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黎宴婉眉頭緊緊擰起,下意識就要上前。
傅知夏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盯著她的眼睛:
“你忘了他對你弟弟做過的事?”
黎宴婉一頓,漆黑的眸子晦暗不明。
傅知夏面無表情,“楚白謙的手段你很清楚,如果不讓他受點痛苦和教訓,下一次你看到的就是你弟弟的尸體了。”
黎宴婉思索片刻,還是將手收了回來,輕哂道:
“也對,他害了我弟弟這么多次,不讓他多吃點苦頭,永遠不長教訓。”
見她不再阻攔。
傅知夏眼神漠然,對保鏢冷聲道,“撞。”
車子引擎發出陣陣轟鳴,整整九次,毫不留情地碾壓過去!
楚白謙五臟六腑像被撞碎,動彈不得地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潔白的禮服。
眼前一陣陣發黑,但他卻覺得解脫。
九次,是不是就可以抵消楚家害死傅夫人的罪孽了?
傅夫人從小就寵他,后來怕他嫁進來受委屈,還把傳家翡翠和家產全部交給他為他撐腰。
他多么希望死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傅夫人。
楚白謙強撐著破碎不堪的身體,掙扎著爬到傅知夏的腳下,扯著她的褲腳求道:
“現在……可以放了我弟弟了嗎?”
傅知夏神情微動,眸光沉了沉。
看見她拿出手機撥電話時,楚白謙眼冒淚光,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可就在這時。
黎慕楓忽然捂著肚子,額頭上是細密的汗珠,臉色慘白道:
“傅總……我肚子好痛,好疼啊……”
她臉色微變,注意力很快被轉移,將手機放了回去。
“別怕,我帶你去醫院。”
說完,她匆匆抱起黎慕楓離開,黎宴婉腳步一頓,也緊隨其后。
楚白謙心底涌起恐慌,焦急地喊:“傅知夏,我弟弟還在他們手里,你答應過我放過他的……”
慌亂中,沒有人聽見他的話,高跟鞋凌亂地碾過他的手指。
他疼得渾身痙攣,卻連慘叫也發不出來,只能絕望地看著勞斯萊斯絕塵而去。
最后一絲希望被掐斷。
他咬牙擦掉眼淚,眸底涌起一抹決絕,撥通了一個電話:
“你提的條件我答應了,只要你救出我弟弟,給我五天時間,我會和傅知夏離婚,與你們秦家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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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被找回來送往醫院時,眼神空洞,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楚白謙心疼得要碎了。
徹夜不眠地照顧他,才勉強讓病情穩定。
這天他推門進病房。
卻就看見那十幾個混混猥瑣地站在病床前,不懷好意地笑!
弟弟嚇得臉色煞白,像是應激,呼吸急促渾身抽搐起來。
楚白謙瞳孔一縮。
猛地上前,卻被黎宴婉鉗制住手腕,不讓他靠近半分。
傅知夏淡漠道:“別鬧事,是慕楓讓他們來的。”
楚白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可是他的弟弟,是他唯一的親人,被凌辱差點致死,而他的妻子卻縱容那些施暴者來刺激他!
憤怒之下,他猛地舉起旁邊的花瓶砸碎!
楚白謙撿起碎片攥緊,對準那些人咬牙道,“誰也不許傷害我弟弟,都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報警了!”
見他拿起碎片,黎宴婉慵懶的眼底陡然升起一絲寒意:
“不能讓他傷害慕楓,保鏢,把他摁住!”
很快,楚白謙就被一腳踹倒在地上。
他痛苦地呻吟,卻始終死死攥住花瓶碎片,任憑手指割得鮮血淋漓。
看見他受傷,眼神呆滯的弟弟,忽然哭了起來。
“不要傷害哥哥……”
“哥哥快走,快走呀……”
聽著這撕心裂肺的哭聲,楚白謙的心像被揪緊。
這么多年,他用盡方法都沒能讓弟弟克服當年的陰影,開口說話。
可現在弟弟的第一句話卻是,讓他快逃。
黎慕楓臉上露出挑釁的笑:
“白謙哥,這是脫敏療法,你看你的啞巴弟弟現在都急得開口說話了呢!待會我讓他們當著你的面,多上你弟弟幾次,他的瘋病就徹底好了!”
那些男人不安分地摸著弟弟。
弟弟的眼里滿是驚恐和絕望,臉頰上滿是淚水,嘶啞的喉嚨發出嗚咽聲。
楚白謙雙眼通紅,恨不得沖上去殺了他們!
見他憤怒的模樣,黎慕楓湊近他,在他耳邊低聲興奮道:
“你也配跟我搶女人?羞辱你弟弟這主意是我幫傅總想的,刺激吧?”
“還有,你爸酒里是我找人下的藥,他也不是愧疚自殺,是我開車碾了九次,活生生折磨死的!我故意找人制造車禍、綁架,栽贓嫁禍給你,結果我姐那蠢貨信以為真,竟然真的去傅家婚房把你睡了哈哈哈哈哈!”
每說一句,楚白謙的眼睛就紅一分,布滿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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