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最怕深夜里突然炸響的手機鈴聲——那背后藏著的,往往是至親的牽掛與隱憂。53歲的演員吳越在魯豫的訪談中,就聊起了這幾年最戳心的日常:84歲的父親從藝壇名家到需要輪椅相伴,她如何在演藝間隙,把“父母安穩(wěn)”當(dāng)成了最優(yōu)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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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越的父親吳頤人先生,是位藝界多面手。早年師從錢君匋、錢瘦鐵等名家,在書法、篆刻、國畫上造詣深厚,還涉獵音樂、泥塑與漢簡書法,曾多次舉辦個人作品展。正是這樣的家庭浸潤,讓吳越身上總帶著淡靜的書卷氣,在演藝圈里顯得格外溫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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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歲月終究會在至親身上刻下痕跡。幾年前,吳頤人先生遭遇中風(fēng),雖能緩慢行走,卻早已不是吳越記憶中那個騎著二八大杠、右腿瀟灑甩過后座送她的模樣。她曾盼著父親能恢復(fù)往昔矯健,可惜事與愿違。2023年,父親再次摔倒導(dǎo)致股骨粉碎性骨折,醫(yī)生建議她換個方便輪椅通行的住處——可父母在老房子住了一輩子,起初怎么都不肯挪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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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說服父母,吳越軟磨硬泡了許久,終于說通。她隨后斥資在上海購置了一處適合老人居住的大平層,從無障礙裝修設(shè)計到搬家安置,全是她親力親為。去年《沉默的榮耀》殺青后,她只接了兩部戲份不多的劇,工作加起來不足一月,其余時間都撲在父母的生活安排上:請護工、盯康復(fù)進度、陪母親去菜市場買菜做飯——直到看著父母住得安穩(wěn),她才敢重新投入工作。
經(jīng)歷了父親的變化,吳越對自己的衰老反而多了份坦然。不久前她照鏡子發(fā)現(xiàn)鬢角冒了白頭發(fā),起初閃過“女演員長白發(fā)可怎么辦”的念頭,但轉(zhuǎn)念一想:“將來還能演媽媽、演奶奶,演員這行比靠青春吃飯的職業(yè)幸運多了。”在她看來,衰老是自然規(guī)律,與其害怕,不如享受當(dāng)下:她現(xiàn)在更偏愛獨處的時刻,沒有外界打擾,能沉下心讀讀書、琢磨角色,愜意又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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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單身且無子女的人,吳越?jīng)]有回避養(yǎng)老的話題。不同于朋友魯豫對養(yǎng)老機構(gòu)的抗拒,她早已想通:“將來找個喜歡的地方,繼續(xù)做自己愛做的事,有一群好朋友陪著,就沒什么可怕的。”她知道世事無常,計劃或許會變,但先做好準(zhǔn)備,再坦然接受所有意外,才是最好的姿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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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越的通透,藏在她對“擁有”的珍惜里:她不盯著自己沒有的(比如子女),只看重當(dāng)下能握住的(父母安穩(wěn)、自我自在)。這份豁達,或許正是中年人的最好模樣——把牽掛放在心里,把日子過在實處,坦然面對所有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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