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胡鐵瓜
記得我第一次去日本的時候,我跟在日本待了好幾年的朋友說,日本的街上這么干凈啊,跟我們大連有一拼啊!我朋友說你凌晨兩三點再去看,然后我就真的去了,結果目瞪口呆,因為我看到垃圾在亂飛,起風的時候會有各種垃圾在天上飄,我都蒙了,但是白天一看又干凈了,神奇不?當時我就發現,在日本光鮮的表面下,其實隱藏著很多我們看不到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在日本也被禁止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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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在東京銀座的高級鐵板燒店里,被日本人垂上天的A5和牛在鐵板上滋滋冒油,大理石花紋的脂肪慢慢融化,空氣里飄著勾人的肉香。穿和服的服務員跪坐在榻榻米上,輕聲細語地給客人斟上清酒,一舉一動都精致得像幅畫。
可要是有人不識趣問一句:“這牛是誰殺的?皮是誰剝的?” 剛才還滿臉堆笑的服務員,表情會瞬間失控,眼神里掠過一絲難以言說的尷尬,甚至藏著點惶恐。這不是玩笑,也不是找茬,你無意中觸碰到的,是日本社會最不愿提及的隱秘角落——一群被歧視了幾百年的“隱形賤民”,一群活在現代文明里的“幽靈”。
你以為日本是“一億總中產”的烏托邦?是整潔有序、人人平等的發達國家?錯了。在那些干凈到變態的街道底下,在那些光鮮亮麗的奢侈品店背后,藏著足足150萬到300萬部落民。他們說著一口標準的東京腔,長得和普通日本人沒兩樣,卻被主流社會當成“會走路的污穢”,日本政府砸了15萬億日元想捂住這些,結果卻越捂越臭。別不信,日本這藏在櫻花樹下的種姓制度,比印度的還膈應人,還難根治。
要知道日本人的潔癖,已經到了強迫癥的地步——進門必須脫鞋,垃圾分類細到崩潰,過了回收時間丟垃圾,就得等下周,每天洗澡換衣,就連公共場合咳嗽都要捂住嘴,生怕“污染”了別人。這股子對“干凈”的偏執,根子上藏著他們對“穢”的極度恐懼,而這恐懼直接來自神道教和佛教的雙重教義。
在日本傳統信仰里,血是臟的,死是臟的,就連殺生這個動作,都會沾染一種叫“穢”的精神污染。這玩意兒就像無形的核輻射,沾上了就洗不掉,還能傳染給身邊的人。這種“血污恐懼癥”不是空穴來風,而是深深嵌入了社會運轉的邏輯里——既然人人都怕“穢”,那總得有人來承擔這些“臟活”。
可封建時代的日本,總不能因為怕“穢”就停轉吧?武士上戰場要穿皮甲,得有人殺牛宰馬剝皮,城里死了人、刑場處決了犯人,總得有人收尸埋人,街道上的糞坑滿了,總得有人去掏,就連貴族吃的肉食,也得有人屠宰處理。這些“帶血”的臟活、累活、晦氣活,誰來干?
名門貴族嫌掉價,是絕對不會碰的,武士老爺覺得會“臟了刀”,丟不起那人,就連普通的農民,也打心底里覺得晦氣,避之不及。最后,歷史的爛攤子,全砸在了一群最倒霉的人身上——他們可能是戰敗的俘虜,可能是破產的流民,也可能只是單純窮得沒活路,只能硬著頭皮接手這些別人不碰的活計。
于是干著干著,這群人就被整個日本社會“開除人籍”了。到了江戶時代,日本的階級劃分更是到了極致,他們從中國學來了“士農工商”,卻在“商”的下面,硬生生加了兩層地獄:一層叫“穢多”,字面意思就是“污穢太多”,專門指那些從事屠宰、制皮、殯葬的人。另一層更慘,叫“非人”,直譯就是“不是人”,乞丐、罪犯、麻風病患者都被歸到了這一類。這兩類人,就是如今上百萬部落民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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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歧視,殘酷到讓人脊背發涼。他們住的地方,在地圖上不叫“村子”,也不叫“聚落”,而是被標注成“無用之地”,武士在街上走路,只要覺得某個“非人”的走路姿勢冒犯了自己,或者眼神不對,拔出刀就能直接砍死,這在當時叫“切舍御免”——殺了白殺,不用坐牢,但是刀必須好好擦干凈,因為他們覺得“非人的血”太臟,臟了自己的刀。
