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歲趙云天水遇險,差點栽在無名小卒手里?
諸葛亮算漏一人,姜維布下死局,為何最后還是沒能留住這位常勝將軍的命?
公元二二八年的那個冬天,凜冽的西北風跟刀子似地刮在天水郡的城頭,也刮在一位胡子眉毛全白的老將臉上。
這一天,當七十歲高齡的趙云立馬橫槍,對著城墻喊出那句招牌式的“吾乃常山趙子龍”時,回應他的不是守軍嚇破膽的膝蓋,而是四面八方突然騰起的漫天大火。
緊接著,震耳欲聾的喊殺聲把這位老英雄包了餃子。
就在這一刻,三國歷史的齒輪咔嚓一聲,發生了一次驚心動魄的咬合:屬于五虎上將的那個神仙打架的時代就要謝幕了,而那個即將接過丞相大旗的麒麟兒,正挺著槍,從暗處殺了出來。
我們要看懂這場遭遇戰,別光盯著單挑看,得把視角拉高,看看諸葛亮布下的這盤大棋。
這是蜀漢第一次北伐,也是最有希望翻盤的一次。
諸葛亮用了一招調虎離山,把魏軍主力給忽悠走了,天水郡按理說就是一座空城。
趙云帶了五千人馬過去,說是攻城,其實就是去收割勝利果實的,相當于去拿個快遞。
可是,算無遺策的諸葛亮,千算萬算,偏偏算漏了一個“人”——姜維姜伯約。
那會兒的姜維,就是個天水郡的中郎將,放在魏國大名單里也就是個“路人甲”。
但這小伙子不得了,腦子轉得比誰都快。
他一眼就看穿了諸葛亮的套路,直接來了個將計就計:讓太守馬遵假裝出城溜達,其實是虛晃一槍,在城底下給趙云挖了個巨坑。
當火光沖起來的時候,趙云心里肯定是咯噔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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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驚,不是怕死,是因為“意外”。
在《三國演義》那個世界里,已經好多年沒人敢算計趙云了。
就在老趙云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一員少年將軍挺槍就刺過來了。
這人面如冠玉,眼睛里透著寒氣,槍法刁鉆得不像話。
這就是姜維的首秀。
演義里形容他“精神倍長”,這四個字很有意思,意思是這小伙子看見傳說中的戰神,不但沒尿褲子,反而興奮得像是打了雞血。
兩人過了幾招,趙云竟然覺得“槍法大亂”。
你沒看錯,這是整本書里,趙云唯一一次在單挑中吃了癟。
緊接著,太守馬遵帶著大部隊從后面抄了上來,趙云瞬間就被夾在中間,腹背受敵。
那么問題來了,如果當時姜維像瘋狗一樣死咬著不放,甚至把家底都壓上去死命追殺,這位“常勝將軍”會不會真的折在那兒?
答案是否定的。
哪怕姜維占盡了先機,他也根本留不住趙云。
這跟主角光環沒關系,純粹是實力的硬碰硬。
首先,咱們得糾正一個誤區:趙云是老了,但老虎老了那也是老虎,不是哈羅凱蒂。
很多讀者覺得七十歲的老頭,骨質疏松都來了,還能打仗?
可就在天水之戰的前幾天,趙云剛剛在鳳鳴山完成了一次嚇死人的“五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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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大將韓德帶著四個兒子——韓瑛、韓瑤、韓瓊、韓琪,這一家子也不是吃素的,個個弓馬嫻熟。
結果呢?
趙云跟切菜似的,一槍捅死老大,生擒老二,射死老三,砍了老四,最后連當爹的韓德也被一槍挑下馬來。
這“鳳鳴山力斬五將”的血還沒干呢。
老將的獠牙,往往因為歲月的打磨,咬合得更加致命。
在天水城下,趙云之所以“槍法大亂”,純粹是被突如其來的埋伏搞懵了,一旦他穩住心神,進入搏命模式,姜維想要單吃趙云,基本就是做夢。
也是很多人容易忽略的,趙云雖然是先鋒,但他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諸葛亮這人一輩子最大的特點就是謹慎,也就是咱們現在說的“穩健型選手”。
他派趙云去天水,同時也安排了張翼和高翔兩員大將去半路截殺魏軍。
這兩支部隊雖然沒堵住姜維的伏兵,但他們發現撲空后,立刻意識到前線出事了,撒丫子就往天水跑。
當趙云在包圍圈里左沖右突的時候,張翼和高翔的援軍正好趕到。
這就形成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千層餅”局面:姜維包圍了趙云,而蜀軍的援兵又在外面撕開了姜維的包圍圈。
在這種大亂燉的戰場上,姜維手里的兵力并不占絕對優勢,想要把趙云這塊硬骨頭徹底嚼碎,根本不可能。
最后,也是最核心的一點,論“突圍”這門手藝,天下誰能比趙云更專業?
姜維擅長的是陣地戰和計謀,也就是現在的“學院派”,而趙云是真正的“亂戰之王”,是從尸體堆里爬出來的實戰派。
想當年長坂坡,那是幾十萬曹軍構成的鐵桶陣,簡直就是地獄級副本,趙云懷里揣著個孩子都能殺個七進七出,連奪槊三條,砍倒大旗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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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水城外這點場面,充其量也就是個幾千人的遭遇戰,這種規模的包圍圈對趙云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姜維的槍法是精妙,但在混亂的戰場上,趙云那種憑本能找生路、利用亂軍空隙穿插的經驗,是年輕的姜維完全不具備的。
只要趙云想走,天水城這幾塊料,真攔不住他。
這場戰斗雖然以趙云撤退告終,但這事兒的歷史意義太大了。
它就像是一場充滿了宿命感的交接儀式。
最讓人佩服的是,趙云回營后,一點沒覺得丟人,更沒有惱羞成怒說要回去找場子。
相反,他拉著諸葛亮極力夸贊姜維的將才。
這種胸襟,真的讓人破防。
如果說長坂坡成就了趙云的“勇”,那么天水關則見證了趙云的“賢”。
他心里清楚,自己是真的老了,蜀漢這臺機器需要新鮮血液,而眼前這個讓他吃了虧的年輕人,正是那個可以托付未來的希望。
姜維沒能殺掉趙云,是歷史的必然。
因為那個時代還需要趙云活著帶回這個“伯樂相馬”的好消息,讓諸葛亮在第一次北伐失敗的陰霾里,撿到了唯一、也是最值錢的寶貝——姜維。
這一戰,看著像是英雄遲暮的悲歌,其實是蜀漢國運的一次薪火相傳。
趙云沖出了重圍,帶回了姜維,也讓“克復中原”的理想,在后來的幾十年里,繼續在這位天水少年的槍尖上燃燒。
建興六年,公元229年,趙云病逝于成都,雖然沒能看到天下一統,但他走得很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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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陳壽,《三國志·蜀書·趙云傳》,中華書局,1982年。
裴松之注,《三國志》,中華書局,198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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