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東京地方法院里發生了一件讓人心里發堵的事兒。
一位80歲高齡的中國老太太,顫顫巍巍地站在原告席上。
對面坐著的,是個滿臉傲慢的日本右翼作家,這人剛出了本書,指名道姓說老太太是“假證人”,理由是“受了37刀怎么可能還活著”,一口咬定她全是編的。
面對這種羞辱,老太太沒吼沒叫,只是默默解開了衣扣。
當那具蒼老的軀體露出來時,全場都安靜了——那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像蜈蚣一樣的傷疤。
這哪里是傷疤,分明是活著的生死薄。
這些傷痕不是歲月的饋贈,而是62年前,3把刺刀在她身上瘋狂穿刺37次留下的“死亡判決書”。
誰能想到,這個當年被美國醫生斷言“必死無疑”的孕婦,不僅從死人堆里爬了出來,還要再生命的最后時刻,跟這幫試圖篡改歷史的人死磕到底。
把時間撥回到1937年12月,那會兒的南京,空氣里全是鐵銹味和焦煳味。
咱們現在看書,看到“30萬”只是個冰冷的數字,但在當時,那就是活生生的煉獄。
隨著國民黨守軍指揮崩盤,唐生智那個逃跑將軍一走,南京徹底亂套了。
那時候李秀英才18歲,肚子里懷著7個月的身孕。
她沒趕上撤退的船,只能和父親躲進五臺山小學——那里是西方人拉貝搞的“國際安全區”。
說實話,所謂的安全區,在殺紅了眼的日軍面前,就是張窗戶紙。
幾百人擠在地下室里,連大聲喘氣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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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要知道,那時候的日軍早就不是人了,他們那是狩獵心態,天天在安全區里搜“花姑娘”。
對于年輕姑娘來說,每次聽到皮靴聲,心臟都得停半拍。
12月19日中午,這該死的命運輪盤還是轉到了李秀英頭上。
三個日本兵沖進了地下室,一眼就看到了她。
按照那會兒的劇本,這就是一場沒法反抗的慘劇。
可是,李秀英做出了一個把所有人都驚掉下巴的決定。
這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在被拖拽的一瞬間,竟然一把奪過了鬼子的刺刀。
這可不是演電影,是一個母親為了護住肚子里的孩子,被逼出來的獸性。
她在那個陰暗的角落里,又是咬又是撞,跟三個全副武裝的野獸拼了命。
代價太慘了。
鬼子惱羞成怒,拿著刺刀就把她捅成了“篩子”。
臉、胸、肚子、大腿...整整37刀。
我查了一下資料,最致命的一刀直接穿透了子宮,那個還沒來得及看一眼世界的孩子,當場就沒了。
日軍走的時候,李秀英已經是個血人,沒氣了,直接被當成尸體扔在一邊。
在那年頭,這種傷,基本就是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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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吧,命這東西有時候真硬。
李秀英的父親在死人堆里收尸的時候,發現閨女還有一口氣,硬是給背到了鼓樓醫院。
這就必須得提一個人,美國醫生羅伯特·威爾遜。
這哥們是當時南京極少數沒跑的外科醫生,在缺醫少藥的情況下,連夜給李秀英做手術。
手術記錄現在還在耶魯大學圖書館放著呢:光縫合傷口就搞了一整夜,輸血都差點沒救回來。
就在她奄奄一息的時候,約翰·馬吉牧師用那臺16毫米攝像機,拍下了她在病床上的樣子。
這畫面,后來成了那個冬天最鐵的證據。
活下來只是第一步,后面的日子才是煎熬。
沒了孩子,身子毀了,每到陰雨天,那37處傷口就跟有螞蟻在啃骨頭似的。
但李秀英硬是挺過來了。
1947年,南京軍事法庭審判乙級戰犯谷壽夫——就是那個縱容部下屠城的惡魔。
李秀英站上了證人席。
大家腦補一下那個畫面,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國婦女,指著曾經不可一世的日本將軍,字字血淚。
真相這東西,從來不是靠恩賜得來的,是靠血肉之軀一寸一寸爭回來的。
她的證詞,直接把谷壽夫送上了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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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壞人死了,故事該結束了。
誰知道到了1998年,那個叫松村俊夫的日本作家,為了博眼球,出了本《南京大屠殺的大疑問》,非說李秀英是騙子。
這種從根兒上否定幸存者、進而否定大屠殺史實的臟水,徹底把老太太激怒了。
這就是開頭那一幕的由來。
這根本不是那150萬日元賠償金的事兒,老太太要爭的,是咽不下去的那口氣。
這場跨國官司打了整整七年,從一審打到終審。
這中間的艱難,咱們常人根本想象不到,每次出庭都是要把傷疤再撕開一次。
直到2005年1月20日,日本最高法院駁回被告上訴,李秀英全面勝訴。
這場持續了半個多世紀的戰爭,她贏了。
2004年12月4日,老人走了,享年86歲。
一個月后,勝訴的判決書才寄到南京,遲了整整37天。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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