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孫玉良
北大副教授林小英曾提出一個引人深思的觀點:人的一生若僅圍繞謀生而轉,那便形同苦役,唯有超越生存需求,追尋精神富足,才能抵達真正的幸福。這一論述在社交媒體激起漣漪,有人共鳴于“詩與遠方”的召喚,也有人無奈于“生存已耗盡全力”的現實困境。我認為:生活或許荊棘密布,但痛中求樂、主動導演人生,方見人生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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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英的觀點,被有些人解讀為“何不食肉糜”思維,連謀生都很艱難了,一生也實現不了“財富自由”,哪有余力追尋她所說的“你還得干點兒別的”。其實林小英并不是這個意思。林小英的觀點是:“不直接為謀生而做的事情越多,人生就是越幸福的”。比如“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旅行,比如寫詩、下棋、畫畫、練武的陶冶情操,這些都不是為謀生而做的事情,可以給人帶來精神上的愉悅感。這樣的事情越多,人就會感到越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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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如何實現林小英所說的呢?那就是工作與興趣相結合,干你喜歡的工作,把這份工作當作樂趣,那你的人生就不會是“苦役”。我的人生軌跡,就是這樣踐行的。從河北滄州的農民到自學成才,從“村官”到“鄉官”再到鄉鎮企業的副總兼工會主席,從“北漂”到“南下”,幾十年的時間,我都在工作之余以“寫作”為樂,雖身如浮萍但癡心不改。雖歷盡角色轉換的陣痛,嘗夠物資匱乏與外界質疑,但精神世界的耕耘讓我甘之如飴。正如我在文章中曾寫的:“人生如戲,全靠演技;被動表演是生存,主動導演才是生活。”, 這種將謀生之苦轉化為創作之樂的能力,正是我“痛并快樂著”哲學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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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樣的生活是充滿艱辛的,收入的微薄,轉型的挫折,但不管如何,我都拒絕將生活簡化為“苦役”。相反,我在這些瑣碎的生活中尋找人生的意義。為家鄉籌建“三農”圖書館,雖籌資艱難卻收獲村民的笑臉;雜文被名校采用為考卷試題,雖創作不易卻影響萬千學子。與香港、臺灣的學者視頻對話,從中學到了不少知識。在我看來,不愿接受普通,才可能變得偉大,這種不甘平凡的心態,是我在謀生的重壓下依然保持對美好感知的生活動力。在我看來,快樂不在財富多寡,而在內心踏實與創造力的迸發。
我并不否定謀生的必要性,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每個人都在謀生,在生活中尋找適合自己的位置。但在謀生的時候,要有主動賦予生活以厚度的能力。林小英副教授呼吁“干點別的事”,所謂“別的事”,未必是遠方的星辰,或許是近處的微光。比如寫作時的自我陶醉,比如幫助他人時的內心充盈。生活從非此即彼的選擇,而是一場在痛感中釀造甜味的藝術。在我看來,如何過得精彩就是人生的真諦。甜酸苦辣都嘗一嘗,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要自己的這一生,能夠寫好自己的劇本,按自己的意愿導演并主演,讓他精彩一點就可以了。修為高的人,是從不把來世一遭當作“受罪”的,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皆其樂無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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