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葉秋臣
終于來到了《唐朝詭事錄之長安》系列劇評的最后一篇,講講「盛世馬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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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作品,其實在每個故事里都盡力向觀眾普及唐朝的知識文化和風土人情,該單元講的就是“馬球”。
何謂馬球?
顧名思義,是騎在馬上用球杖來比賽的運動,在唐代較為盛行。
球體內部是空的,主要材料是一種質量偏輕且柔韌性很好的木材,外表還繪制了精致漂亮的花紋。
以上這些內容,在「盛世馬球」中都體現出來了。
先是通過一場盔勒的比賽,向觀眾展示了數量龐大的觀眾,即便沒有大唐隊的參與,也依然有許多慕名而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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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沙想要引爆看臺,于是將可燃物置于球體內,封老和蘇無名將其打開后,里面的結構也非常清晰了。而漂亮的花紋,本次則是請來了裴喜君以“盛世”為題來繪制,扣題該單元的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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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有一處不太懂的劇情,為什么要找一個人去看守這個球,而不是鎖起來呢?
前者怎么說都會在生活的限制下而出現少許紕漏,所以后者似乎才更加保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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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秋臣小時候曾看過《一腳定江山》,那里面講的是“蹴鞠”,與馬球不同,沒有騎馬和球杖,可以理解為現代足球的前身,在唐宋時期也較為繁榮。
百姓喜歡看此類賽事也是情理之中,與咱們現在對體育項目的熱情并無二致。
這個單元的開篇,就是蟲三十六娘在場下給盔勒隊的主將納鐵(由盔勒可汗納沙偽裝)吶喊助威,這時候已經在為她的身份埋下伏筆了。
從后面蟲三十六娘與納沙的對話可以看出,納沙與納鐵是雙胞胎兄弟,樣貌相似,所以才能蒙混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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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天子表示自己想要參加馬球決賽,被鴻臚寺卿河東裴勉出言阻止,理由是盔勒可汗“沒有來到長安”,雙方的一把手必須同時參賽才行,否則不對等。
這句臺詞也是關鍵,除了天子本身參加比賽的迫切心情外,還為假納鐵=納沙做出了鋪墊。
雖然篇幅并不長,但信息量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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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就是這場阿茵側耳偷聽的戲,給她的身份也埋下了伏筆,雖然答案在《唐詭奇譚》里才揭曉。
阿茵的鏡頭過后,馬上就迎來了大長公主與崔相的對話,這個切換也是頗有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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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公主表示,雖然她想要奪取天子的權力,但在關鍵問題上還是寸土不讓的。
然而在立場上,大長公主不便用自己人去行事,于是就想到了剛正不阿的親生兒子盧凌風。
盧凌風在蘇無名的點撥之下,將線索鎖定在消息鋪和八方客棧兩個地方,進而展開后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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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團分線查案,一邊在八方客棧開酥山分店,一邊去消息鋪找源頭之人。
由上述內容可以看出,劇方在敘事流暢度上做足了功課,節奏也非常不錯,可惜的是后半段沒有延續前半段的質量和水平。
費雞師去到了八方客棧,得知其招牌乃是一碗有四種餡料的四喜餛飩,并引出對老板蟲三十六娘癡心不改的田舉子。
這個人物其實并非可有可無的,若他不是情根深種,最后也沒辦法救回蟲三十六娘的命,并讓盧凌風和蘇無名獲取假納鐵=納沙的重要情報。
世世代代,情報最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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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凌風根據曾經屬下李莊提供的信息,順著中介劉喜查到了消息鋪的承租人孫資,又在對方被刺的情況下,鎖定了關鍵人物大魚魚行的老板魚馬童。
除此之外,孫資還告知了情報來源者的特征,手上有六個指頭。
仔細想想,一個穿斗篷戴面具的人,目的就是為了遮掩自己的身份,但卻將如此明顯的特征露于人前,怎么想都有點不妥。
果不其然,六指乃偽造,是用來混淆查案方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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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確實可用之人有限,所以盧凌風竟然同意了讓絲毫不會武功的裴喜君去幫忙進行跟蹤柳俊。
一開始,盧凌風對被跟蹤人物就已經誤判了,以為柳俊嫌疑較小,因此喜君只需要報回行蹤即可,不必近身,危險系數也不大。
但喜君還是缺少經驗,撞見了官商勾結的場面,在表明自己的郎君是盧凌風后,成為了魚馬童的人質。
魚馬童為盔勒細作,一心想要借此來威脅大長公主與盔勒恢復合作關系,便寫了紙條遞到公主府,讓盧凌風在大魚還沒啃食喜君之前,及時救下了自己的心上人。
此處有一段很古偶的戲,愛的魔力轉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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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蘇無名之前不是已經利用酥山店的利潤去培養了暗探網嗎?為什么到這個時候反倒無人可用了呢?
