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六年一月七日那天,一架蘇聯(lián)飛機落到延安機場上,毛岸英從機艙走出來,穿著一件呢子大衣,腳上是亮亮的皮靴,跟旁邊那些穿著土布棉襖、身上沾著黃土的干部比起來,他就像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他已經(jīng)離家十八年了,小時候跟著母親楊開慧一起生活,后來母親犧牲,他在上海街頭推著小車撿破爛過日子,一九三六年他被送去莫斯科,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有見過父親。
剛回來那幾天,他跟毛主席住在一起,吃飯睡覺都在一塊兒,父子兩人很親熱,可是沒過幾天就遇到問題,他在蘇聯(lián)習(xí)慣了稱呼別人為同志,見了朱德和周恩來也這么叫,延安這邊卻講究輩分,覺得這樣叫人不尊重,有一次他在王家坪借了朱德的馬騎,被毛主席看見,他隨口說是朱德同志的馬,毛主席臉色馬上沉下來,說朱老總是三軍總司令,是長輩,你一個小輩不能直呼名字,這不是小事,是政治規(guī)矩的問題,蘇聯(lián)講平等,延安講尊卑有序,這是兩套不同的邏輯。
組織上覺得毛岸英剛回來,需要照顧他,就給他安排吃中灶,讓他能吃到細(xì)糧和肉,毛主席知道這件事后,當(dāng)著大家的面問毛岸英,你妹妹李訥從小跟著吃大灶,你一個男人,怎么就能吃中灶,毛岸英聽完這話,馬上把飯票退了,從那天起,他就蹲在戰(zhàn)士隊伍里,端著粗瓷碗喝小米粥,嚼著黑豆咸菜,牙被硌得生疼也不說話。
但毛主席覺得光這樣還不夠,他把毛岸英那身蘇式軍裝收起來,拿出自己那件補丁摞補丁、磨得發(fā)亮的舊棉襖,親手給兒子穿上,說這才是延安的時裝,衣服換了,人還是顯得洋氣,毛岸英從來沒真正下過地,沒摸過鋤頭,也沒和農(nóng)民同吃同住過,于是毛主席直接安排他去勞動大學(xué),不去抗大,不上軍校。
這所"大學(xué)"沒有圍墻,沒有課本,也沒有老師,教他的是吳滿有——延安有名的勞動模范,他不認(rèn)識字,但會種地、懂節(jié)氣、算土肥,毛岸英的任務(wù)很簡單:背著口糧、住在窯洞、跟著農(nóng)民一起出工,等到手掌磨出老繭的時候,才算畢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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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安排表面像懲罰,其實不是,這是延安整風(fēng)后期的一種做法,知識分子需要重新改造思想,必須深入基層,鄧發(fā)、王若飛這些干部也說過,下鄉(xiāng)鍍金是假的,只有徹底轉(zhuǎn)變才能真的接上地氣。
毛岸英去的那個“勞動大學(xué)”,其實是毛主席給他安排的一門課,用最樸實的方式,幫他找回中國農(nóng)村的根,他不是在受苦,是在學(xué)習(xí)怎么做一個真正的共產(chǎn)黨人,這事放到現(xiàn)在看,有點嚴(yán)厲,但挺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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