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不到一個月的軍事沖突,讓南疆的山林浸透了鮮血,也讓中國在復雜的國際格局中站穩了腳跟。有人說這是一場代價沉重的勝利,也有人說這是改變歷史走向的關鍵一戰,這就是1979年2月17日至3月16日,歷時28天的對越自衛反擊戰。
上世紀七十年代,國際局勢波譎云詭,蘇聯和美國爭奪全球霸權,中蘇關系早已破裂,蘇聯在中蒙邊境陳兵百萬,還將大量導彈對準中國。而越南在抗美戰爭結束后,黎筍集團主導下推行霸權主義,一邊在國內瘋狂排華,驅逐二十多萬華人,一邊在中越邊境不斷襲擾邊民、毀壞耕地房屋。1978年11月,越南和蘇聯簽訂《蘇越友好合作條約》,隨后在蘇聯支持下入侵柬埔寨,企圖建立“印支聯邦”,形成對中國的戰略包圍。中國政府多次外交交涉無果,邊境局勢持續緊張,自衛反擊已迫在眉睫。當時中央早已明確,這場戰爭的目的是打破戰略包圍,為即將到來的改革開放和四個現代化建設創造安全環境。
1979年,中國集結22.5萬兵力部署在廣西、云南邊境,東線由許世友指揮,西線由楊得志指揮,而越南在北部邊境部署了10萬正規軍和15萬民兵,還投入了346師、3師、316A師等王牌部隊。2月17日,《人民日報》刊發《是可忍,孰不可忍》社論,自衛反擊戰正式打響。戰爭過程遠比預想艱難,越南軍隊依托山林地形構筑四道防線,遍地都是地雷和反坦克陷阱,采取“以點制面、獨立作戰”的防御模式,讓戰場異常殘酷。東溪穿插戰中,126師坦克特遣隊沿著牛車山路推進,尖兵連108號坦克掉進陷阱,指導員林夢珠當即下令后續坦克將其撞入陷坑,車輛踩著履帶勉強通過。峭壁處遭遇伏擊時,不少步兵因背包帶綁在坦克上無法及時解開中彈犧牲,營長座車被擊中,整車乘員墜入懸崖,戰士們硬是撞開道路,比預定時間早5分鐘攻占東溪,切斷了高平越軍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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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戰爭的代價極為沉重,中方官方統計傷亡32355人,其中陣亡7814人、失蹤955人、受傷23586人,民間普遍說法約2.7萬人,很多十八九歲的年輕戰士剛上戰場就永遠留在了異國他鄉。許世友戰后看著傷亡名單心疼地說“傷亡兩萬七,心疼!”,但他也明確表示“這是慘勝也是大勝”。慘的是戰士們的巨大犧牲,更暴露了軍隊三十年無大仗后,指揮協同不暢、后勤保障不足、山地作戰經驗欠缺等問題;勝的是短短28天,中國軍隊攻克越南3個省會和17個縣市,摧毀越北大量軍事設施和工礦業,斃敵37300余人、俘敵2200余人,全殲越軍345師,擊潰346師和316A師,徹底粉碎了越南的擴張野心。
更關鍵的是,這場戰爭震懾了背后的蘇聯。當時蘇聯派出包括大將在內的20人顧問團,緊急空運20架戰斗機、400多輛坦克支援越南,還在中蘇邊境集結5.2萬兵力搞軍事演習施壓,但始終沒敢直接出兵。這背后離不開鄧小平的戰略決斷,1979年1月訪美時,他就明確告知卡特總統“必須教訓越南”,獲得了美國的默許。3月4日,鄧小平在軍委戰時指揮所下達七條指示,要求部隊于3月15日前全部回撤,3月16日,所有參戰部隊如期撤回國內,實現了“有限目的、有限時間、有限地區”的戰略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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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雖然有老山、者陰山等邊境沖突,但西南邊境總體獲得了四十年的穩定,為改革開放創造了安穩的外部環境。而越南因長期被牽制國力日漸空虛,蘇聯也因常年援助越南消耗大量國力,加速了自身解體。那些犧牲在南疆的戰士,沒能看到如今平靜的邊境和繁榮的社會。這場戰爭到底是代價太大還是必須為之?四十年后的今天,當我們享受和平生活時,或許能更深刻地理解“慘勝也是大勝”這六個字的重量——和平從不是妥協換來的,而是靠一代代人的犧牲與勇氣守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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