更屈辱的是,他們走路不能走在大路中間,只能貼著路邊走,還要主動發出聲響提醒路人“污穢來了”,天黑之后不準出門,怕“污染”了夜色,就連官府統計人口的時候,他們也不算“人”,而是和牛馬牲口記在一塊兒。這種歧視不是口頭說說,而是寫進規矩里的階級隔離,像一道無形的墻,把他們困在社會最底層。
后來,西方的黑船轟開了日本的國門,日本搞起了明治維新,想學西方的樣子搞“文明開化”。1871年,日本政府頒布了《解放令》,大張旗鼓地宣布廢除“穢多”“非人”的稱呼,說從此以后大家都是“國民”了,天皇陛下“開恩”,準許他們和普通人通婚、做生意、平等交往。
可誰也沒想到,政府一邊喊著“解放”,一邊干了件極其缺德的事——為了方便區分這些“剛被解放的人”,給他們起了個新的稱呼:“新平民”。這簡直是高情商罵人的典范,“新”字一貼,等于明晃晃地告訴全日本:“這些人以前是穢多、非人,現在換了個名字,但你們還是要離他們遠點。”
歧視不僅沒消失,反而因為這種標簽化,變得更具體、更陰濕。慢慢地,這些“新平民”聚居的地方,就被叫做“被歧視部落”,簡稱“部落”。你去日本查地圖,根本找不到“部落”的標注,但當地人心里都有一張隱形的地圖,哪些街區是“特殊區域”,他們門兒清。
你可能會問,現在都21世紀了,大家長得都一樣,穿上西裝都人模狗樣的,怎么分辨誰是部落民?答案很簡單:日本那套變態的戶籍制度。日本的戶籍,就是一個現代社會的“血統追蹤器”,它記錄的不僅僅是你這一代,而是能一路追溯到你爺爺、太爺爺,甚至祖宗十八代的“本籍地”——也就是咱們說的籍貫、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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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的本籍地填的是某個河灘邊、某個橋洞下,或者某個歷史上著名的屠宰場、殯葬區附近,那恭喜你,你的人生大概率要開啟“困難模式”了。哪怕你生在東京、長在東京,一口地道的東京腔,只要戶籍本上的“本籍地”露了餡,你就永遠甩不掉“部落民”的標簽。這種戶籍歧視,比膚色歧視更隱蔽,也更傷人——畢竟膚色是天生的,而這種歧視,是連你祖宗十八代都要被釘在恥辱柱上。
更諷刺的是,明治政府搞“文明開化”,學了西方的法律、科技、教育,卻唯獨沒學會“人人平等”。他們廢除了封建種姓的名號,卻把種姓制度的內核,用戶籍制度的形式保留了下來,甚至發揚光大。這就好比把一件舊衣服翻新了一下,里子還是原來的破爛樣。
如果你以為這都是幾百年前的老黃歷?那就大錯特錯了。歧視從來沒消失,只是換了件“隱形衣”,變得更隱蔽、更傷人。在2025年的今天,部落民依然要面對婚戀和就業的雙重絞殺,而這兩道坎,足以毀掉一個人的一輩子。
先說說結婚這件事。日本的年輕人,表面上看起來開放又自由,戀愛全憑感覺,但只要一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很多傳統家庭,尤其是那些有點資產、有點社會地位的家庭,父母會偷偷干一件事:找私家偵探。這種偵探在日本叫“興信所”,專門做“身家調查”,而調查未來兒媳、女婿是不是部落民出身,是他們最紅火的業務之一。
雖然這種偷偷查戶籍的行為在日本是違法的,但為了“家族純潔”,很多父母寧可違法,也要查個水落石出。偵探拿到對方的戶籍副本后,會去比對那些塵封的古老地圖,如果報告上寫著“目標對象的本籍地,位于昭和年代的某某特殊部落地區”,哪怕這個女孩是東京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哪怕她長得像明星一樣甜美,哪怕她工作體面、溫柔賢惠,這樁婚事也大概率要黃。
