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天上掉下來的這玩意兒,到底是個啥?”
一九五八年九月,溫州灣的一片爛泥地里,幾個老農圍著一根半截插在土里的“黑家伙”發愣。
這東西長得像燒火棍,屁股后面還帶著幾個怪模怪樣的“翅膀”,看著就透著股邪乎勁兒。
誰也沒想到,就這么個不起眼的“鐵棍”,竟然讓中國空軍的導彈技術,硬生生往前跨了十年。
這事兒還得從那個火藥味十足的秋天說起。那時候,福建上空可不是咱們說了算,國民黨的飛機沒事就來溜達一圈,跟逛自家后花園似的。為啥?咱們空軍主力都在北邊護著首都呢,東南沿海這塊,確實是塊短板。
毛主席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大筆一揮,把聶鳳智給調了過去。
聶鳳智是誰?那是出了名的“黑虎將軍”,打仗鬼點子最多。接到命令那天,聶鳳智還在南京睡覺呢,電話一響,二話不說,背著鋪蓋卷就往福建跑。
到了福建,這老聶可沒住什么招待所,直接一頭鉆進了晉江羅裳山的一個山洞里。這一住就是二十多天,吃喝拉撒全在洞里解決。你要是當時進去看見他,蓬頭垢面,兩眼熬得通紅,活脫脫一個野人。
他在干啥?他在憋大招呢。
02
要知道,空軍轉場可不像陸軍搬家,背包一背就走。幾百架飛機要從全國各地悄沒聲地飛進福建,還得不讓國民黨那幫偵察機發現,這難度,比登天還難。
聶鳳智有個比喻,說這時候的空軍就像只脫殼的螃蟹,軟得很,誰上來都能咬一口。為了保住這群“寶貝疙瘩”,聶鳳智是真拼了老命。他制定了一套絕密的轉場計劃,所有無線電靜默,飛機貼著樹梢飛,愣是在國民黨眼皮子底下,把幾百架戰機塞進了福建的前線機場。
等到國民黨反應過來的時候,好家伙,一起床推開窗戶,滿天都是共軍的米格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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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對面可炸了鍋了。蔣介石氣得在那頭直拍桌子,大罵共軍是從地底下鉆出來的。
氣歸氣,仗還得打。一九五八年七月二十九日,這天天氣不好,云層壓得低低的。國民黨覺得這是個偷襲的好機會,派了四架F-84戰機,貼著海面偷偷摸到了廣東汕頭。
他們以為這邊還沒準備好,想撿個軟柿子捏。
可惜,他們碰到的是林虎。這名字聽著就兇,人更狠。林虎也是個暴脾氣,早就憋著一肚子火呢。雷達一發現敵機,林虎茶杯一摔,下令狠打。
大隊長趙德安帶著四架米格-17,像閃電一樣穿出云層。
那國民黨飛行員也是老油條了,領頭的是個叫劉景泉的“王牌”,拿過不少獎狀。可惜這回他碰上了硬茬子。咱們的飛行員根本不跟他們玩虛的,上去就是一頓近距離狗斗。
短短兩分鐘,戰斗結束。
結局太尷尬了:三比零。咱們干下來兩架,傷了一架,自己連塊漆皮都沒掉。那個“王牌”劉景泉,最后是跳傘掉進海里,被漁船撈回去的。
這一仗打完,聶鳳智在山洞里樂得直拍大腿,給林虎打電話,讓他給那幾個立功的小子破例喝點酒。
03
但是,老蔣這人大家都知道,那是屬平頭哥的,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吃了這么大虧,他能忍?
他立馬找上了美國干爹,要那個會拐彎的炮彈。
美國人一開始還挺猶豫,這可是壓箱底的高科技,叫“響尾蛇”導彈(AIM-9B)。這玩意兒在當時可是個稀罕物,全世界都沒幾個人見過實戰。它是靠紅外線追蹤的,只要咬住你的飛機屁股,你怎么躲都沒用,它是活的!
