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中東局勢不斷升級,以色列在約旦河西岸推進新的定居點計劃,14個國家聯合起來譴責沒有成功,防長表示不會完全撤出加沙。在區域緊張局勢加劇之時,一個值得注意的現象是沙特向巴基斯坦尋求保護,顯示出其安全憂慮已經溢出。
當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以色列線上的時候,也門也發起了軍事行動。12月26日,沙特對也門東南部哈德拉毛省南方過渡委員會(STC)據點發動空襲,沒有事先通知也沒有試探。也門安全部門表示此次襲擊是警告性的打擊,并且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是沙特方面沒有透露更多的信息。空襲發生于沙特要求STC從哈德拉毛撤離的第二天,這被視作一個明確的信息:撤還是不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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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拉毛不是邊遠地區:面積最大,有港口通往阿拉伯海(如穆卡拉),地下藏有全國一半的石油,而且和沙特接壤,邊境很長。一個盟友性質的武裝以擴張的姿態逼近到你的后院以及油氣命脈附近,已經觸及到了國家安全以及資源方面的紅線。也門總統領導委員會主席警告說,STC單方面行動危及國家統一,并且可能會給鄰國的安全帶來影響。沙特要求對方撤軍被拒絕之后,就用空襲來立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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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代表盟友就會翻臉了嗎?無痛無癢的強制提醒。沙特仍然需要反胡塞陣線,不愿意全面攤牌,但是涉及邊境、石油的紅線要設立界限。后續的發展要看STC怎么走:如果撤軍了,那么局勢就會降溫;如果堅持不動,也不排除升級為壓制。
胡塞對以色列、美國目標的不斷襲擊使整個地區的緊張局勢一直持續下去。沙特和胡塞交戰八年,財政、內政壓力大,后在中國斡旋下與伊朗緩和,胡塞沖突緩解,沙特把重點放在經濟恢復和內部建設上,客觀上“不想打”。但是“不打”的前提是后院不著火。STC常被視為阿聯酋支持的分離主義力量,外加上一層外部投影,使得情況變得更加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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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在西岸和加沙地帶采取的強硬措施使整個地區的局勢更加緊張。沙特向巴基斯坦尋求保護被解讀為安全焦慮的外溢:邊界更敏感,內部穩定越來越受外部環境的影響。此次空襲就是一張明信片:哈德拉毛不屬于任何一個派別。擴張可以討論,但是不能整塊拿走。沙特的態度是克制而強硬的。
對民眾來說,突襲就等于平靜被打破,港口、油田軍事化風險加大,交通和供給更加不穩定,物價和治安更加敏感。也門本來就很貧困,政權很脆弱,社會承受能力已經接近極限,再加碼下去會加重負擔。
是否為沙特對阿聯酋支持勢力的一種正面回應?這一讀法存在,但是目前更像是邊界管理:告訴朋友這條線不能跨過,跨過了就“拍桌”示警,不會“翻桌”對抗。同時STC的擴張可能會引起反胡塞陣營內部的消耗,給胡塞帶來機會。要穩住對外戰線,內部的秩序就要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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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步要看兩方面:一是STC是否會在哈德拉毛核心節點上做出哪怕是象征性的撤退姿態,從而讓局勢有所緩解;二是也門政府能否提出更為明確的南部權力與利益分配方案,使盟友知道規則,使外部力量明了底線。
長久穩定的保障不是通過口號來實現的,而是依靠機制:安全保證可靠、利益分配具有操作性。提出可行方案的人就能在桌上占主導地位。目前各方還在探索中,并沒有結論。沙特不愿意打大規模戰爭,但是對涉及到邊境和油氣的關鍵節點不會退縮;如果STC不改變態度的話,局勢可能會發展到比較難看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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