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的一封信,讓專家驚出冷汗:消失800年的150萬契丹人,竟然就在我們身邊?
一九九六年,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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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鳳翥盯著書桌上那封來自內(nèi)蒙古莫力達(dá)瓦旗的信,后背一陣陣發(fā)涼,手里的茶杯都忘了放下。
信的內(nèi)容并不長,寄信人是個叫熬拉·丘志德的達(dá)斡爾族老人,語氣硬得像塊石頭:“你們這幫專家滿世界找了八百年的那個幽靈民族,根本沒死絕,他們就在我們身體里活著。”
這一句話,就像深夜里突然響起的炸雷,瞬間劈開了那層罩在中國歷史上的黑色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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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吧,得把時間軸狠狠往回拉,拉到公元1125年。
那年頭,北方的天色兒不對勁,總帶著股血腥味。
曾經(jīng)牛氣沖天的遼帝國,被女真人的鐵騎給踏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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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朝換代這事兒,在咱中國歷史上不稀奇,稀奇的是隨后發(fā)生的“大蒸發(fā)”。
按理說,遼國當(dāng)時也是擁有百萬大軍、總?cè)丝诔?50萬的龐然大物。
國家亡了,人總得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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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像漢人那樣換個皇帝繼續(xù)納糧,要么像匈奴那樣卷鋪蓋往西跑。
可金國建立后,這150萬契丹人就像是被電腦按了“格式化”鍵,一夜之間從地球上消失了。
金國的史官也是夠狠的,對這幫人的去向愣是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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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詭異的“史料真空”,把后來的歷史學(xué)家折磨得夠嗆,整整頭禿了八個世紀(jì)。
說白了,當(dāng)時的局勢那是相當(dāng)慘烈。
金太祖完顏阿骨打雖然是個狠人,但他手下的女真貴族對契丹人那是恨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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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間遼國統(tǒng)治的時候,沒少欺負(fù)女真人,連那只著名的海東青獵鷹,都是女真人拿命換來的。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這回輪到金國坐莊,那報(bào)復(fù)手段簡直就是毀滅性的。
他們不光搶地盤,還搞起了“降維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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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大字、小字成了禁書,皇家圖書館被一把火燒成了灰,連路邊的石碑只要刻著契丹文,通通砸爛。
這就搞出了一個歷史奇觀:你在元、明、清三朝的史書里翻爛了,也找不到“契丹人”這三個字。
有人猜是被集體屠殺了,但這在冷兵器時代幾乎不可能,150萬人排隊(duì)讓你砍,刀都能砍卷刃了;也有人說他們改名換姓融入漢族了,變成了王、李、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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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解釋不通啊,人能改名,那吃喝拉撒的習(xí)俗、拜神的信仰總不能說忘就忘吧?
這個曾經(jīng)自稱“太陽之子”的驕傲民族,就像是集體穿越到了四維空間,連個渣都沒剩下。
這個謎一直沒人解得開,直到上世紀(jì)初,有個比利時傳教士在內(nèi)蒙挖出塊刻滿“鬼畫符”的石碑,學(xué)術(shù)界才算確認(rèn)那就是失傳的契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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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就是認(rèn)個字,人去哪了還是兩眼一抹黑。
直到那封1996年的信出現(xiàn),劉鳳翥教授決定賭一把。
他帶著團(tuán)隊(duì)一頭扎進(jìn)了大興安嶺南麓,去會一會這個號稱是“契丹后裔”的達(dá)斡爾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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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去,簡直就是開了時光隧道。
專家們剛進(jìn)村就被震住了,這達(dá)斡爾族的日子過得,怎么全是遼國的影子?
咱們都知道契丹人好戰(zhàn),平時沒事就愛打一種叫“馬球”或者“步打球”的運(yùn)動,《遼史》里記載得清清楚楚,那是皇家最愛的體育項(xiàng)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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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你在達(dá)斡爾族的村頭一看,好家伙,不論男女老少,手里都拿著根彎棍子,在玩一種叫“貝闊”的曲棍球。
那規(guī)則、那球桿的形狀,跟一千年前史書上畫的一模一樣。
這種流淌在血液里的肌肉記憶,是絕對騙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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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意思的是信仰。
契丹人那是出了名的崇拜太陽,耶律阿保機(jī)當(dāng)年每天早上雷打不動要搞個儀式拜太陽。
你再看達(dá)斡爾族人的房子,甭管地勢咋樣,必須得開個朝東的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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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多冷的天,這幫人早起第一件事就是迎接太陽。
還有個細(xì)節(jié)特別神,過年的時候,達(dá)斡爾族人喜歡往臉上抹黑灰,看著臟兮兮的,但在歷史學(xué)家眼里,這簡直就是活化石——因?yàn)樵谄醯の幕铮谏碜罡叩燃壍淖鹳F,那是神靈和皇家的專屬色。
當(dāng)然了,光靠打球和抹黑臉,還不能把“契丹后裔”這頂帽子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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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歷史的,得講究實(shí)錘。
專家們決定上高科技——DNA鑒定。
這是一場跨越時空的親子鑒定,一邊是從遼代古墓里挖出來的契丹貴族頭骨,另一邊是現(xiàn)在的達(dá)斡爾族老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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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實(shí)驗(yàn)室的數(shù)據(jù)跑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沉默了。
基因序列高度重合,那個相似度,直接甩開了蒙古族和滿族好幾條街。
這意味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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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著那150萬人并沒有憑空消失,也沒被殺絕。
他們在國家完蛋的至暗時刻,做出了一個最艱難的決定。
為了躲避金國的追殺,他們脫了戰(zhàn)袍,扔了身份牌,化整為零,拖家?guī)Э谝宦废虮保@進(jìn)了大興安嶺的深山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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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再提“契丹”這兩個字,而是默默地以氏族為單位活著,把那個曾經(jīng)榮耀的名字埋進(jìn)了幾十米深的凍土層下,只把祖宗留下的習(xí)俗,悄悄藏在了一日三餐和玩鬧游戲里。
這場持續(xù)了八百年的“大逃亡”和“大潛伏”,其實(shí)是一部硬核的求生史。
為了讓血脈不斷,他們用“遺忘”對抗“滅亡”,用換個馬甲的方式贏得了最后的生存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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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達(dá)斡爾族,就是那個曾經(jīng)馳騁草原的王者。
只不過,他們換了一副面孔,換了一種活法。
歷史有時候就是這么充滿戲劇性,當(dāng)我們在教科書上讀到“遼亡”兩個字時,那是政權(quán)的終結(jié),但對于那些活生生的人來說,那是漫長流浪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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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意義上說,當(dāng)年那個敢跟大宋叫板的民族,其實(shí)一直都在,沒準(zhǔn)就是你那個愛打曲棍球的鄰居,或者是那位特別喜歡曬太陽的老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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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劉鳳翥,《契丹文字研究》,社會科學(xué)文獻(xiàn)出版社,2014年 孟志東,《契丹民族史》,中國社會科學(xué)出版社,2011年 CCTV紀(jì)錄片,《破解契丹消失之謎》,200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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