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2年,朝鮮最變態國王英祖李昑,親手把自己唯一兒子李愃釘進米柜,讓人不許給他喝水吃飯,他11歲孫子眼睜睜看著祖父殺父親,在一旁跪地求饒。英祖跟孫子說:“要么你父親做世子,要么你做世孫,你選吧。”
漢城昌慶宮的農歷壬午年閏五月那會兒,宮里悶得像蒸籠,所有人都神經緊繃,理由很簡單:國王英祖要處置自己的獨生兒子——思悼世子,誰都沒想到,父子倆會鬧到這種地步。
為什么呢?說白了,英祖活得太不容易,出身卑微,母親只是宮女,自己一路拼上王位,權力心重,對誰都不信任,等到有了李愃這個兒子,剛開始對他抱著希望,可隨年月推移,父子關系越來越像一把上了弦的弓。
英祖動不動就當眾訓斥兒子,什么“你怎么這么沒出息”“你敢頂嘴我就廢了你”,這種話說多了,換誰心里也要出點毛病。
時間到了1762年,世子李愃28歲,已經被父親罵了十幾年,這年夏天,大臣羅景彥告狀,說世子行為不端,甚至還私自出宮。
按理說,王子出點格,宮里睜只眼閉只眼也就過去了,可這次鬧得大,不光是因為李愃自己毛躁,更因為黨爭已經把他推到風口浪尖,兩派人馬吵得不可開交,誰也不愿意退讓。
關鍵時刻,世子的生母暎嬪李氏也沒能幫上什么忙,她怕兒子瘋起來真鬧出弒父的事,反而主動上書英祖,請求處置李愃,這一下,英祖下定決心。
那天夜里,宮里鴉雀無聲,只有英祖的步伐在石板路上回響,他一句廢話沒有,直接吩咐守衛:“把世子關進米柜,任何人不得送水送飯。”
李愃被拖進米柜那一刻,英祖的孫子,也就是后來的正祖李祘,才11歲,他親眼看著自己父親被推進窄小的木柜,門板“咚”地一聲合上,里面立刻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小李祘撲通跪地,朝著祖父磕頭,哀求:“祖父饒命,父親不過是一時糊涂,求您開恩!”但英祖只是冷著臉,嘴唇抖了抖,沒說話。
其實英祖并不是沒有猶豫過,隔著幾層宮墻,他聽得到孫子的哭聲,心里不是沒動搖,可他心里想得明白:如果放過兒子,王位只會更亂;如果狠心一點,至少可以保住朝鮮的江山。
于是,他把孫子揪過來,盯著他一字一頓地問:“你說,要么你父親做世子,要么你做世孫,你選哪一個?”小李祘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掉在地上,根本答不上來。
米柜里悶得要命,李愃一開始還罵罵咧咧,后來沒力氣了,聲音漸漸啞下去,宮人們偷著往柜子里看一眼,都被嚇得連夜做了噩夢。
八天以后,李愃死了,死得悄無聲息,米柜被打開時,里面只剩下一具瘦骨嶙峋的尸體,如果說這場父子間的生死局只是家事,那就太小看權力游戲的殘酷了。
表面上看,是父親和兒子的矛盾,但背后根本是宮廷里兩大派系你死我活的斗爭,支持世子的北黨和反對他的南黨,誰都不想讓對方占上風。
李愃本來就有精神問題,脾氣暴躁,偏偏被推到風口浪尖,成了別人斗爭的棋子,就算沒有這次禍事,遲早也會被斗垮。
英祖自己,事后也不是沒后悔過。有人說,他晚年常常一個人坐在大殿里發呆,嘴里喃喃自語:“如果當年沒那么做,會不會不一樣?”
但宮里沒人敢多問,他一輩子防著別人,最后也被自己的心魔困住,兒子死了,孫子還活著,可這江山到底是給誰守的?英祖自己都說不清。
李愃死后,11歲的李祘成了新一代的世孫,表面上,他是被祖父選中的繼承人,實際上心里卻早已被撕開一個大口子。
父親死得慘,母親受冷落,自己活著就像被塞進了另一個看不見的“米柜”,從那以后,李祘變得格外小心,什么事都要琢磨三遍,不敢輕易表露情緒,別人家孩子能放肆地哭,他只能憋著,生怕哪句話說錯了惹來殺身之禍。
英祖晚年,朝鮮看著風平浪靜,實際水下的暗流更猛了,大臣們表面上都對英祖言聽計從,心里卻早就各打算盤,誰都明白,王室的血腥斗爭才剛剛開始,今天李愃能被關進米柜,明天誰還不是刀口舔血的命?
等到英祖去世,李祘終于登基,成了正祖,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父親平反,把那些當年陷害父親的大臣都趕下臺。
他開始大力推動“北學”,學習清朝的先進文化,朝鮮的經濟和科技都跟著往前邁了一大步,有人說,正祖是朝鮮歷史上最開明、最有作為的君主之一,可誰知道,他骨子里其實一直活在父親的陰影下,而這樁“壬午禍變”也成了朝鮮王朝永遠揭不開的瘡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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