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
我嚇了一跳，忙躲到了顧戚年身后。
都說小孩子能看見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原來是真的！
林初雪沒放心上，還以為是小孩子信口胡言，倒是顧戚年有些心不在焉。
這時，林初雪忽然說：“顧戚年，帶我去看看喬姐姐吧，我還一直沒有去祭拜過她。”
顧戚年回過神來，低聲說：“好。”
林初雪給我帶了一束玫瑰過去，又給我燒了很多紙錢。
和我說：“喬姐姐，說起來，我和你都沒有好好說過幾句話。”
“在我僅限的印象里，你的眼睛總是帶著憂郁和悲傷，那時候我不懂，現在……我倒是寧愿自己不懂了。”
“有句‘對不起’我一直沒有當你面說過，現在說恐怕已經晚了吧。”
我心情復雜，不忍道：“你根本就沒有和我道歉的必要。”
本就不是她的錯。
林初雪說著，眼淚也掉了下來：“終究是我占了你的七年，也不知道該怎么補償你。”
“這是我的孩子，她叫若若，你從前說你也有過孩子，想必也是喜歡孩子的。”
“如果不嫌棄……就讓若若喊你一聲‘干媽’，好不好？”
我蹲身摸了摸若若的面頰，紅著眼笑道：“當然好啊。”
若若好奇的看著我，想要摸我，卻發現摸不到，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我笑起來，朝她眨了眨眼睛，她也開心笑起來。
從墓園離開，顧戚年邀林初雪去附近的餐廳吃了晚飯。
吃飯時，林初雪一直頻頻看向顧戚年。
顧戚年看出她的欲言又止，問她：“怎么了？”
林初雪垂下眼，低聲說：“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告訴你。”
顧戚年靜靜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就連我也看出了林初雪的猶豫，好奇起來。
林初雪仿佛下定某種決心般，深吸口氣，告訴顧戚年：“這件事是三年前在我的逼問下，我爸告訴我的。”
“我撿到你的那年……其實不是沒有人來找過你。”
我和顧戚年倏然看向林初雪。
林初雪紅著眼眶，啞聲說：“我爸認識你，知道你是顧氏的掌權人，當時林氏正好在和顧氏搶一個德國項目。”
“他隱瞞了你的身份，讓顧氏以為你身隕，股價大跌，順理成章拿到了這個項目。”
“還對內封閉了所有關于顧氏的消息，所以我才以為你是孤身一人，沒有人找過你……”
林初雪眼淚涌出，悲傷道：“戚年，我爸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喬姐姐……”
我的腦袋也是轟然一響，怔在原地。
我就說，我當時在那個海灘守了好幾個月，顧戚年出事的海灘離林初雪撿到他的海灘那么近……
我怎么會連別人打撈上來了人都會不知道？
原來如此……
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恨林初雪的父親心狠，還是命運弄人了。
但到底已經是過去了，坐在這里的我們都只是命運的受害者，沒有互相苛責的資格。
林初雪哀求的看向對面面色慘白的男人。
“戚年，我知道，你肯定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可他到底是我爸，我是他唯一的女兒，我媽去世的早，是他養我到大，求你……放過他好不好？”
“我愿意替他向喬姐姐贖罪……”
顧戚年淡淡道：“不用了。”
林初雪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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