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后才明白:每月3000退休金,沒子女貼補,根本扛不住養老這關。
退休那天,我把工牌交還給行政,心里頭那是真敞亮。琢磨著:辛苦大半輩子,終于熬出頭了。房貸還清了,孩子也大了,每個月養老金卡上“叮”的一聲到賬3000塊。我心想,在這二線城市,我和老伴兒過日子,沒病沒災的,這錢怎么花也花不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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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真是太天真了。真等到退下來安安穩穩過了兩年,我才如夢初醒——這每月雷打不動的3000塊,在沒有子女幫襯的情況下,也就是個“餓不死”的水平。一旦沾上個“病”字,或者涉及到稍微像樣點的“養老”,這點錢,簡直就是杯水車薪,甚至可以說是打在臉上的一記耳光,生疼。
說句掏心窩子的大白話:光靠這3000塊,你只配活著,很難有尊嚴地老去。
第一道坎:并不是“這就夠了”,而是“這就沒了”
剛退休那會兒,我覺得自己精打細算是個好手。早上逛早市買特價菜,晚上不開燈省電,衣服穿舊的不買新的。我覺得3000塊挺好,那是兜底的安穩。
可生活不是做算術題,它是溫水煮青蛙。
最直觀的感受來自物價。你有沒有發現,現在的錢越來越“薄”了?以前去菜市場,一百塊錢能拎回兩大袋子肉蛋奶,現在呢?隨便買點水果、幾斤排骨,再買點牛奶,兩張紅票子就沒了。我和老伴兒兩個人,平時吃得再清淡,一個月的伙食費怎么也得奔著1500塊去。這還只是粗茶淡飯,想吃點好的海鮮或者牛羊肉,那得等到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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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1500塊,看著不少,對吧?可還得交水電煤氣費、物業費、寬帶費、手機話費。水電煤氣這東西,夏天不開空調熱死人,開了空調電表跑得比劉翔還快;冬天暖氣費一交就是好幾千。這些雜七雜八的一扣,每個月能剩個500塊就算是燒高香了。
這500塊就是咱們的“流動資金”。也就是說,如果我不生病、不隨禮、不添置任何大件,我每個月能攢下500塊。一年攢6000。看著還行?
別急,生活總會給你搞點“突襲”。孫子過生日要不要給紅包?老同事結婚孩子隨禮?家里熱水器壞了換個新的?哪怕是換個洗衣機、修個下水道,隨便一樣就是幾百上千。這一下子,一年的積蓄就沒了。
所以,還沒等到生病呢,這3000塊錢的養老金,僅僅維持“正常生活”就已經捉襟見肘了。想旅游?想學攝影?想報個老年大學?那都得從牙縫里摳。
但這還不是最狠的,最狠的是——醫院。
第二道坎:醫院是個碎鈔機,醫保只是“半扇門”
退休前,我有醫保,覺得不怕。退休后住了一次院,我才明白什么是“自費”。
去年秋天,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腿骨折。手術加上住院,前前后后折騰了半個月。雖然有醫保報銷,但等你拿著結賬單的時候,心都是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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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保是有起付線的,超過起付線部分也不是全報,還有封頂線,還有很多進口藥、特效藥、康復材料是不在報銷范圍內的。那一遭下來,我自己掏了將近兩萬塊。
這兩萬塊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我不吃不喝攢了三年多的錢,瞬間歸零。
如果說骨折是個意外,那慢病就是吸血鬼。
人老了,零件都磨損。我有高血壓,老伴兒有糖尿病,還有個老鄰居是冠心病。這就是咱們這代人的標配。咱們去藥店看看,那些降壓藥、降糖藥、阿司匹林,哪怕有集采,便宜了,那也是長期吃啊。
每個月光是藥費,我和老伴兒加起來就得五六百。更別提還要定期去復查。掛號費、檢查費,這一來一回,又是一筆開銷。
最可怕的是,如果真的得了個大病,比如癌癥或者需要放支架,那真的是“一病回到解放前”。
我有位老同事,前陣子查出了肺癌。雖然有醫保,但他想用那種副作用小一點的進口靶向藥,醫保報得很少。那個藥一個月就要好幾千,甚至上萬。他有兒子女兒,孩子們湊錢給他治。
我當時坐在病床邊看他,心里頭一陣發冷。我想,如果這事攤在我身上,我沒有子女貼補,這3000塊的退休金,能撐幾天?撐不過一個星期。
這時候你才會深刻意識到:有子女給貼補,那是雪中送炭;沒子女貼補,你就是赤身裸體地在雪地里挨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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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道坎:失能后的尊嚴,比錢更難買
咱們老百姓常說“久病床前無孝子”,這話聽著扎心,但也從側面說明了照顧病人有多難。
對于咱們這種沒子女貼補的老人來說,最怕的不是死,是“活不好”。
當你老了,腿腳不便了,甚至臥床不起了,需要人照顧的時候,3000塊錢能干什么?