一來可以解釋為信任度的問題,二來可能是不同單元的編劇之間沒有做到有效及時的通氣。
劇情行至此處,就稍微有點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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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問官商勾結的當事人柳俊時,那段話與現在很多人被逐漸腐蝕的過程頗為相似。
一旦有作風上的弱點,很容易就被抓住軟肋,進而攻破。
最開始對方不會表露自己的意圖,等到時機成熟才會講條件,到時候就無可挽回了,根本沒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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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生面孔楊稷在八方客棧開酥山分店的契機,引出了接頭人,以及割耳的陋習,給蟲三十六娘的身份揭秘埋下伏筆。
同時,也讓熊千年露出了馬腳。
那一嗓子,真是本單元最大的敗筆。
一個潛伏在長安多年的高級細作,通知同伙的方式竟然是這樣毫不掩飾的方法,與其人設極度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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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抓捕倒賣入場券的人來頂包,或許只是為了展示馬球賽一票難求,以及有人想看明星(大長公主)的心態吧。
照理來講,熊千年應當是不留任何線索的人,看他干掉所有相關人士的操作就能分析出來,否則也沒辦法潛伏那么久。但他卻將自己用了多年的面具抵給了店鋪,總覺得做事也不太嚴謹,畢竟也不是差半個面具錢的主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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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費雞師的鼻子和喜君的畫技都是開BUG的存在,面具上多年殘留的物質,甚至是制作工藝等等,或許都會讓他麻煩不斷啊。
最關鍵的是,他既然能給得起三塊銀鋌的“跑腿費”,就不應窮到留下面具。
若是追求儀式感,那也該更加小心才對。
熊千年的設定,多多少少是有點問題的。
但考慮到他本身是被迫行事,若強行解釋為故意賣出破綻也能圓上,可那確實太勉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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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在設定上有些大材小用的人物,就是田舉子。
他能敏銳地察覺到蘇無名多次來八方客棧,精確無誤指出對方的身份,可見其觀察力之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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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該角色的篇幅太短,多用來描述男子的深情,關鍵時刻送心愛之人去蘇無名那里進行求救,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出彩之處了。
田舉子對于女子而言,確實是值得托付終生的,為人可靠也聰慧。
相比之下,你看納沙嘴里說的都是什么東西,當年承諾要娶蟲三十六娘,結果對方放低要求只希望相伴即可,也被他以妻子善妒的理由回絕。
納沙還只會畫大餅,明著說是“賜藥”,實際不就是滅口嗎?畢竟蟲三十六娘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這個PUA技術,感覺他已經駕輕就熟了,當年或許就是這么哄騙蟲三十六娘潛伏長安的。
多虧了田舉子,否則她小命就甘愿奉獻給渣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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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納沙的腦子,真的能干一把手嗎?
為何選在還未成事之前,就準備滅口蟲三十六娘呢?這不是給自己的大計劃額外增加了一絲風險系數嗎?
另外,他選擇親自上場打比賽來引爆看臺,那么若是成功了,又如何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
我在這個故事里,確有一些想不通的地方,感覺劇情寫得也稍微有點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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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劇情之外,主角團里也有一位塑造不夠鮮活的角色,就是薛環。
編劇似乎始終沒有明確薛環的定位,他總是表現得非常莽撞,很多案子里全是靠主觀臆斷來審問,抓人時也總會打草驚蛇,這次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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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可以理解為成長型,但確實需要提高自己的進步速度了,畢竟這個團里的各種“擔當”已經齊備,連櫻桃都從武力輔助變成了跟蹤型的保鏢人才,而薛環始終原地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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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單元的收尾是天子和大長公主姑侄倆在馬球場同框,除了比賽之外,看點就是權力之爭。
雖然私底下斗得不可開交,但在外人看來必須要和和睦睦。
大長公主贊同了天子上臺打球,同時也在關鍵的時刻替換了被做手腳的馬球。
但天子前后的兩個舉動,還是蠻值得細品的。
上場前他詢問姑姑意見,但最后組成天下隊時,卻刻意略過了這一環節。
理由可以在《唐詭奇譚》的「解憂店」單元找到答案,等到了寫那篇劇評時,再詳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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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將本來充滿危險的馬球賽,變成了籠絡人心的契機,這激發了大長公主內心的不滿情緒,于是便鋪墊了下一部的開戰預告。
但《唐詭》系列總給人一種即將完結的感覺,我在看完第一部時以為第二部會有正面交鋒,看完第二部以為第三部就是最終章,沒想到竟然次次都沒有猜對,說到底還是這個IP已經很熱了,劇方認為不該那么早收尾冷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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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詭事錄之長安》的8個單元里,我個人的喜愛度排行榜為——
去天尺五>>>成佛寺的哭聲>盛世馬球>借齡者>諾皋記>康國的金桃案>白澤的蹤跡>旗亭畫壁。
(除了第一和倒數第一,其余的選擇都比較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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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準備寫《唐詭奇譚》了。
文/葉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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