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提段1:為提段,孫少設宴
在大眾的刻板印象中,“社會人”常被簡單標簽化為擅長“打打殺殺”的群體,這種片面認知往往忽略了他們在社交場域中獨特的價值。事實上,深諳人情世故的社會人最擅長的是在社交場景中精準“捧角”——通過恰到好處的言辭烘托氛圍、用得體的舉動維護場面、以敏銳的察言觀色化解尷尬,讓主賓雙方都感到舒適妥帖。這正是許多身處主流圈層的人士在出席宴請等重要社交場合時,愿意邀請社會人同行的核心原因:他們能以靈活的社交智慧成為場面的 “潤滑劑”,讓復雜的人際關系在觥籌交錯間更顯融洽自然。
這一天,勇哥把電話呀打給了小哥賈。“賈啊。”
“哎,勇哥。”
勇可問:“明天晚上有沒有時間?”
“明天晚上,有時間。哥,你說吧,什么事?”
“小哲張羅了一個明星局。”
“小哲?哪個小哲?”
“文化部門老孫兒子孫哲。”
“哦哦哦,怎么的?”
“在四九城飯店張羅了一個明星局,說葛大爺、黑土、白去都到場。你來不來?”
“哎喲,我艸,這可以啊,生活中我都沒見過黑土。黑土大叔去嗎?”
“會去,黑土絕對去。”
“行,我太喜歡黑土大叔了,尤其是那個《昨天,今天,明天》我打心眼里愛看,我必須去。我去和黑土大叔、白去大媽合個影。明天晚上不見不散。哥,你帶誰去啊?”
勇哥說:“現在不知道呢。你也帶兩個小兄弟過來,好吧?”
“行,我知道了。”小賈哥掛了電話。
少爺們的飯局無疑是彰顯實力的時候。為了找一個能捧角的,勇哥把電話打給了加代,“代弟啊。”
“哎,勇哥。”
勇哥說:“明天晚上把所有的事都推一推,跟我去參加個飯局。”
“勇哥,是不是你要給我介紹大少啊?行,我肯定有時間。”
“呃,也不是什么大少吧,是文化部門的大少孫哲,也是認識挺長時間了。他叫了幾個春晚的明星,在四九城飯店組個飯局,你過來吧。孫哲喜歡在社會上混。我估計明天他應該會帶一幫社會人。你明天你帶上幾個靠譜的兄弟過來,馬三就別帶了,過來捧著我一點。這種活你肯定是得心應手。”
“你放心吧,哥,這種事我來干,肯定是沒問題。明天晚上幾點?我過去接你去。”
“明天晚上5點,開你的勞斯萊斯到家里來接我。”
“好嘞,哥,那明天晚上不見不散。”
勇哥為啥不讓馬三去?因為只要帶上馬三,第二天整個四九城人都會知道勇哥前一天晚上參加飯局,而且叫上馬三了。掛了電話以后,加代一番思考,決定帶上王瑞、丁健,再帶幾個長相較好的兄弟。
人的思維方式是不一樣的,接到飯局的邀請,閱歷較多的勇哥想到了帶捧角的人。但是年輕的小賈覺得自己的父親是兵部一哥,沒人敢欺負他,所以決定只帶一個司機和一個保鏢。
孫哲好賭,一來二往中,海淀區五道口放局的小圣和馬加力成為了他的小弟,他也成為了小圣和馬加力的靠山。
小圣和馬加力的賭局是海淀區最大的,整個一棟大樓都是賭局,每天的流水基本上都千萬。為了第二天的飯局,孫哲把電話打給了小圣,“小圣啊。”
“哎,哥。”
“明天晚上跟我參加個飯局。我張羅了今年春節晚會的幾個明星,在四九城飯店吃頓飯。剩下的該怎么辦就不用我說了吧?”
“哲哥,你說用多少現金吧?我給你拿200萬,就算我送給你的,你跟他們玩。”
“不用。據我了解,小勇和小賈都不太好賭,明天晚上參加飯局的其他人也不好賭。明天晚上主要是以面子為主。你也知道我父親剛上來沒兩年,我急需在少爺圈里邊提提段。你捧一捧我。將來我的段位越高,你的買賣就越好干。明白嗎?”
