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功夫》投資1.4億,“包租婆”元秋叼著一根煙陪師妹試鏡,因為等的時間太久,她大吼道:“有沒有搞錯,耽誤我打麻將”,這句話讓周星馳一眼相中,然而面對周星馳的邀請,元秋直接拒絕,最終在星爺的三顧茅廬下,元秋才同意,才有了如此經典的包租婆。
2003年那會兒,香港電影圈正鬧騰得厲害,誰都知道周星馳要拍《功夫》,說是要做出一部不一樣的動作片,投資砸下去可不是開玩笑。
劇組里小道消息傳得飛快,大家都在猜,周星馳這次會找哪些人來撐場,投資那么大,演員要是選不好,不光電影拍砸了,錢也打水漂。
誰也沒想到,后來讓人記住最多的,偏偏是個本來沒想演戲、叼著煙等人試鏡的元秋。
那天早上,元秋是陪師妹來的,她自己這些年已經不拍戲了,平時日子過得挺簡單,家里事多,麻將桌上也常有她的位置。
她不是那種喜歡搶風頭的人,來劇組只是想著幫師妹壯壯膽,等著等著,她有點煩了,天都快黑了,還沒輪到,元秋坐在椅子上,煙點上,一邊玩手機,一邊嘀咕:“怎么還不讓我師妹上啊?我還得趕著回去打麻將呢!”
周星馳那天正好從片場路過,無意間看了她一眼,只見元秋斜著身子,一副誰都不服的樣子,嘴里還叼著煙,眼神里全是“不耐煩”。
別人都規規矩矩等著試鏡,她反倒隨心所欲,周星馳就在那一刻覺得,這個人身上有點意思,特別像自己想要的“包租婆”。
其實,元秋那會兒根本沒想過會被選中。她退出娛樂圈好多年了,天天在家帶孩子、做飯,偶爾和老姐妹們搓搓麻將。
和成龍、洪金寶、元華這些老同門比起來,元秋的名字在外頭并不算響,年輕時候練功吃苦,后來拍戲摔跤,身體多少也落下了點毛病,她覺得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了,沒什么不甘心的,也沒打算再回頭。
可周星馳看人一向獨到,他覺得元秋身上那種獨有的氣質,正是“包租婆”需要的,不是單純的兇或者市井,而是一種發自骨子里的“生活感”,沒有一點表演的痕跡。
周星馳當場就湊過去,開門見山問元秋有沒有興趣來演這個角色,元秋一臉懵,回了句:“我不演戲好多年了,你們還是找別人吧。”她是真不想摻和進電影圈的事,覺得人多事雜,自己年紀也不小了,沒必要再折騰。
周星馳沒放棄,隔了一天,他又主動找元秋,跟她說:“你這個狀態太對了,沒人能比你更合適。”
元秋還是搖頭,說自己家里有孩子要照顧,生活已經習慣了,不想再折騰,她心里清楚,拍電影不是一件輕松的事,特別是周星馳的戲,要求高,拍得慢,動不動就得熬夜,她年紀在那兒放著,真怕吃不消。
這時候,元華也出面勸元秋,元華和元秋是老同門,年輕時候一起在戲班子練功,彼此都很了解,他說:“師姐,這次不一樣,咱們能一起拍個有意思的角色,你要不試試?”
元秋很為難,她明白元華的意思,但自己家里那點小日子過得挺舒坦,真不想再跳出來。
但周星馳真是打定主意要她,第三次找上門,這次干脆什么都攤開說:“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還找誰。”元秋有點被打動了,她心里其實也有點想試試,看看自己還能不能在鏡頭前找回以前的感覺。
她跟家里人商量了一下,孩子們都說:“媽,你就去吧,難得有這么個機會。”元秋這才點了頭,真正進組之后,元秋才發現,劇組要求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高。
先是做造型,導演組要求她增肥,說包租婆不能太瘦,要有點“肉感”,元秋笑著說:“這還不簡單,吃飯多夾兩塊肉。”她說干就干,飯量比以前大了一圈,不到一個月,體重就上去了,等到穿上花睡衣、腳踩拖鞋、頭發卷成一團,元秋自己都覺得有點搞笑。
拍戲頭幾天,她其實很緊張。畢竟好多年沒演戲了,站到攝影機前,手都控制不住地抖,臺詞也時常卡殼,周星馳在一邊看著,沒催她,反倒安慰說:“慢慢來,沒人比你更懂這個角色。”
他還讓元秋別背臺詞,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元秋這才放松下來,越演越順,最后連劇組的小伙子都說:“師奶氣場爆棚,和我們家小區的‘大媽’一模一樣。”
拍“停水”那場戲時,元秋的狀態特別好,她站在樓道口,叼著煙,叉著腰,嘴里罵罵咧咧,其實,元秋能把包租婆演得這么生動,和她自己幾十年的生活經歷有關系,年輕時候,她家里條件一般,什么苦沒吃過?戲班子練功,冬天凍得腳都裂了口子,夏天熱得汗水能把衣服擰出水。
后來拍戲做替身,被人踹過、摔過,身上沒少留下傷疤,她說,生活里頭的事,只要你真心去體會,演出來就不會假。
包租婆這個角色,后來成了整部《功夫》里最有味道的一個,很多觀眾看了電影,都覺得這個角色太真實了,像極了身邊的鄰居大媽。
有人說,元秋就是演自己,其實她只是在用最自然的方式,把生活搬上了銀幕,電影上映后,元秋一下子又火了。
演完《功夫》之后,元秋又接了幾個戲,不過她從來沒覺得自己成了什么大明星,她常說,自己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老太太,《功夫》里的包租婆,成了很多人心中的經典,有人覺得這是偶然,其實背后全是元秋幾十年積累下來的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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