男方父母絕對不會明說“因為你是部落民,所以我們不同意”,那太不政治正確了,還容易惹官司。他們會用一套標準的東亞太極拳:“兩家的家風不太合拍”“感覺兩個人的星座或者是生辰八字有點沖突”“我們家那個兒子配不上這么優秀的小姐”,體面又殘酷地把人拒之門外。這種“軟刀子殺人”的歧視,比直接辱罵更讓人絕望——你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吃個啞巴虧。
結婚難,找工作更難,這才是壓垮無數部落民青年的最后一根稻草。上世紀70年代,日本爆出過一個驚天丑聞,叫“部落地名總鑒事件”。有一群缺德帶冒煙的出版商和私家偵探,把全日本幾千個“部落”的詳細地址、原來的名稱、現在的名稱,一一整理成冊,編了一本厚厚的黑名單,書名就叫《部落地名總鑒》。
這本書專門賣給豐田、東芝、日產等兩百多家上市企業的HR,還有一些政府部門的招聘負責人。面試的時候,求職者把簡歷一交,HR一邊假裝認真看你的學歷、工作經驗,一邊偷偷在桌子底下翻這本黑名單。只要你的家庭住址,或者戶籍上的本籍地,跟書上的名字對上了,哪怕你是名牌大學畢業,哪怕你能力再強,對不起,只能讓你“回家等通知”——這一等,很多時候就是一輩子。
這事兒被曝光后,日本社會一片嘩然,政府也出面查禁了這本書,抓了幾個出版商。但問題是,書可以沒收,印書的版可以銷毀,可記在那些HR腦子里的“歧視地圖”,怎么也刪不掉。更惡心的是,這事兒還沒完沒了——2006年,又有人把《部落地名總鑒》做成了電子文檔,存在57個U盤里偷偷販賣,生怕企業HR“查不到”。2016年,居然還有人搞出了“原典復刻版”,公然在網上銷售,被部落解放組織抗議后,才被橫濱地方法院下令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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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后,明著查地址的少了,但暗地里的歧視,反而變本加厲。現在的企業更聰明了,他們會用大數據篩選求職者——通過分析你的社交賬號軌跡、成長地、甚至朋友圈的互動對象,來判斷你是不是“部落民出身”。這種科技賦能的歧視,更隱蔽,也更難取證,求職者被拒了都不知道自己輸在了哪里。
更諷刺的是,隨著科技的發展,這種歧視還玩出了新花樣。2009年,谷歌地球在日本上線了一個功能,把江戶時代的古地圖和現代的衛星地圖重疊展示,本意是想讓大家看看“滄海桑田”的變遷,做個歷史科普。結果日本網民點開一看,直接炸了鍋。
因為大家發現,只要點開古地圖上那些標注著“穢多村”“非人小屋”的地方,再一鍵切換到現代地圖,原來就是現在的某個貧民窟、某個制鞋廠聚集地,甚至有些地方已經變成了普通的住宅區。這等于用高科技、大數據,把人家藏了一百年的傷疤,搞了個全網高清無碼直播。那段時間,日本的匿名論壇上,罵聲、質疑聲、恐慌聲鋪天蓋地。有些樓盤的房子突然就賣不出去了,因為買家發現這塊地以前是“那個地方”。有些孩子在學校里突然被同學霸凌,因為大家查到他家住在“那個圈子”里。
事情發酵了好幾天,谷歌最后不得不緊急道歉,連夜把古地圖的圖層給刪了。可這事兒也徹底說明,在日本,歧視從來沒消失,它只是被折疊起來了,藏在社會的縫隙里,一旦有機會,就會像幽靈一樣鉆出來,傷人于無形。
正經工作找不到,婚也結不了,社會告訴他們“你是污穢的”“你祖上不是人,所以你也別想做人”,這些部落民青年,到底能去哪?很多人最終走向了一條“邪路”——加入日本黑幫。
你看那些日本黑幫片,比如北野武的電影,或者《如龍》那款游戲,里面的黑幫分子動不動就切手指、紋滿背,講究什么“任俠道”,看起來又酷又悲情。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日本會有這么發達的黑幫文化?答案很簡單:對于很多走投無路的部落民青年來說,黑幫是他們唯一的歸宿,是黑暗里的一座燈塔。
當整個社會都把你拒之門外,當你不管怎么努力,都擺脫不了“污穢”的標簽,這時候有一個組織告訴你:“兄弟,來我們這兒吧,我們不在乎你的出身,不在乎你祖宗是干什么的,只要你肯賣命,講義氣,咱們就是一家人。” 這對于絕望的人來說,誘惑力有多大?