“明白,哥。”
“行,你準備準備,明天晚上5點鐘過來接我。”孫哲掛了電話。可能有人會問小圣和馬加力是哪個秧歌隊的?怎么名不經傳呢?金昔介紹一下,朝陽二怪二嫂子和鬼螃蟹都是跟著他倆玩出來的。二嫂子和鬼螃蟹兩人80年代從社會大學回來后,就在小圣的賭場看場子。小圣和馬加力也算是老社會了,手下的兄弟基本都是從新疆農八師和黑龍江雙河農場回來的。
接到孫哲的電話后,小圣隨便一張羅,叫來了四五十號兄弟,一個個橫眉立目的。小圣說:“一會兒你們上西單一人配一套西服,價格不能低于2000塊/套,明天把小卡簧都給我揣兜里,跟孫哥參加個京城一幫大少爺的飯局。我們主要的目的是給哲哥提斷。明天誰要是漏了氣,給我丟了人,我他媽回來給他腿打折,扔新疆要飯去,聽明白沒?”
幾十號老弟齊聲說道:“放心吧,圣哥。”
第二天下午5點來鐘,勇哥一個電話打給了加代,“代弟,你過來接我吧。”
“好勒,哥。”加代帶著王瑞、丁健和其他幾個小兄弟開著四輛車直奔勇哥家,接上勇哥,往飯店去了。
小賈哥叫上司機,帶了個保鏢,開著一輛林肯,也往四九城飯店來了。
小賈哥之所以這么低調,一是自己覺得沒人敢惹他,二是與家庭教育有關。
任何一個人都不要小看政客野心的作用。為了實現野心,政客可以放棄一切,也可以利用一切。老賈為了自己的野心,一直要求小賈低調。
提段2:酒局上,小賈落寞了
所謂“講排面”,往往是在特定的時間與場合里,通過刻意貶低他人身份、凸顯自身優越感來抬高自己的段位。這種看似要“撐場面” 的做法,實則藏著對他人的輕慢與冒犯,稍有不當便容易激化矛盾,引來不必要的紛爭與嫌隙。真正的朋友之間,何須用這種方式“爭高低”?彼此以禮相待、真心相處,遠比虛浮的“排面”更珍貴長久。
四九城飯店門口,勇哥和賈哥幾乎同時抵達。兩個人下了車,直接就握上了手,雙方各自打了招呼。勇哥問:“兄弟,幾個人來的?”
“我就帶了一個司機、一個保鏢。”
勇哥一聽,“啊,你咋不多叫點人呢?”
“都是自己人,我叫那么多兄弟干啥呀?勇哥,你帶多少人呢?”
勇哥說:“我讓加代給我張羅了十來個吧。”
“有那個必要嗎?”
勇哥說:“孫哲這小子挺狂。上來以后,這兩年在社會上張羅的挺好,別到時候給你難堪,你連個幫著說話的人都沒有。打肯定是打不起來,但是你說我一句,我瞪你一眼,暗地里較勁,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賈哥一聽,“那我回去把賓利開來?”
“不是車的事。先這樣吧。代弟!”
“哎,勇哥。”
勇哥說:“你賈哥真要是有情況,你多兜著點。”
“你放心吧。勇哥,你跟賈賈是好兄弟,那賈哥也是我的親大哥。有事我兜著。丁健,你跟在賈哥后面。”
“好嘞,代哥。”
一行人正準備進飯店,二十來輛黑牌的車過來了,領頭的是一輛黑色賓利。車往四九城飯店門口一停,先是后面的每輛車上下來了好幾個人,總共四五十人,都是黑西裝,白手套,帶著對講機,戴著墨鏡。兩個人兩步跑到賓利車旁邊,把車門打開,說道:“孫哥,到地方了。”
孫哲從車上下來了,撣了撣衣服,一擺手,“勇哥。”直接朝著勇哥走了過去。
勇哥一看,“哎,哲弟。”兩人一握手,勇哥說:“哲弟排面不小啊。”
“勇哥,你也知道我家是文化部門的,從小我就是愛看個戲,聽個歌,好玩。在社會上認識的小兄弟比較多。我就說晚上吃頓飯,其他也沒說什么,兄弟非得給我擺個排面。我都說了沒必要的事。兄弟們,叫勇哥。”
四五十人齊聲喊道:“勇哥!”
勇哥一擺手,“兄弟們好,兄弟們好。”
此時的小賈哥多少就顯得有點孤零零的了,心里后悔兄弟帶少了。
賈哥直搓手,直咽唾沫。孫哲過來了,一伸手,“賈哥!”