為了給老蔣撐腰,美國人最后還是松了口,秘密運了一批到臺灣,還專門派了顧問去教那幫國軍飛行員怎么按按鈕。
有了這神兵利器,國民黨空軍的腰桿子瞬間又硬了。
九月二十四日,大場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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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溫州灣上空烏云密布。國民黨一口氣出動了三百多架次飛機,那是鋪天蓋地而來。其中有一批F-86戰機,翅膀底下掛著那個神秘的“殺手锏”,鬼鬼祟祟地混在機群里。
咱們這邊,聶鳳智也是寸步不讓,幾百架戰機升空迎敵。雙方就在溫州灣上空絞殺在一起,那場面,跟科幻大片比也不差。
就在雙方打得難解難分的時候,咱們的一位叫王自重的飛行員,因為飛機機械故障,掉隊了。
這就好比一群狼圍住了一只落單的羊。國民黨一看,機會來了!十二架敵機呼啦一下全圍了上來,想把王自重給生吞活剝了。
04
王自重這人,那是真漢子。面對十二架敵機,他愣是一點沒慌,駕駛著那架出了毛病的米格飛機,在敵群里左沖右突。
這哪是羊啊,這分明是只下山的猛虎!
他在包圍圈里竟然還反咬一口,連續擊落了兩架敵機!這操作把國民黨飛行員都看傻了,心想這共軍不要命了嗎?
眼看打不過,國民黨領隊的急眼了,大喊發射導彈。
幾架F-86偷偷摸到了王自重身后,按下了發射鈕。
幾道白煙噴出,像毒蛇一樣死死咬住了王自重的飛機。那時候咱們的飛機連導彈告警器都沒有,王自重根本不知道背后來了這種陰毒的玩意兒。
轟的一聲巨響,王自重的戰機凌空爆炸。這位英雄,連同他的戰鷹,就這樣血灑長空。
這是世界空戰史上,第一次使用空對空導彈。
但是,事情總是充滿了戲劇性。
那幫國民黨飛行員殺紅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氣發了好幾枚導彈。有的打中了,有的打空了。
其中有一枚,大概是質量不過關,或者是老天爺看不下去了,竟然沒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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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晃晃悠悠地掉下來,一頭扎進了溫州灣那軟綿綿的爛泥地里,除了摔斷了點尾巴,整個彈體那是完好無損。
05
這就是開頭那一幕。
聶鳳智聽說撿了個怪模怪樣的“鐵棍”,還是從美國飛機上掉下來的,眼睛立馬就亮了。他是識貨的人,雖然沒見過導彈,但他知道美軍手里有高科技。
聶鳳智直接下了死命令,保護現場,誰也不許動。
很快,專家來了。一看這東西,專家們的手都抖了,這可是響尾蛇啊!是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空空導彈!
聶鳳智一聽,樂得大牙都要笑掉了,直夸老蔣真是改不了“運輸大隊長”的本色,咱們正愁沒地方學這技術呢,他就給送貨上門了!
這枚珍貴的“鐵棍”,被連夜打包,用專機送到了北京。
那時候咱們的工業底子薄,光靠自己逆向測繪有點吃力。這枚導彈又被輾轉送到了蘇聯。蘇聯老大哥一看,也是兩眼放光,這可是美國人的核心機密啊!
靠著這枚意外得來的“標本”,蘇聯搞出了K-13導彈,咱們中國也摸透了門道,后來的“霹靂”系列空空導彈,多多少少都有這枚“鐵棍”的影子。
有人說,王自重烈士要是泉下有知,也該欣慰了。他用生命換來的,不僅僅是兩架敵機的殘骸,更是一把打開中國導彈時代大門的鑰匙。
這事兒讓蔣介石知道后,氣得好幾天沒吃下飯。
本來想用高科技降維打擊,結果不僅沒嚇住共軍,反而幫共軍點了科技樹。這買賣做的,賠得連底褲都不剩了。
這世上的事兒啊,就是這么寸。你想害人,最后往往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枚插在溫州爛泥里的“響尾蛇”,就像一個巨大的黑色幽默,時刻提醒著那些想搞偷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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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中國的領空,從來就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來了,就得留下點什么,哪怕是你們最值錢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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