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婚”“小三”“癌癥”“手寫情書”這些詞砸在一起,誰不想點進(jìn)去看看?可真正把人摁在屏幕前的,不是狗血,是狗血里那股子人味——原來大明星也和我們一樣,在婚姻這門課上反復(fù)掛科、補(bǔ)考、再掛科。
先說許亞軍。九十年代最紅的小生,一張臉放在今天照樣能打。可他的情路比劇本還曲折:第一任妻子黃建萍病到末期,他賣房、辭戲、端尿盆,在病房里陪了整整八個月。人藝的老演員回憶,黃建萍走那天,許亞軍抱著遺體不撒手,哭到失聲。后來宋丹丹在后臺提起這段,一圈演員全哭了——不是同情,是“換我未必做得到”的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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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段婚姻才真的把他推上風(fēng)口浪尖。拍《風(fēng)荷怨》時,他盯上了劇里的“江南第一美人”何晴。當(dāng)時何晴剛和劉威分手,原因是劉威在《女子戒毒所》劇組跟小姑娘打打鬧鬧被逮個正著。許亞軍沒微信、沒熱搜,靠手寫情書,一天一封,連續(xù)三十八天,信封上畫點小荷花,字丑卻真誠。戲拍完,兩人回北京就領(lǐng)證,輿論炸鍋——“小三上位”“拋妻棄子”全往頭上扣。可很少有人記得,許亞軍離婚時把房子存款全留給前妻,自己凈身出戶。不是洗白,只是想說:生活從來不是非黑即白,更多的是灰頭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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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晴也沒好到哪去。頂著“插足”帽子,戲約斷崖式下跌。最慘的時候,她挺著大肚子去劇組試鏡,導(dǎo)演當(dāng)面說:“我們不敢用你,怕觀眾換臺。”孩子出生,取名“許何”,兩人姓氏硬捆在一起,像是對全世界的倔強(qiáng)回應(yīng)。可婚姻不是偶像劇,柴米油鹽把浪漫啃得渣都不剩。四年后,他們還是散了,沒有互撕,只有一句“緣分盡了”。何晴后來查出腦瘤,住院化療,陪床的不是前任,也不是現(xiàn)任,而是一位畫家老友,每天帶一束小雛菊,陪她下五子棋。柏拉圖也好,靈魂伴侶也罷,人在最脆弱的時候,有人遞杯熱水都算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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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許亞軍的第三、第四次婚姻。第三任老婆是圈外人,閃婚閃離,外界連姓名都沒記全。直到遇見張澍,才算踩了剎車。張澍比他小十二歲,結(jié)婚十七年,吵架肯定少不了,可人家把吵架也做成項目:每月十五號“婚姻復(fù)盤日”,雷打不動。飯桌上開批斗會,誰翻舊賬誰洗碗,連兒子都能投票“本場最不講理家長”。許亞軍五十歲那年陷入中年危機(jī),戲約銳減,天天在家擼鐵生悶氣。張澍正接到一部好萊塢小成本片子,機(jī)票都訂好了,愣是退票,陪老公去云南種咖啡豆,說“先救家,再救事業(yè)”。后來那部片子火了,張澍被外媒稱作“失蹤的中國女演員”,她只笑笑:“我救的是我男人的命,不是簡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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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把許亞軍貼上“四婚渣男”標(biāo)簽,卻忽略了他其實是內(nèi)地第一個公開去做婚姻心理咨詢的男星。2005年,狗仔拍到他進(jìn)出心理診所,標(biāo)題寫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十年后,他在采訪里才透露:“第一次咨詢,醫(yī)生讓我畫‘家庭樹’,我畫到第三任老婆就畫不下去了,哭成傻子。”不是洗白,也不是賣慘,只是承認(rèn):婚姻這門課,他補(bǔ)考四次,終于摸索出答題技巧——先學(xué)會認(rèn)輸,再學(xué)會有限度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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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冬天,兒子許何在INS發(fā)了一張老照片:年輕的許亞軍穿著牛仔夾克,何晴扎兩個小辮,兩人蹲在片場分一碗泡面。配文只有一句:“他們教會我,愛不是永恒,而是不斷更新。”如今許何在紐約排舞臺劇,想把爸媽的故事搬上舞臺,名字就叫《復(fù)寫》。排練廳里,他讓演員反復(fù)試一句臺詞:“如果人生給你四次機(jī)會,你會把哪一次婚姻刪去?”演員問許何答案,他聳聳肩:“哪次都刪不了,刪了就沒有現(xiàn)在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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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這段跨度三十年的情感連環(huán)劇,最動人的不是誰搶了誰,誰辜負(fù)了誰,而是他們在一次次塌方后,仍敢把廢墟當(dāng)?shù)鼗匦律w房。演藝圈離婚率是普通人群的兩倍多,聚少離多、名利誘惑都是明面上的刀子;更隱蔽的,是演員這份職業(yè)本身——每天演別人,回家最怕連自己都找不著。許亞軍和何晴把最私密的面目撕給人看,不是為了展示傷口,而是告訴看客:別怕走錯,怕的是不敢往回走;別怕離婚,怕的是把失敗當(dāng)成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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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下次再聽到“四婚”別急著撇嘴。婚姻不是蓋戳收藏,而是流動的水,有時改道,有時干涸,有時匯入大海。能把四次浪潮都拍在岸上的人,不一定就是薄情,也可能只是比常人更渴望靠岸。至于我們,吃吃瓜就好,真到自己掌舵那天,記得帶上救生衣——那玩意叫:承認(rèn)自己會溺水,也相信自己還能再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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