“哎,小哲。”兩人握了握手。
孫哲看了看小賈身后,又四下張望了一下,問道:“隊形呢?是在后院,還是在樓上了?大少爺出門不整幾十個看家護院的小賈丁,也不符合你身份啊。”
我就帶了兩個兄弟,一個司機,一個保鏢。”賈哥一擺手,“這是文化部門家的大公子孫哲,叫孫哥。”
司機和保鏢兩人叫了一聲孫哥。
“你們好。”孫哲轉而說道:“賈哥,你是不是過于低調了?沒必要這樣吧?這個年頭像咱這歲數,誰不擺個小排場啊?你這多少沾點獨樹一幟,孤芳自賞了。”說完,孫哲一摟小賈哥的脖子,“走啊,往里進吧。”
小賈無緣無故受了一頓奚落,心里感覺有點不爽,但是想到雙方父親都是部門級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也就息事寧人了。
一行人來到二樓,往荷花廳一坐,中華小快樂和茅臺酒已經擺在了桌上。每個座位前擺了一個分酒器,擺了一瓶茅臺酒。
不大一會兒,“9898不得了,糧食大豐收,洪水被趕跑,百姓安居樂業,齊夸我們領導。”黑土大叔領著當年新收的一個徒弟進來了,雙手一抱拳,“大家久等了。”
緊接著,“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丹姐也進來了,“路上堵車,來晚了,實在不好意思啊。”
孫哲一擺手,“沒事兒沒事兒,快快快,趕緊坐,趕緊坐。”
這一組合剛坐下,葛大爺和當年在春晚唱歌的明星也進來了。
人都到齊了,孫哲吩咐上菜。
等菜上來,孫哲說:“今天,老弟組個局,各位好哥哥也比較捧場。非常感謝白云大媽和黑土大叔,感謝各位明星的到來,感謝你們的捧場。我給你們介紹介紹在座的這幾位,這都是在我們皇城圈大少爺級別的,這個是勇哥......”
孫哲一番介紹后,勇哥一提杯,“黑土大叔,白云大媽,我特別喜歡看你的小品,你倆的搭檔真是珠聯璧合。今年春晚上的小品,不僅我被逗得前仰后合,給我們家老爺子也逗得哈哈大笑,我姐,我哥都喜歡看,我敬你們一杯。”
黑土、白云趕緊起身,端起酒杯。黑土說道:“謝謝,謝謝。勇哥,你這么位高權重的少爺能跟我一個農民一起吃飯,我真是感覺臉上有光,這回我家的祖墳真是冒青煙了。這么的,你隨意,我干了。”黑土一仰脖,干杯了。
勇哥一看,“我也干了。”
黑土連忙說:“你這是干啥呀?行了,行了......”
勇哥一口悶以后,酒杯一放,說道:“沒別的,就是喜歡你的小品,我這人也好喝。”
觥籌交錯間,勇哥把加代介紹給了葛大爺,加代讓王瑞拍了一個合影......
勇哥、孫哲、白云、黑土、葛大爺和加代等人一人半斤白酒下去了。這一幫人幾乎沒吃菜,挺性情,場面也挺和諧。另一邊卻顯得有點冷清。
兩個唱歌的不吃菜,也不喝酒。小賈也不主動敬酒,只是安靜地坐著。
提段3:孫少奚落小賈
在推杯換盞的聚會酒桌上,若突然遭遇旁人夾槍帶棒的陰陽怪氣,實在是件進退兩難的事:若當場忍不住“破防”爭執,很容易落得“較真輸氣場”的難堪,反倒讓對方占了“玩笑而已”的便宜;可若硬憋著不回應,那股子尷尬又像酒漬一樣黏在身上,周圍若有沉默的旁觀者,更會讓這瞬間的凝滯格外煎熬。這種時候到底該怎么接招,才能既不失體面又不任人拿捏呢?
孫哲一看,“賈哥,你喝呀,張羅起來呀。我和代弟跟勇哥這邊喝得挺歡,你那邊也得熱鬧起來呀怎么閑。著呢?是嫌明星咖位小啊?”
“啊,不是,我這酒量本身就很一般。”
“啥一般呢?別人都告訴我了,說小賈能喝。賈哥呀,我不夠段位跟你喝酒啊?是酒不好喝呀,還是菜不好吃啊?你這一口菜沒吃,一口酒沒喝,是嫌你兄弟張羅的不到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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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哥被問得無話可說。孫哲一指幾個明星說:“我給你們介紹介紹,這個小賈哥,家里老爺子是兵部的,他人老實點。也不知道今天是不舒服,還是怎么的,一直不說話。是看著黑土大叔不高興了嗎?”