現在的保姆市場,你去打聽打聽。請個住家保姆,哪怕是那種文化不高、只會做飯洗衣服的,一個月最少也得4000起步。要是想找個有經驗、脾氣好、懂點護理知識的,那得6000往上。
咱們的退休金是3000。也就是說,如果我不幸癱瘓在床,我的退休金連請個保姆的一半都付不起。
那怎么辦?
有人會說,去養老院啊。
好,咱們算算養老院的賬。公辦的養老院便宜,環境也不錯,一個月兩三千,但那個床位有多難搶,咱們都知道。有的地方甚至得排到十年以后,那時候咱們還在不在都不一定。
那私立的養老院呢?稍微正規點、護工24小時值班的,一個月起步價就是5000,條件好點的要一萬多。
3000塊的退休金,在私立養老院只能住最差的床位,甚至還得倒貼錢。
所以我經常會陷入一種深深的恐懼:如果哪天我動不了了,老伴兒也動不了了,我們倆這3000塊錢,難道只能請個鐘點工每天來給口飯吃嗎?還是就這樣躺在床上,熬一天算一天?
這就是現實。沒有子女在后面托底,你連選擇“如何老去”的權利都沒有。你只能祈禱自己別生病,別失能,盡量活得利索點。可這事兒,誰能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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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道坎:孤獨是免費的,但治愈孤獨是昂貴的
說到這兒,可能有人覺得我俗,張口閉口就是錢。咱們再聊聊精神層面。
退休后,時間多了,孤獨就來了。
沒子女在身邊,或者沒子女指望,家里靜得可怕。我想找人說說話,想去熱鬧熱鬧。
這時候我發現,想要排解孤獨,也是需要經濟基礎的。
我想報個老年大學的書法班,學費幾百塊,還得買紙買筆買墨,算下來又是一筆開銷。
我想跟老伙計們聚聚,下館子吃頓飯,AA制一個人也得一百多。
我想出去旅游,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現在的特價團雖然便宜,但那全是購物點,想玩舒服點,團費就得幾千塊。
這些錢,哪來的?從那3000塊里扣嗎?
扣了買菜錢,扣了藥費,剩下的那點三瓜兩棗,根本不夠支撐這些精神消費。
結果就是,為了省錢,我變得越來越宅。不出門,不社交,不花錢。每天的生活就是從床挪到沙發,從沙發挪到陽臺。
這種日子,過久了人會傻的。
我有鄰居有子女,兒女雖然也不常回來,但逢年過節會給個三五千的紅包,或者周末開車帶老兩口去郊外吃個農家樂。那點錢不僅僅是錢,那是他們融入社會、感受活力的門票。
而我,緊緊攥著這3000塊,像守著一座孤島。
痛定思痛:3000塊養老,我們該怎么辦?
寫了這么多,不是想販賣焦慮,而是想把這塊遮羞布扯下來,讓咱們都看清現實。
既然已經退了休,既然沒有子女可以依靠,既然退休金就這么點,咱們該怎么辦?
第一,拼命保住健康。
對于咱們來說,健康不是第一,是唯一。少去一次醫院,就是賺了幾千塊。吃的可以清淡點,但該動得動。廣場舞跳一跳,公園散散步,別總悶在家里。身體好,不拖累自己,就是最大的省錢,也是最大的幸福。
第二,錢要花在刀刃上。
別再想著給孫子攢錢了,別再想著留什么遺產了。咱們得給自己留“保命錢”。除了養老金,手里一定要有一筆活期存款,那是應對突發狀況的救命錢。買點合適的商業保險(如果能買的話),比如意外險、百萬醫療險,一年幾百塊,能防止咱們因病返貧。
第三,調整心態,學會“抱團取暖”。
一個人不行,咱們就找伴兒。鄰居也好,老同事也好,關系搞近點。今天我幫你買菜,明天你幫我收快遞。咱們這種“空巢”老人,只有互幫互助,才能活下去。別不好意思開口,這時候誰還沒個難處?
第四,該花的錢別省。
雖然錢少,但有些錢不能省。比如定期體檢的幾百塊,比如降壓藥的錢,比如家里換根安全電線的錢。這些都是小錢,省了小錢,將來出大毛病花大錢,那時候哭都來不及。
結語
退休才三年,我看透了很多事。
年輕時以為,只要攢夠了錢,退休就是環游世界、含飴弄孫。現在明白了,對于大多數普通老百姓,尤其是沒有子女幫襯的老人來說,退休就是一場漫長的“守城戰”。
守著這3000塊錢,守著這副日漸衰老的身體,守著那點可憐的安全感。
這確實很心酸,但這就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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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能做的,就是把腰桿挺直了,別被這點困難嚇倒。日子嘛,窮日子有窮日子的過法。只要咱們不生病、心態好、手里哪怕攢下一分錢,那也是咱們對自己最大的交代。
只盼著,咱們老了,腿腳還利索,腦子還清醒,能把這拿著3000塊退休金的日子,過得稍微有一點煙火氣,有一點滋味。這就夠了,真的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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