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75年,愛琴海的海面上,一幫兇神惡煞的海盜這會兒正懵圈呢。
結果肉票非但不哭不鬧,反而拍著桌子沖海盜頭子大吼,嫌人家開價太低,是在侮辱他的身價,硬逼著海盜把贖金漲到了50塔蘭特。
海盜們面面相覷,心想這是綁了個腦子進水的傻子吧?
其實他們不知道,自己正在見證人類歷史上最瘋狂的一場心理博弈。
這個瘋子,就是后來印在撲克牌方塊K上的那個男人——尤利烏斯·愷撒。
很多人提起愷撒,想到的都是那個穿著紅披風的戰神,或者是大理石雕像上一臉嚴肅的獨裁官。
但要是扒開那些光鮮的歷史外衣,你會發現這哥們的底色其實挺復雜的:他首先是個敢把命押上的頂級賭徒,其次才是個政治家。
說白了,他這一輩子就是在用透支未來的方式,給自己硬砸出了一條生路。
要看懂這種瘋狂,得先翻翻他的老底。
雖說“愷撒”這名字在迦太基語里是“大象”的意思,聽著挺威風,像是祖上殺過戰象的榮耀,可到了他這一代,家里早就空有個貴族殼子了。
他們家住在羅馬著名的蘇布拉區,這地方相當于現在的城中村加紅燈區,出門左拐是貧民窟,右拐是粉紅巷。
這種“出身高貴但口袋比臉干凈”的撕裂感,讓年輕的愷撒極度渴望權力,畢竟在那個世道,沒權就等于沒錢,沒錢就只能被人踩在腳底下。
他年輕時運氣也是背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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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馬略是平民派大佬,跟代表貴族利益的蘇拉斗法,結果輸了個底朝天。
蘇拉上臺搞大清洗,愷撒因為死活不肯休掉馬略派的老婆,連夜就開始了大逃亡。
那次被海盜綁票,就是在他逃難去希臘的路上發生的。
這事兒最絕的地方在于,他主動抬價真不是為了裝大款,而是一種極度冷靜的自我營銷——他在告訴全世界,尤利烏斯·愷撒這條命,就是比黃金還貴。
等家里砸鍋賣鐵把他贖回來,這哥們轉身就借兵殺回海盜窩,把那幫嘲笑過他的海盜全釘死在十字架上了。
這一波操作直接讓羅馬人看傻了,狠人咱們見過,這么講“信用”的狠人還是頭回見。
他太懂羅馬的規則了,想當官就得有選票,選票那就是用錢堆出來的。
他在當“街道辦主任”(市政官)那會兒,徹底放飛了自我。
修路、建廣場、搞超豪華的角斗士表演,怎么燒錢怎么來。
錢哪來的?
全靠借。
他像個散財童子一樣,把借來的巨款撒向市民,僅僅是為了給情婦塞維利婭買一串黑珍珠,他就敢揮霍掉相當于兩棟羅馬別墅的巨款。
羅馬市民愛死這個“慷慨”的貴族了,可實際上他這就是在拿著債主的錢,給自己刷名望的火箭。
但這背后的風險,大到讓人想都不敢想。
為了競選大祭司,愷撒借債借到連自己的手指頭都快抵押出去了。
出發去參加選舉的那天早上,氣氛壓抑得嚇人,他流著淚對他媽說,要是選不上大祭司,他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這真不是為了煽情,是因為只要落選,失去了官職豁免權,門外那些債主能立馬把他撕成碎片,連渣都不剩。
這時候,愷撒最神的一手操作來了,他硬是把羅馬首富克拉蘇給拖下了水。
據統計,當時愷撒欠的錢,差不多占了克拉蘇總資產的三分之一。
這在金融圈有個說法叫“大而不倒”——你欠銀行一百塊,你怕銀行;你欠銀行一個億,銀行怕你。
克拉蘇看著手里這一大把欠條,也是欲哭無淚,為了不讓這筆巨款打水漂,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給愷撒砸錢,甚至還得動用政治資源幫他往上爬。
愷撒就這樣,把自己的債務變成了債主的政治包袱,用別人的錢鋪路,走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更有意思的是,愷撒透支的不光是錢,還有感情。
他是羅馬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據說羅馬一半的貴族婦女都跟他不清不楚。
這可不光是為了滿足私欲,這背后全是算計。
他通過這些貴婦編織了一張巨大的情報網,羅馬城里有點風吹草動他全知道。
更離譜的是,后來他在高盧帶兵打仗,軍營里很多年輕軍官其實就是他那些情婦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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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輕人本來是被家族送來鍍金的,結果被愷撒的人格魅力徹底折服,視他如父。
這種用情感紐帶捆綁出來的忠誠度,比花錢雇來的雇傭兵好使多了。
這所有的豪賭,最后都在高盧戰爭中兌現了。
當上高盧總督后,他進行了長達八年的征服戰,殺了一百多萬蠻族,搶回來的金銀財寶一車接一車地運回羅馬。
這一下,不僅還清了所有欠款,還讓他成了羅馬最有錢、最有權的人。
后來那個帶兵跨過盧比孔河,終結了共和時代的獨裁者,其實就是從這一堆堆厚厚的欠條里站起來的。
這事兒吧,回頭看看真挺懸的。
歷史上像他這么玩的人不少,但能活下來的真沒幾個。
他先是透支金錢換名望,再透支名望換權力,最后用權力變現來填窟窿,每一步都踩在懸崖邊上。
后來的德國皇帝叫“凱撒(Kaiser)”,俄國沙皇叫“沙皇(Czar)”,都在蹭他的名號,但估計沒幾個敢模仿他這種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路子。
畢竟在成為那個光芒萬丈的“方塊K”之前,他首先是個敢在海盜刀口下給自己身價翻倍的瘋子。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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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里安·戈德sworthy,《凱撒:巨人的一生》,耶魯大學出版社,200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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