一聽這話,賈哥的司機說道:“賈哥今天不太舒服,但是知道勇哥和孫哥來,不好意思駁面子。這樣吧,我替賈哥喝一杯,你們隨意,我干了,行不行?”
孫哲一擺手,“那能行嗎?你也代表不了你賈哥,你得知道這是什么場合。他要是到阿sir公司,他隨便喝,一口不喝也沒人挑他。勇哥,賈哥今天要是一口不喝,咱哥們兒可得挑他理了,是吧?”
勇哥一看,說道:“小賈,你要是狀態不好,你干一半,我和小哲陪一杯行嗎?”
小賈一聽,“來!”端起酒杯,一口干了。把酒杯往桌上一放,“給我倒上。”
“行啊,海量!”孫哲發現賈哥的司機看上去很文弱,對小圣和馬加力手下一個小兄弟說:“小濤,你倆過去陪賈哥的司機喝。”
小濤一聽,“啊?”
“沒事兒,你們沖我來的,他們沖賈哥來的,這種場合誰也不會翻臉。”
“明白。”
小濤端個酒杯直接過來了,“賈哥,我們是哲哥的小兄弟,敬您酒呢,我們肯定是不配。這樣吧,賈哥,你跟勇哥和哲哥在這邊喝,我們和你司機去其他地方喝,行嗎?”
司機一聽,“咱就別換地方了。我一會兒還得給賈哥開車呢。我要喝多了,沒法開車了。”
“那能行嗎?啥叫司機呀?尤其是大老板,大少爺的司機在外邊兒喝多少酒,都能保持清醒的頭腦,把主人送回去,這是必修之課。來吧,咱哥倆連干三杯,行嗎?”
賈哥氣得直咬牙,沒法說話。黑土來了一句,“跟他干!年輕人,喝七兩酒能怎么的?”
賈哥看了一眼司機,說道:“跟他干!”
司機倒了三杯白酒放在面前,端起酒杯,連續干了三杯,在酒杯往桌上一放,胃里已經翻江倒海了,說了一句,“該你了。”隨后就用手捂住了嘴巴,克制著自己不吐出來。
孫哲一看,說道:“小濤,你他媽可別給我丟人啊。你要是說敢在你賈哥面前給我丟人現眼,回去我給你把腿打折。”
小濤一聽,二話不說,連干了三杯酒。喝下去以后,也感覺挺難受,但是沒有賈哥的司機那么難受。
賈哥一看:“行了,我看兄弟們都挺難受,咱也別拼酒了,去吧,該上個廁所上個廁所,回來以后就別拼酒了。”
勇哥說:“去吧去吧,沒人笑話你們。”
賈哥的司機一聽,站起來捂著嘴就出去。小濤當時裝B說道:“我沒事兒,我沒事兒,我......”話沒說完,一捂嘴,也裝不下去了,趕緊起身往洗手間去了。
洗手間里,賈哥的司機和小濤一人抱著一個馬桶吐了起來。連黃膽都吐出來了。
吐了一會兒,小濤拍了賈哥司機一下。司機迷離著雙眼,說道:“我艸,喝得太急了,可不能這么喝。”
小濤說:“你他媽挺能喝呀,但是你肯定喝不過我。回去再比劃比劃唄?回去一口氣一斤,誰要是吐了,給對方50萬塊錢,你敢賭嗎?”
“不行不行,哥們,我的酒量確實不行。剛才當著我領導的面,我不好意思說,我的酒量最多就是半斤。行了,回去咱倆誰也別跟誰較勁,好好相處,行嗎?”
小濤一擺手,“不行,不行,你喝不了了是吧?”
“我肯定是喝不了了,哥們兒。”
“喝不了可以,一會兒到包廂,你給我道個歉,說濤哥,我酒量真不行,我真喝不過你。”
司機一聽,“兄弟,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我給你道歉,打的是誰的臉呢?折的是誰的面子呀?那折的是我老板的面子。你是怎么想的?你就仗著有孫哲給你撐腰,你不能這樣啊。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那我過分什么呢?”說話間,小濤攔住了賈哥司機的去路。
賈哥的司機一看,說道:“閃開,讓我出去。”
小濤一回身,把洗手間的門關上,并且反鎖了,說道:“你不能走。兩個選擇,要么回去跟我拼酒,要么回去認慫,給我道歉。我今天必須給我哲哥的面子做足。”
“拉倒吧,你喝多了,讓我回去,我回去還得給我哥倒酒呢。”
“你倒酒不差這一時半會兒,你賈哥旁邊不還有個保鏢嗎?你說是拼灑還是認慫?”
