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
頭哥穿那件灰綠夾克往機場通道一走，我手機差點掉地上——這哪像去打比賽，純純走秀。鏡頭掃到他手腕，舊紅繩還在，粉絲送的，邊都起毛了，他倒好，大大方方晃著，好像在說：記得你們每一個人。
12月24號，乒超第二階段開打，他從上海飛威海，航班延誤三小時，落地直奔球館。我刷到路透，夜里十一點半，外套一脫就開始撿球，陪小隊員練多球，一筐球打空才抬頭擦汗。那場面，跟粉絲群里流傳的“圣誕節禮物”完全是兩個畫風——我們許愿他休息，他許愿球臺別涼。
魏橋俱樂部官博發了一張他在場邊寫戰術板的照片，粉筆灰沾了指尖，發梢濕噠噠貼著額頭，配文是：技術指導王指導。我噗嗤笑出聲，想起以前他剛出道，記者問他目標，他憋半天說：先當好一名隊員。現在好，升級當“指導”了，可還是那副一緊張就摳指甲的小動作，沒變。
有姐妹拍到他蹲在通道口給小孩簽名，一筆一畫寫“王”字，小朋友夠不著，他干脆單膝跪地，羽絨服拖在地上也顧不上。那瞬間我突然懂了，他為什么能把舊紅繩戴到起毛——他不是天生會穿，他是天生記得別人的好，再把這份好穿回身上。
凌晨一點半，回酒店的大巴上，他靠著窗打哈欠，口罩拉到下巴，眼睛困得睜不開，手里還攥著技術本。粉絲隔著車窗揮手，他下意識把本子往懷里藏，像是怕我們看見他偷偷記的弱點。笨蛋，我們又不會泄密，只會心疼。
所以啊，誰說他帥是靠臉，明明是那股“你們給我的愛我都兜著，然后一分不少還給你們”的勁兒。冠軍可以等等，先把羽絨服穿好，把額頭的汗擦干，把那條舊紅繩戴到下一個平安夜——我們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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