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可能還沒意識到,當他們的手指停在購票軟件的“支付”按鈕上猶豫時,中日之間的天空已經悄悄發生了一場大退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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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只要你點開航班查詢頁面,想看看飛東京、大阪、名古屋的航班,大概率會被一大片灰色航班號勸退。
這不是系統出問題,而是現實擺在眼前——中日航線正在經歷三年來最狠的一次縮水,而且不是慢慢縮,是直接“斷崖式”往下掉。
數據已經冷到刺骨:短短兩周內,46條中日航線直接清零,不是減少班次,是整條航線直接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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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12月22日,中國大陸飛日本的航班已經取消了2195班,整體取消率超過40%。
換句話說,原本排好班要起飛的十架飛機里,已經有四架被直接按在停機坪上,這股寒意并不是突然冒出來的。
早在上個月,航司內部就已經聞到不對勁的味道,把時間線拉長一點看,問題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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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第51周,中日航線只剩下852個航班,對比第41周,直接暴跌38.7%,如果再往前和2019年對比,現在的運力連當年的六成都不到。
也就是說,即便不算疫情因素,這條航線也已經被打回了“十多年前”的水平,很多人原本以為11月會是一個反彈節點,結果卻成了集中爆雷的起點。
11月24日當天,就有12條航線被直接熔斷,當月取消率一度沖到21.6%,進入12月后,情況不僅沒緩和,反而徹底失控,整個月原計劃飛行中有904架次被取消,占比高達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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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市場心涼的是,這不是短期“技術性調整”,包括東航、國航在內的多家航司,已經把部分航線的停運時間直接拉到了2026年3月28日。
這意味著整個冬春航季,很多日本二三線城市將徹底從中國航線網絡里消失,像富山、新潟、岡山這些原本靠直飛航班撐客流的城市,等于被一刀切斷了生命線。
航班表上的空白,不只是飛行計劃的問題,而是在提前預告一場更大的沖擊,因為航線一停,最先感受到疼的不是政府部門,而是那些靠游客吃飯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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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這些年,中國游客對日本旅游業意味著什么日本自己最清楚,在日本接待的外國游客中,中國游客占四分之一,但花的錢卻超過四成。
現在這群人突然消失,日本服務業立刻從熱鬧的旺季,直接掉進寒冬,在福岡,一位長期做中國市場的旅行社老板,正在經歷從業以來最難的一段時間。
幾個月前,他的公司每天還能接十幾個中國團,電話一個接一個,現在,辦公室安靜得能聽見時鐘走秒,別說新團,連已經訂好的行程也被退得一干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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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的當然不只是旅行社,那些靠接送游客吃飯的包車司機,現在車只能停在倉庫里吃灰;原本旺季要排隊的免稅店,現在一整天都沒幾個客人。
店員站在柜臺后面,看著堆滿貨物的貨架,卻沒人結賬,關西地區的情況尤其慘,因為這里本來就是中國游客最集中的區域之一。
數據顯示,這一輪沖擊下,關西機場運力直接蒸發了34%,對靜岡、岡山這類高度依賴中國包機客流的地方來說,這幾乎是“滅頂之災”,不是少賺點,而是生意直接做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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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還不止旅游,中國是日本最大的留學生來源國,每年有十萬多名中國學生赴日,占留學生總數的三到四成。
現在航線大幅減少,新生報到難,老生回國也難,機票貴、航班少,行程充滿不確定性。
再往深一層看,很多原本依靠客機腹艙運輸的高時效貨物,也被迫從空運轉向海運,成本更高、周期更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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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本就利潤微薄的日本中小商戶來說,這相當于再補一刀,航線的萎縮,已經不只是旅游冷清,而是像毒素一樣,開始滲透進日本社會運行的各個角落。
那么,航班為什么會空?最直接的答案很簡單:人不坐了,從11月中旬開始,中國三大航司已經察覺到風向不對,迅速開放了免費退改簽通道。
這道口子一開,積壓的不安情緒立刻爆發,截至目前,已經有49.1萬張中日航線機票被退訂,整體退改率高達32%,飛日本二線城市的航線,退訂率甚至超過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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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司不是沒努力過救場,為了填座位,上海往返關西的機票一度被砸到387元,但即便低到這個程度,乘客依然不買賬。
因為比價格更重要的,是安全和確定性,外交部和文旅部已經多次發布安全風險提示,明確建議“非必要不赴日”。
大多數普通人都聽懂了這句話的分量,選擇直接取消行程,真正把中日航線推到冰點的,并不是所謂的“機場人手不足”,而是東京永田町的一系列政治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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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兩個月以來,日本政壇一些高層人物,尤其是日本首相高市早苗在中方反復警告的情況下,不僅沒有收斂,反而不斷加碼。
從危險言論到軍事動作,從采購“戰斧”導彈,到在琉球、與那國島加速部署軍事設施,這種在家門口不斷制造緊張的行為,直接點燃了中國民間的強烈反感。
最終買單的,卻是日本的普通人,日本國內也不是沒人看清問題,學者、分析人士不斷發聲,警告政治人物的短視行為正在毀掉幾十年積累的民間交流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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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中旬開始,日本社交平臺上反對聲浪迅速擴大,要求高市早苗下臺的呼聲,從網絡走向街頭,甚至蔓延到國會內部。
越來越多日本民眾意識到,一邊在政治上挑釁鄰國,一邊又指望鄰國游客來花錢,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幻想。
航班表上的空白,也許未來還能補上,但信任一旦斷裂,就很難快速修復,這場停飛潮,與其說是市場選擇,不如說是現實給出的直接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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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飛不飛,免稅店熱不熱,答案其實都已經寫得很清楚了,接下來,日本是選擇調整方向,還是繼續硬扛,結局只會越來越明朗。
而對那些還在猶豫要不要出發的人來說,這場“空中退潮”本身,已經給出了足夠清晰的信號。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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