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中禪意，雨里人生

文丨曹旭

每當午休起床，腦海回歸寧靜，初心一般，清晨一樣，思忖多年以來，總有這種睡眠的方式，像每天的拳操和樁功，不是養生修煉，是好多受益者的生活方式，是我們享用身體的禪意福祉。

距離下午三點的會議，還有半個小時，正好可以凝神靜氣，打一套拳，走一套路，白鶴亮翅，金雞獨立，玉女托盤，雙峰貫耳，雖為太極拳，卻已糅進形意拳的招數，較之正式傳統的套路，也許已經走樣，還是要找機會，擠時間，在檔案中，有視頻以學習和糾正。

盡管如此的小段練習，已經心安理得，是作業做完的那種輕松，也是收獲，微微的汗浸，無疑是活血化瘀，排毒養氣哉。曾經全國人民廣播操，應該也可以傳統的，只可惜年月的遺忘，工作的繁忙與時代的緊張，大家均改為步行，或專業瑜伽之類，大面積的全民操練已成往事，只在影視和記憶的深處，可以邂逅或者反顧。

好的，同事們到了，三三兩兩，上午忙碌到11:20，期間有同事也發了通知，即便已辦過“公出”手續的同事，已無托詞不參加會議。室內的光線有些暗淡，打開幾條銀燈，看到對面三扇鐵窗，低垂的藍色窗簾，不知為何，竟想到了微微的風，或者微微的雨為好吧。

我周會上的領學及隨想，是否是微風和細細的雨呢？“想干事是前提，無論是為誰，都是要負責任，盡義務，等等；能干事，做事要守規矩，要有敬畏之心，要認清環境，老實做人；要在解決問題中提升自己，要看得遠，想得深，要帶頭干”。這是于同事們的驚語警言嗎？不是我的微風和細雨吧。

更多的風雨在聯合國大會，是中美的呼風喚雨，更大面積更持續久長的風風雨雨；更激情的風雨在高加索，在那里的群山峻嶺，那里的城鎮鄉村，那不是和風細雨，那是狂風暴雨，那是腥風彈雨。我們的午休與深眠是多么重要，多么難得，要風有風，要雨得雨；和風細雨。

不知何故，昨晚便有雨了，雖然陰晦不堪，夜晚朦朧中所聽，尚是安眠的音樂和微渺的節奏，一夜委婉。今晨不歇，卻有些煩惱了，本來騎電動車不便，而且生疏，又有雨簾遮目，雨衣也不能掩護，真的是有些苦愁了，只好隱忍著，知道這些陰郁只是暫時的，絲雨霏霏，不是大雨，況且狂風大雨又能如何呢？酷暑嚴冬，不過如彼，看這微風斜雨。

無論寒暑雨雪，在屋檐下，你能心安，又有華屋銀燈，可以讀書打拳，一套4分鐘的架勢，氣足神馳，身形流轉，已覺微汗。不久下班，可以回歸家宅，有美食佳釀相待，之后擁被閱讀，或臥聽歷史評書，冥冥然，可安息入泰，正是歷史照亮現實，恥辱比較當下之榮耀，異域戰亂苦難，以撫我和平與安康。

然而下午四時，小雨漸漸停息，漫步樓外的院落，有雨滴星星點點，隨風而來，只是清爽，并不寒涼，風一縷一縷的飄搖，不時在耳畔清歡，院西那一籠竹叢，該是最為愜意的吧，這是他們央來的風雨，是四季的允許和默契，你說大自然的神奇，一切自然默契，所有生生不息。在她面前及其中，一切無能為力，順其自然，物我兩忘，渾然天地。

此閑情雅致，雖亦為上天福之所賜，更切為平衡矛盾沖突的多劑方藥，心靈微創的療養修為，但此生活不是目的。生活的層面，尚有星辰大海，尚有瞭望遙想之際的文藝創造，勞動是我所需，勞動成為一種級別高層的精神欣悅。如是，今天下午多用一點功夫，假期所創的文字，已錄制為電子文檔，近3萬字已就。3萬字，當計數出這粒粒果實，老農捧起金黃的玉米和銀色的稻米，是什么樣的層面呢？不行春風哪得春雨？

薄暮下班，微雨歷歷，還有一個任務，是接妻子下班，剛好在橋頭約見，一同走段橋路，她騎車去了，了卻窗簾的收尾。我步行回家，做兩道小菜，熬紅薯米粥。正要開飯，忽然傳來兒子回來的消息，感嘆著為他加些什么菜呢，想到妻子捎回的兩只雞腿，正好可以，不必下樓再去購買。一切備好，再去看看窗外，無風無雨，歸途清冷卻明晰。

☆ 本文作者簡介：曹旭，河南省許昌市魏都區教師進修學校干部，筆名陳草旭變，近年來有數百篇散文、小說見散文在線、紅袖添香、古榕樹下、凱迪社區等文學網站，合著有人物傳記《那年的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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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易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