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12月26日清晨,天安門廣場的地磚上面還有霜。毛主席紀念堂警衛處的電話一直在響。毛岸青一家人定在十點整前來,李敏一家人安排到十一點之后,李訥夫婦提前一天來過。三個時間段被特意分開,如同對表一般精準。這樣錯峰的規矩,從1977年紀念堂開放之后就悄悄地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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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家的三兄妹,雖然同屬于一個父親,但是由于母親不同,成長的軌跡也不一樣,平日里相互之間的來往不是很頻繁。但是每一年的9月9日主席的忌日以及12月26日的誕辰,他們都會不約而同地出現在紀念堂。錯開時間并非是感情上的疏遠,而是擔心毛家的人一起出現會引發過多的關注。在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時候,紀念堂每天的客流量經常達到上萬,如果三個家庭同時出現,現場的情緒容易變得高漲,安保方面的壓力會非常大。之后相關的方面和家屬進行了商議,于是就形成了在同一天不同地點的默契。
毛岸青的紀念方式十分鄭重。他經常穿著舊的中山裝,由邵華和毛新宇攙扶著,在水晶棺前站立七八分鐘。他幼年時被巡捕打傷過頭部,所以害怕吵鬧和擁擠,安靜的環境能夠讓他好好地與父親進行交流。李敏延續著躲在幕布后辦事的風格,常常讓她的丈夫孔令華幫忙獻花。她曾經跟家人說,要少露面,多做事。李訥非常接地氣,有一次乘坐22路公交到達前門,在排隊的時候售票員催促她往里面走一走,她微笑著沒有出聲。
毛澤東的低調之中包含著他的家教基因。在三年困難時期,李訥在學校餓到浮腫,衛士塞餅干被毛主席嚴厲批評,稱別人的孩子能餓,自己的孩子也能餓。毛岸英當年不為親舅舅安排工作,李訥11歲時在雪天走幾里路回中南海,這些都是不搞特殊的家風體現。我認為三家錯開時間,與其說是為了避嫌,不如說是踐行父親的教誨,將公眾的視線讓給普通的瞻仰群眾,讓自家人充當背景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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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規則之外,總會存在例外情況。1989年12月26日,由于風雪造成延誤以及協調方面出現疏漏,三家在北大廳恰好碰到了一起。警衛當時一下子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但是看到李訥快步走上前去扶住毛岸青,還清脆地喊了一聲哥哥。這一聲哥哥使得現場馬上變得柔和了起來。工作人員就干脆調整了行進路線,讓三家一起并肩進入大廳。從那一年之后,同場出現才逐漸被人們所接受。
這么一看,時間錯開是一種合理的安排,而在同框的時候自然流露出來的親情,或許才是更為關鍵的實際情況。
后輩的延續更值得人們去仔細琢磨和回味。毛新宇在考大學的時候自己乘坐火車。孔東梅在創業的時候沒有使用毛字的招牌。李訥的兒子王效芝舉行婚禮時僅僅擺了十桌,連自己的親舅舅都沒有通知。這種去除特殊化的堅持,比錯峰祭掃似乎更加徹底。有網友進行調侃說:人家比拼的不是錢財的實力,比拼的是人的脊梁骨。留存下來的不是裝滿金子的山,留存下來的是清正廉潔、沒有污點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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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紀念堂已經實施預約制度了,安保技術與以往不同了。不過三家仍然保持著錯峰的傳統。在2023年毛澤東誕辰的那一天,由于李訥腿腳不方便,被安排在下午兩點。毛岸青家的代表在上午八點半到達現場,李敏家安排在十點。值班室的日程表依舊是用鉛筆書寫,用橡皮進行修改,如同一份無聲的家族約定。
或許可以這樣來看,錯開相聚長達13年的時間,這并非是彼此疏遠的證據,而是另一種深入理解的一種體現。公眾都喜愛去想象偉人后代在聚光燈之下的生活,但是他們卻運用最為樸實的辦法,將懷念轉化成私密的晨昏之間的約定。如同毛岸青常常對邵華所說的那樣:我們前來是為了去看望父親,并非是演給別人去看的。這樣的一種低調,或許就是真正的毛氏家族的家風,把光環留給歷史,把平凡留給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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