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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變招工老實人太慘了
三伏天掰完三畝玉米等來句“不合適”,連干三天收完十畝地被嫌“太實誠”。
這年頭,老實人相親,到底是在談感情還是在當長工?
看看張磊和山東小伙的遭遇,就知道“利用式考驗”成了老實人的新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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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情分綁架了誰
張磊是頭天晚上接的電話,女方母親在那頭說“地里玉米該收了,你要真心就來搭把手”,他凌晨五點就爬起來,騎四十分鐘摩托車到村口時,太陽剛冒尖。
女方母親遞來副舊手套,“別嫌臟,干活實在”,他沒多想,跟著進了玉米地。
三伏天的日頭毒得像火烤,玉米葉子拉得胳膊生疼,他從壟頭掰到壟尾,汗水順著下巴滴進土里,后背的襯衫濕透了又曬干,結出層白花花的鹽漬。
從清晨六點干到日頭偏西,三畝地的玉米桿子在他身后碼成小山,直腰時腰像斷了似的疼,嗓子干得冒火,端起涼白開猛灌半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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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歇著,女方母親揣著手過來說“小張啊,俺家閨女覺得你倆不合適”,張磊手里的瓢“哐當”掉地上,“不合適?那我這一天算啥?”
女方母親臉一沉,“咋?相親還想討工錢?情分上的事哪能算錢?”
張磊氣得手都抖了,“情分是相互的!我掰一天玉米累得飯都吃不下,一句不合適就完了?這不是耍人嗎?”
鄰居們在旁邊看半天,有大爺忍不住搭話“老嫂子,人家孩子干一天活,給點辛苦錢是應該的”,幾個嬸子也幫腔“哪有讓人白干活的道理”。
女方母親被說得沒理,摸出五張皺巴巴的百元鈔摔給他,“拿著錢趕緊走”,張磊撿起錢,騎上摩托車就走了,后背的疼好像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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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小伙種地太實誠惹禍
山東小伙比張磊更“實在”。
他聽說女方家玉米收不完,主動說“我來幫忙收,正好讓你爸媽看看我干活利索不”。
頭天穿雙解放鞋就下了地,從早到晚沒歇氣,掰玉米時手套磨破了,手心扎得全是小刺,他拿膠帶纏纏接著干。
第二天幫著裝車,十畝地的玉米棒子裝了三大車,他跟在拖拉機后面推,汗珠子砸在地上濺起土花。
第三天又去場院晾曬,拿木锨翻曬時腰累得直不起來,晚上躺炕上翻身都疼。
本以為三天活兒干完能討個好,女方母親卻拉著閨女說悄悄話,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他聽見:“這孩子太老實,以后出去容易被人欺負。”
女方閨蜜在旁邊插了句嘴,笑得前仰后合:“我家還有十畝沒割呢,要不你也來幫幫忙?”
小伙攥著墻角的鋤頭把沒說話,第二天一早就收拾行李回了家,背包里還裝著來時給女方買的水果糖,沒拆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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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婚戀市場畸形蔓延
這兩年農村相親,這樣的事見得越來越多。
村里姑娘往外嫁的多,留下的少,男青年找對象難,女方家就有了挑揀的底氣。
彩禮從十萬漲到二十萬,還得有車有房,條件稍差的,連見面都難。
有人就琢磨出“新招”——見面先問“家里幾畝地”“會不會開拖拉機”,約見面就說“來幫收麥子吧,正好看看你干活利索不”。
男青年心里門兒清,這哪是看“利索”,就是缺勞力。
