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抓到仁野出軌時,生性高傲的男人跪在地上紅了眼眶:
“家族不能沒有繼承人,五年了,你遲遲不懷孕,我實(shí)在是沒辦法。”
“不離婚好不好,我答應(yīng)你,立馬和她斷掉。”
他身上還殘存其他女人曖昧的痕跡,可他的后背,一條條猙獰的鞭痕觸目驚心。
為了娶我,任野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身上挨過八十一道家法。
“我只是想要一個孩子。”
聽見他嘶啞的嗓音,我艱難地點(diǎn)了頭。
此后三年,為了讓我安心,他時刻報備行程。
直到我為了給他一個驚喜,來到他出差的城市。
卻看到他嬌妻幼兒在懷。
“爸爸,這次你可以陪我久一點(diǎn)嗎?”
從南城到北城,兩千公里的距離。
原來,他要的不是孩子,而是另一個家。
那是個約莫兩歲的孩子,正是玉雪可愛的時候。
任野蹲下身子,將他緊緊抱在懷里。
“好,爸爸答應(yīng)你。”
話落,蘇念安連忙跟著蹲下身,一把將孩子扯了出來。
“寶寶,不可以任性。”
“這樣,會讓爸爸為難的。”
任野眼底,濃重的愧色一閃而過。
下一秒,他捂住孩子的眼睛。
傾身吻上了她的唇。
退開的瞬間,扯出一抹曖昧的銀絲。
“安安,你總是這樣懂事。”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藏好,不要鬧到我老婆面前。”
“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任野嗓音喑啞,親昵地蹭了蹭蘇念安的鼻尖。
我心臟猛地揪了一下。
手中的孕檢單,被我用力嵌進(jìn)掌心。
我與任野也曾濃情蜜意過。
自然能看出,此刻的他,動了欲念。
我好像該立即推門而入。
大聲質(zhì)問他。
“你不是說和她斷了嗎?”
“為什么騙我?”
“你知不知道,我也懷孕了?”
但我沒有。
我沉默地轉(zhuǎn)身。
就像未曾來過一般,回了南城的家。
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
任野沒有像平常那樣,準(zhǔn)時回來。
直到七天后,他才風(fēng)塵仆仆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寶寶,想我了沒?”
我愣愣地看著他。
想從那張臉上找出些許破綻。
可是,他漆黑的雙眸倒映出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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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依舊滿心滿眼都是我的樣子。
只是,我的目光停在他的脖頸。
那里白皙的皮膚上,留下兩點(diǎn)驚心動魄的嫣紅。
我抬手輕點(diǎn)在紅痕上,輕聲問他。
“任野,這是什么?”
他渾身一僵,眼神有些飄忽:“可能,是蚊蟲……”
我緩緩打斷了他:“現(xiàn)在,是春天。”
“我過敏了。”
他的聲音逐漸清晰:“我去了工地,那里風(fēng)一吹,全是灰。”
“你也知道我的體質(zhì),一點(diǎn)臟東西都碰不得,一碰就紅。”
他握著我的手,語氣坦然,眼眸澄澈。
可我不信。
我直直地望進(jìn)他的眼底:“你還有沒有別的話,要對我說?”
任野很喜歡孩子。
他是周氏集團(tuán)的獨(dú)子,是家族繼承人。
外面還有虎視眈眈的私生子,等著他出錯。
他必須要有一個孩子。
可即使這樣,他還是頂著壓力,娶了難以有孕的我。
他如此深情不負(fù),我便以自身獻(xiàn)祭。
為了懷孕,我試過無數(shù)偏方。
冰冷的針劑一管接一管地扎進(jìn)去。
藥很苦,針很疼。
可在我做夢都想懷孕的時候。
他已經(jīng)有了孩子。
事到如今,我只求一個坦白。
“顏溪,我愛你。”
任野低頭輕吻了我一下:“很愛很愛,是刻進(jìn)骨頭里的那種。”
他又騙我。
手機(jī)叮咚一聲。
收到一條陌生短信。
“顏小姐,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
“能不能把任野還給我們?”
“孩子不能沒有爸爸,算我求你,成全我們吧。”
緊接著發(fā)來的,是一張戒指的照片。
我下意識摸了摸空蕩蕩的無名指。
我和任野的訂婚戒指。
原來是被我不小心,丟在了北城的別墅門口。
可弄丟的,又何止那枚戒指。
握著手機(jī)的手,難以抑制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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