“我要說不行呢?”
提段4:賈哥的司機和孫少的小弟打了起來
小濤說:“你要說不行,你今天就出不去。這樣吧,我再給你一個選項,喝酒是文斗。你不愿意拼酒,也不道歉,那我們來個武斗,在這里打一架。”
司機看了看,“兄弟,你這有點欺負人了吧?”
“算不上欺負人。你看看我的肌肉!”小濤把上衣一脫,展示了自己的肱二頭肌、腹肌和胸肌,“怎么樣?非要我讓你鼻青臉腫嗎?”說話間,小濤動手了,動手推賈哥的司機了,問道:“文斗還是武斗?”
賈哥的司機一看,“哎,你別動手啊。”
“我他媽動手了,你能怎么的?”說話間,又給了賈哥的司機幾下。
賈哥的司機手說:“你要再動我一下,你可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我就動了,你能怎么的?”
賈哥的司機手一指,“你看那邊是啥?”
“啊,啥呀?”小濤剛一回頭,咣的一聲,小賈司機的一拳結結實實打在了小濤腮幫子上。本身已經喝多的小濤一屁股坐進了小便斗里,賈哥的司機上去連續幾計重拳,小濤暈頭轉向了。賈哥的司機把小濤拎起來,往地上一扔,抽出腰上的皮帶,對著小濤,噼里啪啦抽了起來。小濤連連求饒,“別打了,別打了......”
已經上頭的司機顧不了小濤的求饒,一邊抽打,一邊怒吼。坐在包廂里的勇哥等人一聽,“什么聲音?”
小賈一聽,“我聽著怎么像我司機的聲音呢?”
孫哲一聽,“怎么聽著像小濤喊救命呢?”
一行人跑到洗手間門前,發現門已經反鎖,里面賈哥司機的怒吼聲和小濤的救命聲夾雜在一起。丁健后撤幾步,一個助跑,到了門前,抬腳,咣當一聲,洗手間的門開了。小賈的司機拿著皮帶還在抽,小濤的身上一條一條血痕。
小圣一把抱住賈哥的司機,“你他媽干啥呀?行了行了行了,別打別打......”
司機見小賈進來了,也就不再動手了。有人問:“怎么回事啊?”
沒等司機說話,馬加力一拳打在了賈哥司機的鼻子上,一陣酸痛,西瓜汁順著賈哥司機的鼻子流了出來。小賈一看,立馬沖了過去“你這是干啥呀?”
孫哲一看,往小賈前面一站,把小賈攔住了,“哎,賈哥,行了行了,兄弟們之間相互來兩下很正常......不用不用......”孫哲明顯拉偏架了。
勇哥一看,這下可壞了。勇哥不發話,加代也無法出手,打了哪邊也不好交代。加代說:“勇哥,趕緊攔開吧,趕緊攔開吧。”勇哥往正中間一站,一擺手,“停,停。!”
孫哲摟著小賈,“好了,好了,好了。”
小賈說:“你他媽打我兄弟什么意思啊?別他媽攔著我,我他媽弄死你。”
小圣?著小賈的司機,“行了行了,他喝多了,喝多了。”馬加力朝著小賈司機的臉上又來了一拳。
勇哥雙手一張開,“行了,行了。”
此時的小賈省悟過來了,帶的人少了。現在再怎么折騰,人數上不如人家。小賈說:“行了,勇哥,你別攔著我了,沒事兒沒事兒。”
勇哥說:“艸,這他媽是因為什么呀?”
小賈的司機委屈地說:“哥,他非要跟我拼酒,說不拼酒就給他認慫,跟他道歉。”小賈一下子就明白了。
另一邊,小濤裝作委屈地說道:“哲哥,我在廁所里邊尿尿,這小子趁著我喝多了,偷襲我,一拳把我打進小便池里,拿皮帶抽我,你看給我身上揍的。”
小賈往前一站,說:“這么的,來來來,別在廁所里了,這里也不是個說話的地方,回包廂說行嗎?你把衣服穿上,把身上洗一洗。”
勇哥說:“對對對,進包廂說。都他媽大人大臉的,在廁所里邊算什么呀?”
一幫人都去包廂了,勇哥這邊看看,那邊看看,說道:“都冷靜冷靜,一個一個說。小賈,你先說,看看這事怎么收場。”
小賈挺難受,叫了一聲,“孫哲啊。”
“哎,賈哥。”
小賈一擺手,“你別叫我哥。你要是把我當哥,你今天不會這么針對我。”
“賈哥,這叫什么話?我怎么針對你了?在一起喝酒,有啥針對的?”
