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三年后“親華派”杜特爾特竟翻身令眾震驚，馬科斯措手不及

菲律賓政壇一直以家族政治著稱，馬科斯家族和杜特爾特家族之間的動態，是近些年菲律賓政治格局的典型縮影，無論是現實里的權力爭奪，還是背后的利益算計，這兩大家族的種種舉動，既勾勒出菲律賓的政治版圖，又影響著國家的外交走向和民眾感受。

馬科斯家族和杜特爾特家族看起來曾經有一段短暫的政治“蜜月期”。2022年菲律賓總統大選的時候，他們兩家決定聯合起來，把之前的恩怨變成了選票上的合作，這樣的組合好像很厲害，但實際上，他們之間的利益矛盾和執政理念的差異短時間內不可能調和，特別是馬科斯當上總統之后，他的執政路線和杜特爾特時期完全不同，他很快拉近了和美國的距離，開始宣揚所謂的“親美政策”，想通過美國在軍事和經濟上的支持來鞏固自己的執政地位，可這種親美立場打擊了杜特爾特家族之前推行的“對華友好”路線，使得中菲兩國關系急劇惡化，南海問題的矛盾也因此升級。

杜特爾特家族在菲律賓政壇的地位不可小覷，伴隨著執政時期“禁毒戰爭”的爭議，杜特爾特依靠一些強硬的執法手段贏得了一部分社會穩定的擁護者。馬科斯政府在國際刑事法院配合調查“禁毒戰爭”相關指控的問題上，試圖通過打壓杜特爾特家族信譽來鞏固自身政權。杜特爾特被牽涉的國際訴訟一度讓菲律賓國內局勢動蕩，然而卻適得其反，民眾不僅沒有因此遠離杜特爾特家族，反而因為杜特爾特被國際社會關注而引發了一種同情情緒，甚至杜特爾特被塑造成了“悲情英雄”，贏得更多的基層支持者。

政治復興做好鋪墊。2025年菲律賓中期選舉，杜特爾特家族展示了選戰能力，主打杜特爾特執政時期經濟成果、社會穩定成果，這些議題擊中許多菲律賓民眾對過去“物價平穩”“工程發展”“地區安定”的向往，杜特爾特家的政治力量迅速抬頭。

杜特爾特的女兒莎拉如今擔任菲律賓副總統，她在家族把控資源并且策劃地方影響力這兩點上，展示出很突出的政治頭腦，家庭成員在當地的選舉取得大捷，重要的人選還能借助莎拉登陸國家政治的核心地帶，這就是參議院這些政權據點。莎拉在政治上的難處不言而喻，可她依舊長于從惡劣情形里殺出一條路，比如多多關懷民情和政治抗壓性等等，從而使得她在險境不斷的時候仍然把持高人氣位居佼佼者。這些實實在在做出的政績成就，在菲律賓政界形成了無法藏匿的身影。

馬科斯政府在內政外交上都流露出疲態，它高調親美的外交策略收效不佳，和美國深化合作的許諾換來的只是空話，中菲關系因敵對而惡化，這使得本該重要的雙邊經濟合作陷入停滯，這種政策帶來的經濟后果慢慢顯現出來，降低了馬科斯政府在民眾中的支持率。

國內政策上，馬科斯政府更是顯示出管理上的軟弱無力，結構上的矛盾，內部不斷爆發的腐敗丑聞，政府各派系爭權斗志，使得整個執政團隊的凝聚力嚴重下降，民眾對馬科斯家族的施政能力逐漸失去信心，對馬科斯家族與私利掛鉤的權力運作方式產生質疑，在杜特爾特家族卻表現出更強的整合能力，團結地方勢力，拉攏商界精英，政治動員能力不斷增強。

杜特爾特陣營在地方政治中的優勢地位日益凸顯，馬科斯政府統治基礎的危機也逐漸暴露出來，政府內部的矛盾和政策實施的低效，使馬科斯政府基層支持進一步下降。民眾希望看到穩定的生活秩序和解決實際問題的治理能力，而這種需求卻偏偏是馬科斯陣營在當前無法滿足的。

杜特爾特家族的復興也離不開他們善于挖掘民眾情緒，他們在中期選舉中將宣傳重心放在民生問題上，強調自身政績與政策的實惠性，說服選民追求更為實在的經濟利益，這種“腳踏實地”的政治形象拉近了與選民之間的距離，杜特爾特家族也塑造出了接地氣、重民意的“政治品牌”。

政治斗爭確乎是推動國家體制變革的動力之一，不過對于菲律賓這樣一個發展中國家而言，倘若家族利益與權力爭斗始終籠罩其上，民眾大概就成了最大的受害者，杜特爾特時期及其之后的馬科斯時期在政策導向上表現出的“冰火兩重天”使得菲律賓的發展陷入更深的不確定性，這也就使得未來的政壇走向備受矚目。

可以預料，菲律賓政壇短期也難跳出馬科斯家族和杜特爾特家族的相持戰，今后政權轉換和區域平衡也許會被圍繞他們之間角力日益展開，對這個國家來說，也許最為棘手的科目并不是家族之間的勝敗，而是要怎樣借助務實理性政策給民眾構筑起穩定局面的發展環境，才能推動國家更長久地向更高質量進軍，此事既考智慧又需耐心，關鍵還得要去超越家族與階層利益的政治大氣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