍的騎兵。
郭錫山那點可憐的信仰,瞬間就被求生欲給吞沒了。
他心里那個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再不跑,命就沒了。
1月22日,這日子郭錫山估計記了一輩子,當然也是恥辱的一輩子。
他這人逃跑都帶著股子精明勁兒。
他對面的敵人是馬祿。
諷刺的是,西路軍剛出發那會兒,圍住過馬祿這幫人半個多月,本來能全殲,為了統戰沒下死手,放了馬祿600多人。
郭錫山賭的就是這點“人情債”,覺得馬祿不能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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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帶著個警衛員去前沿,假裝視察。
到了戰壕邊上,他突然找借口要警衛員的駁殼槍,說要打個遠目標。
小戰士哪知道師長早就變節了?
槍剛遞過去,郭錫山直接頂住人家腦門,另一只手指著對面:“那邊有肉吃,跟我走不?”
那小戰士也是個硬骨頭,雖然名字沒留下來,但在生死面前愣是沒點頭。
郭錫山怕槍聲引來大部隊,沒敢開槍,翻身上馬就往對面沖。
后面的紅軍反應過來開槍的時候,已經晚了。
馬祿那邊的哨兵果然沒開槍,郭錫山就這么大搖大擺地進了敵營。
見了馬家軍的大頭目馬步青,郭錫山為了那點榮華富貴,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投名狀那是必須得交的,而且一交就是狠招。
他干的第一件缺德事兒就是指認。
董振堂軍長犧牲后,遺體被敵人搶去了,但馬家軍不認識啊。
郭錫山主動跳出來確認身份,還特歹毒地建議:把頭割下來,送到南京去找蔣介石領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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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自己那頂烏紗帽,他把老上級的尊嚴踩進了泥地里。
這還不算完。
他又憑記憶默寫了紅軍的布防圖,把本來就岌岌可危的紅軍防線,扒了個精光給敵人看。
為了拿到馬步青承諾的高官厚祿,他還搞了個“車輪戰”。
不是打仗,是喊話。
他組織一幫沒骨頭的俘虜,天天在陣地前用家鄉話喊,搞心理戰。
這招比馬家軍的馬刀還陰損。
馬步青一看這人挺“懂事”,大筆一揮,給了個甘新公路督辦公署運輸處副處長的肥差,月薪300大洋。
這還不算,為了籠絡人心,還把小姨子許配給了他。
那陣子,郭錫山把河南老爹都接來了,那是真的風光,感覺人生到達了巔峰。
也就是在這期間,發生了開頭那一幕。
他在戰俘營里碰上了老部下王定烈。
看著曾經的戰友痛不欲生,郭錫山擺出一副救世主的樣子,拿著錢說:“跟我走吧,你看我現在多滋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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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王定烈那是真漢子,疼成那樣都沒軟,一頓臭罵。
這一罵,把子彈給罵出來了。
這顆子彈后來成了王定烈一輩子的勛章,也成了郭錫山永遠洗不掉的污點。
但是,歷史這東西,最喜歡搞反轉。
西路軍戰事一結束,紅軍主力要么突圍要么犧牲,剩下的都被抓了。
郭錫山那點“勸降”的利用價值,也就被榨干了。
對于軍閥來說,叛徒就像是用過的夜壺,急的時候那是寶,用完了就嫌又臭又臟。
郭錫山還在做著升官發財的夢呢,他家里人先給他捅了婁子。
他那個親弟弟,仗著哥哥是副處長,在武威城里橫著走,居然偷東西偷到了馬步青小老婆的房里。
在等級森嚴的軍閥隊伍里,動老大的女人(或者女人的東西),那是找死。
馬步青正愁沒借口收拾這個已經沒用的廢物,這下好了,理由自動送上門。
馬步青連求情的機會都沒給,直接下令把郭家兄弟拉出去斃了。
行刑那天在武威東關,馬家軍的劊子手那是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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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震懾手下,也可能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叛徒,人家故意沒給痛快。
用了把鈍刀,折磨了兄弟倆十多分鐘,才砍下最后一刀。
郭錫山曾經建議敵人砍老首長的頭去領賞,結果不到幾個月,他自己的腦袋也滾到了地上,而且死得更慘、更窩囊。
這結局真的太諷刺了。
那些在冰天雪地里啃樹皮、吃草根堅持到底的紅軍,活下來的后來都成了開國功臣,受萬人敬仰;而自以為聰明、抄近道走捷徑的郭錫山,不僅在歷史上留下了千古罵名,現實里也沒落著好,那一身名牌西裝,最后成了他的壽衣。
說白了,人這一輩子,有些底線是絕對不能碰的。
當你選擇背叛信仰、出賣兄弟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因為不管是原來的隊伍,還是新投靠的主子,沒人敢真正信任一個出賣過靈魂的家伙。
郭錫山這事兒給所有想投機取巧的人提了個醒:別總想著兩頭通吃,搞不好最后是兩頭挨刀。
那天是1937年的春天,郭錫山的腦袋落地時,不知道他有沒有想起那個把子彈“罵”出來的老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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