小賈說:“你別來這一套。我懂,今天進來之前我就明白我今天要吃一點虧。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你們以多欺少,在洗手間欺負我的司機,你說這事怎么解決吧?你不能看我人少,這么欺負人吧?你看把我司機欺負成什么樣了?你派兩個代表給我司機道歉,給我司機賠點錢吧。”
孫哲一擺手,“切,你看你說的。在座的都看到了,是你的司機打了我的小兄弟。你看你司機身上一點傷沒有,我的小兄弟呢?你不是沒看到。要說道歉和賠錢,不也是你的司機嗎?”
“行。”小賈轉頭看向司機,“這事怨你嗎?”
“哥,這事真不怨我,他欺負我......”司機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小賈一聽,擺手說道:“行,我知道了,兄弟,不怨你,你做得對。”轉頭看向孫哲,“孫哲,我問你,今天晚上能不讓派兩個代表給我司機道歉,給我司機賠點錢,讓我的司機心里平衡一點?你不要說其他,只需要告訴我能不能!”
孫哲點了一根小快樂,說道:“不能。把我兄弟打成這樣,讓我這邊給你賠禮道歉?你我父輩都是部門級的,你不能仗著你爹的部門厲害,你就欺負我吧?”
小賈一聽,“勇哥,你評一下理呢?你看這事怎么處理?”
勇哥一看皮球踢到他這邊了,一捂腦袋,“代弟,你看這事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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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段5:孫少提議,兄弟的事兄弟自己解決
這一場鬧劇,暴露了仗勢欺人的囂張、不分是非的偏袒,還有弱者有理難辯的委屈。若非勇哥暫時鎮場,場面只會更失控 —— 所謂 “兄弟”“面子”,在蠻橫與偏見面前,竟成了欺負人的遮羞布。
加代一下子愣住了,說道:“勇哥,我聽你的。”
勇哥一聽,“你......”
加代一捂腦袋,“哥,我喝多了。丁健,給我要一塊冰毛巾來,我頭暈。”
小賈一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孫哲,你的意思是今天這事不給我一個說法了?”
“賈哥,還有一種解決辦法。”
“什么辦法?”
孫哲說:“兄弟們之間的事,你我就不要摻和了。我不希望兄弟們之間的打打鬧鬧影響咱哥倆的感情。”
小賈一聽,“你說什么?”
“賈哥,我的意思是兄弟們之間的事,別影響到咱倆之間的感情。既然咱們哥倆都這么難做,都這么下不來臺,這事就讓兄弟們自己解決。”
“這是你說的?”
孫哲呵呵一笑,“是我說的。”
小賈看向小圣,“哥們,你叫啥?”
“五道口小圣,我在海淀區租了個大廈,放局的。”
小賈又看向馬加力,“你呢?”
“我叫馬加力,賈哥,我倆一塊兒放局的。”
“行,都在海淀是吧?”
“都在海淀五道口是吧?”
“對,五道口。”
小賈說:“行,我知道了。勇哥,我就先撤一步,不在這兒陪你們了。黑土大叔,白云大媽,還在其他幾位明星,讓你們見笑了。”說完,小賈、保鏢和司機走出了包廂。
隨著包廂門的關上,孫哲說:“勇哥,小賈這是沖誰呀?打了我的小兄弟,還要我道歉。”
勇哥一擺手,“行了,都少說兩句吧,都喝多了。”
加代說:“哲哥。”
“哎,加代。”
加代說產:“哲哥,包括五道口的兩位兄弟,作為朋友也好,作為哥們也罷,我給你們提個醒,最近這三五天注意點。”
“呵呵,注意什么呀?”
加代說:“他認識的一個老弟,跟我關系特別好。剛才你這邊都說了,兄弟們之間的事讓兄弟們自己解決......”
勇哥在下面踢了加代一腳,加代說:“行了,我多了不說了。喝酒吧。”
小賈帶著司機和保鏢來到樓下,司機委屈地直抽泣。保鏢說:“哥呀,我們真他媽沒受過這種氣呀。他不說兄弟之間的事,兄弟自己解決嗎?你給我們想想辦法吧,跟著你這么長時間了,從來沒受過這種氣呀。”
小賈咬著牙說道:“俏麗娃,孫哲,拿我不當回事,拿我當小BZ。行啊,你他媽剛上來,不是想踩我來提段嗎?我他媽擺弄不了你,我擺弄不了你手底下的兄弟?我打電話。”
保鏢問:“哥,你給誰打電話呀?”