雖然日本官方打死也不敢統計這個數據,但根據日本一些社會學家的估算,日本暴力團成員里,至少有30%的人出身于部落地區,在某些偏遠地區,這個比例甚至高達60%。于是,就形成了一種極其扭曲的日式悲劇美學:既然主流社會覺得我“惡”,那我就惡給你們看。既然我的身體被你們視為草芥,那我就把紋身紋滿全身,把“犯人的標記”變成自己的榮耀。既然你們不把我當人看,那我就用暴力,維護自己僅存的一點尊嚴。
而且你會發現,日本黑幫控制的產業,往往也跟部落民的傳統手藝有關——比如屠宰業、皮革業。直到今天,日本最頂級的和牛處理技術,很多依然掌握在部落民家族的手里。這門手藝,是他們被歧視的根源,也是他們唯一能糊口的飯碗。就連大家腳上穿的那些美津濃、亞瑟士限量版球鞋,那些特殊皮料的處理、鞣制,背后可能都流著這些被歧視者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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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些被視為“不務正業”的柏青哥產業(彈珠機店),也是部落民抱團取暖的地方。這些地方往往開在城市的邊緣,租金便宜,競爭也小,部落民在這里當店員、做管理,雖然賺的錢不多,但至少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他們在這些主流社會瞧不上的領域里,艱難地討生活,形成了一個封閉的小圈子——你不接納我,我也不稀罕你的接納。
所以你看日本黑幫片里那種悲情的宿命感,那種即使明天就會橫尸街頭,今天也要穿得體面、活得有骨氣的勁兒,那可不是演出來的。那是這群人幾百年來真實生存狀態的寫照,是他們在絕境中,給自己保留的最后一點體面。黑幫對于他們來說,不是什么犯罪組織,而是一個“家”,一個不用被歧視、不用被排擠的“家”——哪怕這個家充滿了暴力和危險,也比外面冰冷的世界強。
而日本政府不是不知道部落民的問題,也不是沒嘗試過解決。為了面子,也為了維穩,他們搞了一個長達33年的“同和對策事業”。“同和”,意思就是“同化、和諧”,說白了就是想把部落民“融入”主流社會。
在上世紀日本經濟高速發展、財大氣粗的時候,政府前后砸了大概15萬億日元——這可是個天文數字,按當時的匯率算,差不多相當于8000億人民幣。這些錢用來干什么?給部落地區修路、蓋樓、建社區中心,改善他們的居住環境,給部落民的孩子提供教育補貼,讓他們能上得起學,給部落地區招商引資,想創造更多就業機會。
所以現在你去日本的部落地區看看,光看外表,你根本看不出任何差別,甚至有些部落社區的路,修得比普通街道還要寬,路燈比市中心還要亮,公立學校的設備,比一些私立學校還要好。從硬件上看,政府確實花了錢,也做了點事,但這些錢,就像潑在石頭上的水,一點聲響都沒濺起來。
因為人心里的成見就是一座大山。政府在部落地區砸的錢越多,周圍的普通日本人反而越不爽,越嫉妒。他們覺得:“憑什么他們不用怎么交稅,就能住上寬馬路、好房子?憑什么他們的孩子上學有補貼,我們的孩子卻要自己掏錢?這不是逆向歧視嗎?” 于是,一種新的仇恨又產生了。以前,大家是嫌棄部落民“臟”,現在,大家是嫉妒他們“拿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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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上那些隱晦的攻擊帖,從來沒有停止過、在日本的匿名論壇里,關于部落民的討論版塊,永遠充斥著那種讓人背脊發涼的惡意。有人說“部落民就是懶,只會靠政府補貼過日子”,有人說“他們天生就帶穢,再怎么補貼也變不成正常人”,還有人直接人身攻擊,用“四腳獸”“穢種”這種幾百年前的蔑稱辱罵他們。
更可笑的是,政府的“同和對策”,反而強化了部落民的身份標簽。本來有些年輕的部落民,還想隱瞞自己的出身,融入主流社會,但政府的補貼、特殊政策,等于在全日本面前喊:“這些人是部落民,他們需要特殊照顧!” 這讓他們想躲都躲不掉,反而成了眾矢之的。
2025年的時候,日本有幾個政黨曾在國會提出過“消除部落差別推進法案”,結果連表決都沒能進入議程,理由說得冠冕堂皇:“需要進一步審議”。說白了,就是沒人想碰這個燙手山芋,沒人愿意為了一群“隱形人”,得罪廣大的普通選民。日本政府就是這樣,遇到問題先捂蓋子,捂不住了就撒點錢,撒錢沒用就裝看不見,反正只要不鬧大,不影響國際形象,就萬事大吉。
