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陸承洲的默許,我的膽子更大了。
但他雖然不管我,錢還是有數的。
我之前那波瘋狂采購,把他給我的一張副卡刷爆了。
剩下的工程款和物資款還是個大窟窿。
陸承洲最近公司忙,我也不好意思總找他要錢,畢竟在他眼里我是在發瘋。
我把目光投向了衣帽間。
那里有一整面墻的珠寶首飾,還有幾百個名牌包。
媽!那個綠不拉幾的鐲子!那是姥姥留下的吧?那玩意兒在末世能換整整兩箱抗生素!賣了賣了!
我心一橫,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劃拉進一個大行李箱。
以前把這些東西當命,現在看來,全是累贅。
我拖著箱子去了城里最大的典當行。
為了快點變現,我壓根沒還價,老板給多少是多少。
就在我拿著幾張銀行卡出門的時候,又碰到了陰魂不散的宋佳妮。
她在對面的咖啡廳,正跟幾個名媛喝下午茶。
看到我從典當行出來,她眼里的光比鐳射燈還亮。
“我就說吧!陸家肯定出大事了!林婉都在賣首飾跑路了!”
她那個大嗓門,恨不得整條街都聽見。
我懶得理她,現在每一分鐘都很寶貴。
有了錢,我通過老同事的關系,在黑市搞到了兩臺工業級的大功率發電機。
還有幾百桶柴油。
這玩意兒味道大,剛運進別墅車庫,隔壁鄰居就炸了。
物業帶著幾個保安上門,態度強硬地要求我把油桶撤走,說是有安全隱患。
“不行!誰敢動我的油!”
我死死護在油桶前面,像個潑婦一樣撒潑打滾。
沒電怎么活?冷庫里的肉怎么保存?電網怎么開?
“林女士,您這樣我們只能報警了。”物業經理一臉為難。
這時候,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門口。
陸承洲回來了。
他看了一眼像只炸毛雞一樣的我,又看了一眼滿頭大汗的物業經理。
“怎么回事?”
物業經理像是看到了救星:“陸總,您太太在車庫屯了大量柴油,這不合規矩啊......”
陸承洲揉了揉眉心,走過來把我拉到身后。
“這些油我有用,我會安排專業人員做防爆處理,如果出事,我全責。”
物業經理愣了一下,陸總都發話了,他也不敢再說什么,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我看著陸承洲寬厚的背影,眼眶有點發熱。
他轉過身,看著我灰頭土臉的樣子,嘆了口氣。
然后他拍了拍手。
一輛造型狂野、渾身漆黑的越野車被司機開了過來。
這車比那種裝甲車還夸張,全是鋼板,玻璃厚得像磚頭。
“這是你要的......防彈車。”陸承洲語氣里透著一股深深的無力感,“雖然我不知道你要防誰,但既然你想玩,就玩全套的。”
我沖上去抱住他,眼淚鼻涕蹭了他一身高定西裝。
“老公!你太好了!到時候喪尸來了,我一定罩著你!誰敢咬你我就崩了誰!”
陸承洲身體僵硬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背。
“行,那我先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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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兒子預言的日子,只剩十天了。
宋佳妮這幾天也沒閑著。
她在圈子里到處散播謠言,說陸氏集團資金鏈斷裂,陸承洲不僅破產還欠了一屁股債,老婆都被逼瘋了。
甚至有幾個跟陸家有生意往來的伙伴,都旁敲側擊地給陸承洲打電話。
“老陸啊,聽說你家最近在......搞裝修?動靜挺大啊。”
陸承洲在電話里淡定得很:“沒事,我老婆最近迷上了一款末日生存游戲,那是給她搭建的實景體驗館。”
對方哈哈大笑,夸陸總寵妻無度。
但我這邊就沒那么好過了。
我的焦慮癥達到了頂峰。
我總覺得水不夠,又買了幾十個那種巨大的塑料水塔,把別墅的樓頂和地下室全塞滿了。
還買了幾箱子棒球棍和那種保安用的防暴鋼叉。
媽,還得有藥!抗生素!止痛藥!還有維生素!
兒子不愧是重生回來的,想得真周到。我利用陸承洲的關系,搞到了一大批醫院的處方藥,還有急救包。
倒計時最后三天。
我拉著陸承洲去了趟最大的倉儲超市。
這一次,我不買米面油了,我直奔零食區。
巧克力、薯片、糖果、可樂......
這些東西在末世就是硬通貨,是能讓人感到幸福的奢侈品。
陸承洲推著五個裝滿垃圾食品的購物車,跟在我后面。
周圍的人都在指指點點,有的人甚至拿出手機偷拍。
“看,那就是陸總,聽說被他老婆逼瘋了。”
“嘖嘖,買這么多零食,這是要在家里開小賣部啊?”
陸承洲第一次覺得臉熱,但他還是挺直了腰桿,假裝沒聽見。
回到家,我開始最后的封鎖工作。
所有的門窗都檢查了一遍,只留了一個隱蔽的通風口。
窗簾全部拉上,隔絕外界的視線。
宋佳妮在社交媒體上開了直播,專門跑到我家別墅外面拍。
“大家快看,這就是那個‘末日堡壘’,笑死人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里面關著怪獸呢。”
彈幕里全是在嘲笑我的。
我看著手機,冷笑一聲。
“笑吧,過幾天看你們還笑不笑得出來。”
預言的日子終于到了。
那天晚上,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我給全家人都穿上了那種凱夫拉材質的防刺服,連家里的金毛狗都戴上了嘴套,怕它亂叫引來喪尸。
陸承洲穿著那身防刺背心,手里拿著一根棒球棍,無奈地坐在沙發上陪我熬夜。
“婉婉,其實就算有喪尸,咱們這門也夠結實了,不用坐這兒守著吧?”
“不行!必須守著!第一波爆發最可怕!”
墻上的時鐘滴答滴答地走著。
十一點五十。
十一點五十五。
十二點。
世界,仿佛屏住了呼吸。
而我,也屏住了呼吸,手心里全是汗。
誰都不知道,接下來的一秒,這世界會變成什么樣。
窗外,原本喧囂的城市此刻卻死寂一片,只有偶爾傳來幾聲不明意義的蟲鳴。
監控大屏幕上,別墅四周一片漆黑,除了風吹樹動的影子,什么都沒有。
一點過了。
兩點過了。
三點過了。
外面依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甚至還有只野貓在墻頭上悠閑地散步。
陸承洲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淚都流出來了。
“婉婉,喪尸是不是......堵車了?”
我也有點懵,拍了拍肚子:“兒子,咋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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