“我給聶磊打電話。”小賈一個電話打給了聶磊,“磊子。”
“哎,賈哥。”
小賈問:“在哪里呢?”
“在家呢。哥,怎么了?”
“你上四九城來,我挨打了。”
聶磊一聽,“我操,怎么的?”
小賈說:“趕緊的,把手里的活放一放,給我張羅點能打的兄弟。四九城五道口有個叫小圣的,還有個叫馬加力。是在那邊開開牌局的,號稱四九城最大的牌局,過來給我把它砸了。砸完之后,留一句給他們,要是不想四九城的阿sir十天過去查八回,給我買好禮品。準備好道歉的語言過來看我來。”說完,小賈把電話掛了。
聶磊趕緊開始張羅兄弟。第一個電話打給了左膀劉超,“小超啊。”
“哎,大哥。”
“上回給你打電話是我被打了,你跑鞍山去了。這一回我跟你說個事,可能會嚇著你。”
“哥,怎么了?”
聶磊說:“我賈哥被人打了。”
劉超一聽,差點心臟從嗓子眼跳出來。聶磊接著說道:“賈哥被人打好,你馬上來青島,刻不容緩。”
“好的,哥,我馬上過去。”
聶磊又把電話打給了右臂孟小樓,“喂,小樓啊。”
“大哥。”
“我大哥讓人給揍了。”
小樓一聽,“我賈哥呀?”
“那可不?馬上帶著你的兄弟來青島找我來。”
“好了,立刻馬上到。”孟小樓掛了電話。
聶磊又打了一個電話給于飛。于飛接到電話,立馬帶著兄弟直到了青島大學路的皇冠假日酒店。
一個小時左右,皇冠假日酒店一百來名兄弟到了。聶磊一揮手,“出發四九城!”二三十輛車浩浩蕩蕩往四九城出發了。
小賈回到家中,越想越生氣,根本無法入睡,一個人喝了五六瓶啤酒。
第二天早上7點來鐘,聶磊到了賈哥家門口,賈哥的司機一看到聶磊,立馬淚眼婆娑,“磊哥,你總算來了。以后你就在四九城吧,別回青島了。你是不知道,昨天那小子把我們欺負壞了。”
聶磊問:“賈哥呢?”
“在里面等你呢。”
聶磊跟著司機往家里一進,看到了正在吃早餐的賈哥。賈哥一抬頭,“兄弟來了?”
“哎,賈哥。”
“坐坐坐,陪我吃個油條喝豆漿。”
坐下來,吃了兩根油條,喝了一碗豆漿,聶磊問:“哥,啥時候去啊?”
小賈問:“你準備什么時候去?”
聶磊說:“我這不一到四九城,就過來看看你嗎?你這邊要是沒事,那我現在就去。”
賈哥說:“去吧,給我狠狠砸。原來我沒鼓勵過你干這種事。今天你給我往死砸。兄弟,在這個地方,你只要別捅破天就行了。”
“明白了,哥。”
聽了賈哥的這番話,聶磊好似吃了一顆定心丸,立馬帶著這100來號兄弟直接奔著海淀區的五道口去了。
提段6:聶磊替賈哥出手
每個人都在為“一口氣”較勁,卻沒人愿意退一步理理是非。事件的發展已經脫離對錯,只剩勢力與面子的硬碰硬,后續的混亂怕是難收場了。
聶磊帶著一百來個兄弟來到五道口,找到了冠名“馬加力棋牌室”的大廈。馬加力棋牌室總共七層樓,每一層有二三十個打手。
聶磊的三十來輛車往門口一停,一百來人下了車。聶磊說:“兄弟們,這一次就不要有所顧忌了,給我放開手腳砸。”
“好嘞,磊哥。”
于飛抬起五連發,朝著門口的牌匾“馬加力棋牌室”,哐的就是一響子,隨后沖了進去。
前臺兩個小兄弟沒反應過來,問道:“怎么回事呢?你他媽干啥呀?”
于飛說:“我他媽打你來了!”哐哐兩響子,把兩個小子放倒了。于飛喊話:“俏麗娃,人呢?誰是小圣啊,誰是馬加力啊,滾出來來!”
大廳里死一般寂靜。過了三十秒,于飛一看人還不出來,哐的一響子把一樓的魚缸打碎了,于飛喊道:“人呢?都他媽給我出來!”
辦公室里有人拿著對講機呼叫,“趕緊下樓,樓下有人鬧事!”
