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晏明修天天做排骨,從焦糊到過甜,整整七天。
他當時笑著說,“總要練到最好,才配給我老婆吃。”
……
想和他生個女兒,叫念念,思念的念。
那天晚上,晏明修貼在我耳邊,呼吸滾燙,
“老婆,我們生個孩子吧,就叫念念,好不好。”
……
總偷偷盼望歲歲年年。幸好,你也一樣。
當天,我剛戴上晏明修的求婚鉆戒。
而配圖里,兩只手在路燈下緊扣,我認得那只腕表,是晏明修從不離身的那塊。
……
一字一句,全對上了。
原來我,一直活在宋凌萱的陰影里。
我開車去了機場,就算要結束,也該當面說清。
可剛走進接機大廳,腳步便僵住了。
隔著人群,我看見了他們。
晏明修背對著我正單膝跪地,小心翼翼地幫宋凌萱處理腳踝的傷。
上完藥,他低頭捧起宋凌萱的腳,輕輕吹氣。
晏明修有潔癖,再恩愛的時候,也從沒這樣碰過我的腳。
我忍住眼底的酸澀,一步步走到他們面前。
“晏明修,婚禮取消吧。”
他猛地抬頭,看見我時眼神瞬間慌亂。
“老……”他瞥了一眼宋凌萱,改了口,“弦樂,你怎么來了?”
“你別誤會,老同學回國,我們碰巧遇到。”
我的目光越過晏明修,停在宋凌萱身上。
不愧是身經百戰的戰地記者,她不僅沒有絲毫尷尬羞愧。
反而落落大方地向我伸出手,笑容坦蕩。
“你就是明修的未婚妻吧,你好,我是他的大學同學,宋凌萱。”
那姿態和第三者仿佛沒有任何關系。
我沒有握住她的手,只看著晏明修又強調了一遍,
“取消婚禮。”
晏明修渾身一僵,
“就因為我和老同學偶遇?別胡鬧。”
宋凌萱在一旁輕笑,
“嫂子別誤會,我參加完婚禮就走。”
晏明修幾乎是下意識拉住了她的手腕,
“又要去哪?”
“以國。”
“不許去,那里太危險。”
宋凌萱抽回手,
“總要親眼看見你幸福……我才能放心離開。”
好一場深情成全的戲碼。
胃里突然翻涌,我忍不住彎腰吐了一地。
晏明修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扶我坐下。
從急救箱拿出儀器替我檢查。
我剛想說沒事,卻見他眼睛忽然一亮,猛地抱住我,
“弦樂,你可能是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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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在原地,老天竟在這時開了如此荒唐的玩笑。
轉頭看向宋凌萱,她的臉色果然白了。
可下一秒,她看著晏明修,語氣冷得淬冰,
“明修,嫂子懷孕你還讓她擔心?你這未婚夫怎么當的!”
責備的語氣里,沒有一絲偽裝的痕跡。
眼前的兩個人讓我更加困惑。
為什么明明相愛,卻非要把我夾在中間?
宋凌萱的神情更不像是在演戲。
我精神恍惚地隨晏明修做了產檢,
懷孕兩個月。
還有三天,就是我和晏明修婚禮的日子。
原本決意分手的心,在這一刻動搖了。
回到家,晏明修看見滿地宋凌萱的畫像和我的行李,如遭雷擊。
他當著我的面,將畫像撕得粉碎。
“宋凌萱暗戀過我,一定是她的惡作劇。”
接著緊緊握著我的手,目光懇切,
“老婆,是我不好,讓你誤會難過。”
“你要是不喜歡我和她來往,婚禮后我就拉黑刪除,保證再也不見!”
三年感情,加上腹中新生命,我終究妥協。
我請了婚假,在家里安心養胎,順手點開了宋凌萱的賬號。
頁面剛剛更新,
他寫的情書,我收到了。
情書?我下意識看向在廚房為我做健康餐的晏明修。
指尖微微發顫。
難道他們.......還沒斷?
這時閨蜜給我打來電話,語氣沉重,
“弦樂,我要立刻見你。”
咖啡店里,她將厚厚一疊材料推到我面前。
在我要打開的瞬間,她用手壓了壓,
“你想清楚,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開,就沒有回頭路了。”
我沒有絲毫猶豫,將他們的調查報告一翻到底。
最后語氣顫抖,“知意,陪我去趟醫院吧。”
從醫院回來后,許知意眼中滿是心疼與憤怒,
“弦樂,我陪你取消婚禮。”
“不,”我的嘴角泛起寒意,
“晏明修送給宋凌萱的這份浪漫大禮,我怎么能破壞呢。”
“知意,婚禮那天幫我聯系媒體,一起見證穿越硝煙的愛情。”
婚禮當天,晏明修擺了四十多桌,其中三十多桌都是他的賓客。
我曾婉拒這樣的大排場,“明修,婚禮簡單就好。”
可他寵溺地輕刮我的鼻尖,
“弦樂,我要給你最盛大的婚禮,讓所有認識的人,都祝福我們”
從前我以為這是偏愛,如今才懂,他偏愛的人,不是我。
宋凌萱在新娘化妝間等我,親手為我上妝,又替我將她親自挑選的婚紗穿上身。
妝容精致,白色婚紗光彩奪目,連一旁的化妝師都忍不住贊嘆。
可她不知道,越是完美假象,越藏著穿心的毒。
隨著司儀的那句,“現在有請新娘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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