在東京的一些偏僻角落,或者高速公路的橋洞下,你偶爾還能看到一行不起眼的涂鴉,上面寫著“去死吧 四腳獸”。“四腳獸”,這是幾百年前日本人對“穢多”的蔑稱,意思是他們跟畜生一樣,是四腳著地的。幾百年過去了,社會變了,科技進步了,可這種刻在骨子里的惡意,依然沒有消失。
更讓人無語的是,聯合國消除種族歧視委員會(CERD)早就關注到了日本的部落民問題,在報告里明確指出日本的“結構性歧視”,要求政府采取切實措施解決。可日本政府嘴上答應得好好的,實際行動卻一點沒有。他們寧愿花大價錢在國際上宣傳自己的“文明”“平等”,也不愿意真正花心思去解決這個百年頑疾。
日本總愛標榜自己是“脫亞入歐”的現代文明國家,總愛炫耀自己的整潔、有序、禮貌。可這些光鮮的表象,就像一層薄薄的粉底,粉底打得再厚,也遮不住下面那張布滿麻子的臉。而這張臉,在國際社會的注視下,越來越難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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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0月,中國常駐聯合國副代表孫磊大使在聯合國大會上發言,直接點了日本的名,敦促日本“停止對沖繩人等原住民的偏見與歧視”。這話一出,日本右翼媒體《產經新聞》直接破防,跳出來大喊“無法接受”,要求中國政府“撤回言論”。可他們越是跳腳,越顯得心虛——因為中國說的是實話,日本的原住民歧視,從來都不是秘密。
雖然沖繩人的困境和部落民不完全一樣,但本質上都是日本社會的結構性歧視:沖繩只占日本國土面積的0.6%,卻承載了全國70%的駐日美軍基地,美軍犯罪、噪音污染、環境污染問題不斷,可日本中央政府視而不見。沖繩的人均收入只有本州島的70%,失業率卻高出全國平均水平2.5個百分點,這種經濟上的不平等,就是最赤裸裸的歧視。而部落民的歧視,更是深入骨髓——連聯合國都在相關報告里明確將其定義為“基于出身的歧視”,與印度的達利特歧視并列,要求日本政府正視問題。
其實早在2001年,聯合國消除種族歧視委員會就通過了第29號一般性建議,專門將“基于工作和出身的歧視”納入禁止范圍,而這正是針對部落民和達利特等群體的。2007年,聯合國還出臺了《有效消除基于工作和出身歧視的原則和指導方針》,再次點名日本的部落民問題。可日本政府呢?要么裝聾作啞,要么找各種借口搪塞,從來沒有真正落實過相關要求。
更諷刺的是,日本還總愛在國際上扮演“人權衛士”的角色,動不動就指責其他國家的人權問題。可輪到自己的時候,卻連最基本的種族平等都做不到。這種雙重標準,讓國際社會看清了日本的真面目——所謂的“文明”,不過是他們用來包裝自己的遮羞布,所謂的“平等”,不過是他們用來欺騙世界的謊言。
吃和牛的時候,大多數人只會欣賞那大理石花紋的美味,不會去想處理這塊肉的手,來自怎樣一個被歧視的家族,走在東京干凈得變態的街道上,很少有人會問,這份整潔的背后,是不是也藏著一群人的血淚,談論日本的“工匠精神”時,很少有人會想到,那些精湛的屠宰、皮革手藝,是部落民被歧視了幾百年的根源。
日本社會把部落民這道傷疤藏得很深,深到幾乎所有人都假裝看不見。但看不見的傷疤,往往最疼,也最難愈合。當一個社會能心安理得地對一部分人說“你的血不干凈”“你的出身是原罪”,能把一群人整整歧視幾百年,能讓政府砸下萬億日元都無法改變人心的時候,再精致的禮儀,再發達的科技,再繁榮的經濟,都不過是糊在裂縫上的華麗墻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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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紙終會褪色、脫落,而那些深深的裂縫,卻會一直留在那里,提醒著人們這個社會最真實的底色。日本的種姓制度,從來都不是什么老黃歷,而是活在當下的現實。它像一個幽靈,徘徊在櫻花樹下,藏在鐵板燒的油煙里,躲在戶籍本的字里行間。
可以說這一切其實最能體現出日本這個國家的特性,他們的外在永遠是光鮮亮麗,彬彬有禮的,可是他們內心早已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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