在頂層的馬加力和小圣一聽,“怎么的?”
“有人過來鬧事!”
馬加力說道:“俏麗娃,不想活了?吃了熊心豹膽了?各樓層兄弟全部到一樓集合。”
一百五六十號人開始往一樓匯合。首先來到一樓的是二樓的二十來人。領頭的小子一看只有于飛一個人站在大廳,大聲質問:“俏麗娃,你他媽誰呀?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這是五道口圣哥和力哥和力哥的場子!”二十來我上保安把于飛圍上了。
于飛看了一眼,“圣哥和力哥是吧?”
“哎,外邊的人是干什么的?”
“那都是你爹!”說完,于飛抬手朝著人群就是一響子,朝著門外一揮手,“兄弟們,往里進!”
史殿霖率先沖了進來,朝著人群哐哐放起了響子。二十來個保安被打得有點懵B了。劉毅、任昊和姜元等兄弟也放起了響子。
二十來個小子中沒有受傷的全都跑進了消防通道。三、四、五樓的的保安也下來了。
聶磊的一百多人守著大廳,對著樓梯口和電梯,只要有人敢出來,直接放響子。
一百多個保安擠在消防通道,不敢往外來。馬加力和小圣在樓上一看,“我艸,這什么意思啊?”
于飛朝著天花板哐的一響子,“誰是五道口小圣?誰是馬加力?給我滾出來!”
樓上小圣和和馬加力有點懵B了。于飛朝著門外喊道:“磊哥,進來吧,沒事了。”
聶磊走了進來,看著地上躺著的一幫小子,問道:“你們誰說了算?”
沒有一個敢吱聲的。聶磊說:“飛哥,給我拎一個過來。”
史殿霖和盧建強一人薅了一個小子過來,往聶磊面前一扔。聶磊問道:“小圣呢?馬加力呢?”
“不......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聶磊朝著那小子的膝蓋哐的一響子,又問另外一個小子,“他說不知道,我給了他一響子,你也說不知道嗎?”
那小子不說話。聶磊一看,“我就當你說不知道。”說完,又給了這個小子一響子。兩個小子在地上直打滾。
孟小樓一揮手中的戰刀,喊話道:“樓上的聽著,我知道你們這個賭場里還有兩個人。一個叫小圣,一個叫馬加力。你倆給我聽著,我知道你倆能聽見,趕緊給我下來。五分鐘下不來,我砍你一個兄弟,五分鐘下不來,我他媽再砍你一個兄弟。直到把你這幫兄弟砍完。砍完了,我再上去抓你們。”
馬加力一聽,“怎么辦呢?”
小圣說:“報阿sir吧。”
兩個人還沒商量出結果,五分鐘過去了。孟小樓舉起手中的大砍,朝著小圣的一個兄弟砍去。兄弟一聲慘叫,“哥,趕緊下來呀,他們真砍......”
馬加力說:“怎么辦?現在報阿sir都來不及了。我倆現在下去得讓人砍死。”
小圣說:“給哲哥打電話。”
“給哲哥打電話呀?行行行!”
小圣把電話打給了孫哲,“哲哥,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
“哥,樓下100來號人拿著五連發進店就放響子,把我幾十號兄弟圍上了。現在讓我倆下去,說五分鐘不下去砍個兄弟,五分鐘不下砍個兄弟。這他媽是誰呀?我們也沒得罪人吶。”
孫哲一聽,“反了天了?俏特娃,我馬上給海淀阿sir公司打電話,讓他們立馬過去。你等著。”
“哥,你趕緊吧,這邊請求支援。”
孫哲說:“俏麗娃,打你們不跟打我一樣嗎?整個四九城誰不知道你倆跟我玩得好啊?我給你打電話,你別著急。”
掐斷電話,孫哲把電話打給了海淀分公司經理,“你好,我姓孫,我叫孫哲,我爸是文化部門的。”
“哎,孫少爺,你好,怎么了?”
孫哲說:“五道口那邊100多人在馬加力棋牌室鬧事,這干啥呀?你們馬上派人過去看看。無論如何,把小圣和馬加力給我保護起來,把這幫鬧事的全給我抓進去。”
“哲少,實在不好意思。”
“怎么了?我說話不管用啊?”
海淀分公司經理說:“哲少,你說話絕對管用。但是我們接到了上級的命令,而且不是市總公司,是接到了朝廷部門的命令,讓我們原地待命,哪也不能去。”
“不是,你是不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接上級命令,讓我們原地待命,哪也不能去。”
“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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