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發展到一個相當魔幻的階段。俄烏沖突打了三年多,很多人突然發現一個此前不敢明說、也不愿承認的現實:戰場上占上風的是俄羅斯,談判桌上掌握節奏的也是俄羅斯,而最讓歐洲和烏克蘭感到心寒的,是美國在這個關鍵節點上,居然和俄羅斯站在了“同一條線”上。至少在烏克蘭問題上,普京和特朗普的目標高度一致——盡快結束戰爭,而他們共同施壓、共同厭煩的對象,反而是歐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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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陰謀論,而是赤裸裸的利益重合。東歐戰略格局正在發生結構性變化,勝負天平已經明顯向俄羅斯傾斜。歐洲嘴上還在喊“必須堅持到底”,可現實卻是,他們越來越像一個被踢出牌桌、卻還不肯認輸的旁觀者。
歐洲現在的處境,說難聽點,是既尷尬又狼狽。一方面,美俄聯手施壓;另一方面,歐盟內部并不統一。匈牙利、斯洛伐克這些國家,早就不再跟著主流敘事走,“身在曹營心在漢”,讓歐洲本就有限的力量進一步被稀釋。歐爾班公開放話稱,美歐在烏克蘭問題上分歧巨大,未來甚至可能發生沖突。這話聽著刺耳,但一點都不夸張。
原因很簡單,特朗普每一次想要推動俄烏停火,幾乎都會被歐洲“截胡”。這一次的“28點計劃”也是如此。澤連斯基最初并不是完全拒絕,他是在“接受協議”和“失去美國”之間反復搖擺。可英法德三國把他拉到倫敦一談,態度立刻180度大轉彎,高調宣稱“不會放棄一寸領土”。從那一刻起,特朗普陣營就徹底看清了:歐洲才是真正的攪局者。
也正因如此,近期特朗普和他的團隊幾乎是火力全開敲打歐洲,話說得越來越難聽,姿態也越來越不客氣。因為在特朗普眼里,這幫人不但拖延戰爭結束,還在消耗美國的戰略空間。
很多人誤以為,歐洲對烏克蘭的“堅持支持”是出于道義,是為了幫烏克蘭奪回失地,甚至是為了所謂的“歐洲價值”。這是最天真的理解。實際上,對烏克蘭人來說,歐洲政客的冷酷程度,遠在特朗普之上。特朗普再自私,他至少真心想把戰爭停下來,因為這場戰爭對美國而言已經變成負資產。可歐洲不一樣,他們更希望烏克蘭繼續打,哪怕是“戰至最后一人”。
為什么?因為歐洲已經為這場戰爭付出了太多。能源危機、經濟衰退、產業外流、國際影響力下滑,幾乎每一刀都砍在歐洲自己身上。結果呢?土地歸了俄羅斯,礦產和重建利益被美國資本提前鎖定,烏克蘭獲得了“英勇抵抗”的道德光環。歐洲付出巨大代價,卻連一個像樣的回報都沒拿到。如果現在就停戰,等于承認三年的戰略失敗,這對歐洲政壇來說,是無法承受的政治羞辱。
所以他們必須扛,哪怕明知道結局不會改變,也要把戰爭拖下去,至少拖到能在敘事上“交代得過去”。這不是為了烏克蘭,而是為了歐洲自己那點已經所剩無幾的尊嚴。
但問題在于,澤連斯基已經扛不住了。歐洲的鼓勵,已經無法再給他繼續戰斗的動力。相反,最近一系列信號顯示,他正在主動為戰爭收尾創造條件。先是松口承認可能放棄部分領土,接著又做出了一個此前幾乎不可想象的表態——放棄加入北約。
據公開報道,澤連斯基在柏林會晤美國特使前夕明確表示,烏克蘭愿意放棄加入北約的目標,換取西方的安全保障,作為結束沖突的妥協方案。這一表態的分量非常重,因為“不進北約”和“領土問題”,一直是俄烏停火談判中最難啃的兩塊硬骨頭。現在,澤連斯基等于親手把這兩道門檻推倒了。
不僅如此,他還主動加碼,做出了真正意義上的“自我犧牲”。他同意盡快舉行大選,并公開表示自己并不會固守總統職位,愿意下臺。他的解釋很直白:已經收到了來自美國,甚至來自俄羅斯的信號。
這句話,其實已經把局勢說透了。澤連斯基靠延長戰時狀態,一次次為自己“續命”,本身就是俄烏和談的重大障礙之一。他如果不下臺,任何協議都很難被真正執行。現在他選擇主動讓路,既是在為停火掃清障礙,也是在為自己留一條退路。
更現實的一層原因在于,他已經沒有資本再硬扛。烏克蘭政壇正在經歷一輪殘酷的清洗,澤連斯基的親信接連因腐敗問題下臺,這不是偶然,而是信號。如果他繼續違拗特朗普的安排,下一個被調查、被“處理”的,很可能就是他本人。
所以你看到的“突然理性”,并不是頓悟,而是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已經站在懸崖邊上。繼續打下去,他可能連體面退場的資格都沒有;接受現實,反而還能被包裝成“為和平犧牲自我”的歷史人物。
從這個角度看,俄烏戰爭的終局,其實已經隱約浮現。歐洲還在喊口號,但已經失去了主導權;烏克蘭已經被打空了耐心和資源;美國和俄羅斯則在冷靜地收拾殘局。所謂大結局,未必體面,但一定現實。只是這個現實,對歐洲來說,恐怕比失敗本身還要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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