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嘍大家好,今天老張帶大家聊聊為啥開學才倆月,多地班級就鬧起了“罷課風波”,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導火索居然是班里的多動癥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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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簽之下
桂林家長鄧敏的微信家長群直接炸了鍋,一位男孩父親連發數條消息,指責她兒子多多多次打人,隨后七八位家長跟風投訴,說多多還存在說臟話、搶文具、撕課本等行為。
看著二三十條投訴,鄧敏徹底崩潰,一周后只能發道歉信坦白,孩子患有ADHD(注意缺陷多動障礙),大腦前額葉沒發育好,正在干預,愿意申請陪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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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獨有偶,河南農村的小皓更慘,三年級就被校長直接勸退,理由是嚴重影響課堂秩序。他上課頻繁插嘴,要么喊著“都會了”不聽講,要么反駁老師講錯了,老師制止就滿教室追著跑,甚至還手踢人,教導主任拉他一下都被抓出滿臂指甲印。
可誰能想到,這個被視作“頑劣”的孩子,數學能考滿分,只是沒人知道他是重度ADHD混合型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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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可不是個例,一組數據觸目驚心:我國學齡期多動癥兒童超2300萬,6至16歲學生中多動癥患病率達6.4%,平均每個班級就有兩到三名患兒。
這意味著,幾乎每個家長、每個老師都可能遇到這類孩子,但大家的反應大多是誤解和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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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們的日子更是難頂。南京小銘的父母靠打工維生,卻已為孩子支付超7萬元干預費,服藥后仍難達到大家的期待。
長沙單親媽媽白文文想送兒子小先去國際學校,一年十幾萬學費遠超工資,加上房租、藥費和干預費,根本無力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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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這邊也兜不住。南京家長趙芝想為兒子轉班避開ADHD同學被拒,想讓對方轉學也不行,學校說受教育是基本權利,最后她只能考慮花百余萬換學區,還怕新學校仍有類似情況。
深圳家長胡凌咨詢后發現,特殊學校只收殘疾程度更重的孩子,智力正常的多動癥兒童不符合條件,政策要求隨班就讀,可普通學校根本沒能力承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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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系之困
多數普通學校沒有專門的資源教室,面對課堂沖突,只能靠德育老師“救火”,把孩子帶離教室平復情緒,治標不治本。
老師也沒轍,師范教育和繼續教育中,普通教育與特殊教育完全分離,他們既不了解多動癥的病理特點,也缺乏科學的引導方法,只能用“管紀律”的方式對待特殊孩子。
更關鍵的是,學校考核還盯著升學成績和班級紀律,多動癥孩子的“不合群”會影響班級評分,自然容易被“篩選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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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的根源,還是特殊教育體系跟不上。我國特殊教育長期局限于“殘疾人教育”,直到2022年才提及“其他特殊需要”群體,卻未納入規劃。
目前國家-省-市-縣-校五級資源中心體系尚未完全建立,專業特教老師短缺,跨部門合作機制缺位,相關支持多停留在“送講座、送課程”的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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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局之光
好在已有一些積極嘗試,上海“小飛鷹”俱樂部自2019年起,與四五所小學合作,免費為多動癥孩子開設運動訓練課和社交能力課,已有孩子通過訓練走上單板滑雪之路。
這證明,只要用對方法,多動癥孩子的運動天賦、發散性思維等優勢完全能被激發,他們并非“問題孩子”,只是需要不同的成長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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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旦大學李曉茹副教授的解讀發人深省:“他們是在替所有成年人生病”。當我們追求教育的“標準化”“精英化”,當學校被升學壓力捆綁,當社會缺乏對差異的包容,這些最弱勢的孩子就成了壓力的承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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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局其實不難,政策需要從“原則性要求”走向“落地性支持”,給普通學校配備專業特教老師和資源教室,改革教師培訓體系,建立多元化教育評價體系。
社會也得打破偏見,多一份理解少一份標簽。畢竟教育的終極意義,不是培養一模一樣的“優秀者”,而是讓每個孩子都能在適合自己的土壤里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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