可沒辦法,彩禮高、選擇少,明知可能是白干,也得去——不去,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有小伙跟媒人吐苦水:“上次幫收玉米,累得半夜腰疼醒,第二天人說‘不合適’,連頓飯都沒管。”
旁邊人勸“別去了”,他嘆口氣:“不去咋辦?村里跟我一樣大的,娃都上學了。”
女方家也有說辭:“現在的小子油嘴滑舌,干點活才知道靠不靠譜。”
可靠譜的標準越來越歪——有人專挑農忙時相親,收完玉米收花生,收完花生收水稻,一家干完換下家,最后誰家活少還不樂意。
男青年們私下叫“相親成了打零工”,相親對象成了“工頭”,見面禮成了“勞務費預支”。
地里的活計沒停,感情的事卻總沒下文,相親的桌子還沒擺上,先在地里干起了農活,感情成了捎帶的事,勞力才是實在的。
真心利用的考驗幌子
嘴上說“考驗誠意”,心里盤算的是“玉米收了再說”。
張磊掰玉米時,女方母親在田埂上嗑瓜子,時不時喊“快點掰,天黑前得裝完”,轉頭跟鄰居說“這小子干活還行,就是看著木訥”;
等玉米收完了,臉一翻“不合適”,連瓶水都沒給買。
山東小伙連干三天,女方父親遞煙時說“以后家里農活就靠你了”,轉頭閨女一句“太老實容易被人欺負”,就把人打發了——哪是怕他“被欺負”,分明是怕他以后不肯一直當免費勞力。
所謂“看靠不靠譜”,靠譜的標準早歪了:干活快、不抱怨、給煙就抽、遞水就喝,才算“懂事”;
要是問“啥時候談婚事”,就是“急吼吼的不穩重”。
有媒人透底,有的女方家專挑農忙相親,這家收完麥子去那家收玉米,一家干三天,十家干一個月,農活忙完了,相親的事也忘干凈了。
拒絕的理由更是隨口編:“太實誠”“不會來事”“看著沒福氣”,反正用完了就找個由頭打發走。
他們要的哪是過日子的人,是能下地、能扛包、不用付工錢的工具人——平時喊“現在的年輕人吃不了苦”,真有人吃苦了,又嫌“太能吃苦顯得沒本事”。
老實人的真心在這兒成了驢肝肺,汗珠子摔八瓣,換來一句“不合適”,連句正經的“謝謝”都換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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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人總被當軟柿子捏
張磊攥著那五百塊錢往家走,路上碰見同村的王嬸,王嬸嘆口氣:“你就是太實誠,換作別人早撂挑子了。”
張磊沒說話,他知道王嬸說的是實話——相親時女方家問“能吃苦不”,他說“能”;讓幫忙掰玉米,他沒說二話;連討工錢時都紅著臉,怕傷了“情分”。
可就是這份“實誠”,讓人覺得他好拿捏,覺得他不會翻臉,覺得他的汗白流也沒關系。
山東小伙回家后,他娘罵他“傻”,說“哪有相親連干三天活的”,他悶頭抽煙:“人家說‘看看你靠不靠譜’,我以為干活能讓她覺得我可靠。”
結果呢?“太老實易吃虧”——這話聽著像關心,其實是嫌他沒脾氣,嫌他不會耍心眼,嫌他以后護不住家。
可他要是真耍心眼,女方家又該說“油滑靠不住”了。
村里的老實小伙們湊一起聊天,都說現在這世道怪:你實在,人家說你“憨”;你計較,人家說你“小氣”。
張磊幫人干活要工錢,有人背后說“這點活還要錢,真摳”;山東小伙干完活沒討說法,又有人說“太窩囊,活該被欺負”。
好像老實人怎么做都不對,實誠成了缺點,會算計反倒成了“聰明”。
他們掏心掏肺想換份真心,別人卻把他們的真心當軟柿子,捏圓搓扁,用完了還嫌“不夠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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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請真誠別利用實誠
張磊攥著那五百塊錢時手還在抖,山東小伙背包里的水果糖沒拆封就帶回了家,這倆老實人沒做錯啥,錯的是有人把“相親”變成了“收玉米”,把“考驗”變成了“白嫖”。
實誠不是傻,是愿意相信人心換人心;干活不是義務,是想證明自己能扛事。
可偏偏有人把這份真心當驢肝肺,收完玉米就翻臉,用完勞力就說“不合適”,哪有這樣的道理?
相親本是倆人心碰心的事,要是都想著占便宜、耍心眼,就算收再多玉米,日子也過不到一塊兒去。
少點算計,多點實在,別讓老實人流汗又流淚,真心才不會被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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