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時間12月15日,美國多家媒體集中報道了一條看似不起眼、但分量很重的消息。美國《國家利益》雜志在最新文章中直言,美國當前真正面臨的最大威脅,并不是來自外部的中國或俄羅斯,而是美國自身不斷膨脹、已經失控的政府債務問題。
消息之所以引發關注,是因為它直接戳中了美國當前最尷尬、也最回避的問題。過去幾年,美國對外輿論一直在塑造所謂的“中俄威脅論”,把國內各種結構性矛盾,盡量往外部對手身上推。但現在連美國主流智庫和產業界都開始承認,美國真正的麻煩很可能根本不在外面,而是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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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同一時間,英偉達CEO黃仁勛在公開場合談及對華芯片出口時,也給出了一個極為現實的判斷:美國如果繼續向中國出售被“降級”的次級芯片,中國不會接受。事實也印證了這一點,12月12日,白宮人工智能事務負責人薩克斯在接受彭博社采訪時公開承認,中國已經拒絕購買美國對華出口的AI次級芯片。他給出的解釋是,中國政府希望扶持華為等本土企業,不愿讓美國企業通過價格或產品策略“傾銷”芯片,占據中國市場。
但事實上這只是表層原因,更深一層的問題在于安全和信任。早在今年7月,特朗普政府解禁英偉達H20芯片對華出口后,中方監管部門就第一時間約談了英偉達,要求其就芯片是否存在“后門”風險作出說明,并提交明確的技術證明材料。當時中方并沒有完全關上大門,甚至一度釋放出愿意引入H20芯片的信號。原因也很現實,這款芯片性能不算頂尖,價格也不低,但如果能進入市場,至少可以形成競爭壓力,推動國內廠商加快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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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問題在于,英偉達始終沒能給出讓人信服的解釋。除了反復口頭否認“后門”存在外,關鍵技術細節始終語焉不詳,這種態度在高度敏感的芯片和AI領域很難讓人放心。于是到了9月,中方監管部門依據反壟斷法,對英偉達展開進一步調查,這基本意味著其在華市場前景被按下了暫停鍵。
市場反應也很快,英偉達股價隨后進入震蕩區間,多重利空因素疊加。“大空頭”邁克爾·伯里公開做空英偉達,發布多份研報,質疑科技巨頭的財務結構和融資模式,甚至直指部分公司存在“循環融資”的問題。雖然英偉達三季度財報數據依然亮眼,營收和利潤繼續創新高,但投資者的情緒已經明顯發生變化,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懷疑AI是不是被過度神化了。
于是在美國內部,關于AI能否“拯救美國”的爭論也逐漸公開化。馬斯克近期提出,AI和機器人技術一旦大規模應用,將顯著提高生產效率,擴大供給,帶來通縮效應,從而稀釋美國的巨額債務。他的判斷是,三年左右,美國就可能靠技術紅利“自然化解”債務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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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貝萊德為代表的華爾街大型機構顯然并不這么看,他們的邏輯很簡單:短期內,AI并不會立刻轉化為實實在在的生產力,但為了布局AI,美國企業和政府卻需要投入巨額資金。這些錢大部分依然要靠舉債來解決。結果就是債務規模進一步擴大,國債供給增加,利率上行,利息支出飆升,反而讓財政狀況雪上加霜。
也正是在這個背景下,《國家利益》雜志給出了那篇結論。文章指出,美國政府債務總額已經超過38萬億美元,占GDP比重逼近100%,每年的利息支出接近1萬億美元,幾乎和軍費預算相當。換句話說,美國現在相當一部分財政收入,不是用來發展經濟、改善民生或更新裝備,而是單純用來“還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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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狀態帶來的影響是系統性的,文章明確提到,美國的戰略空間已經被債務鎖死。不管是軍費、外交投入、工業政策,還是國家治理能力,都在被高額利息不斷侵蝕。最關鍵的是,這種侵蝕是自動發生的,不需要任何外部對手出手,美國自己就會慢慢失去主動權。以造船業為例,美國海軍艦艇更新速度明顯落后,這并不完全是戰略判斷失誤,而是現實約束下的無奈選擇。在債務和利息面前很多項目只能被迫延后,甚至直接取消。
因此才會說,美國當前面臨的困局,很大程度上是多年結構性問題累積的結果。把責任簡單推給外部對手,既解決不了問題,也只會延誤時機。黃仁勛那句看似簡單的話,其實點出了一個現實:時代變了,舊套路不靈了。真正需要被正視的,不是“假想敵”,而是自身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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