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1926年北伐軍在江西打得火熱,總司令部那邊,突然決定要干一件特別冒險的事兒。
一個前途大好的少將團長,被人裝進了“套子”里,等著他的只有冰冷的槍口。
國共兩黨都想盡辦法要救他,開出的條件簡直是天價,結果人家孫傳芳根本不搭理。
總司令蔣介石的臉,這下算是丟到太平洋去了,他氣得直拍桌子,然后做了一個誰都沒想到的大動作。
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一樁血案,換來了北伐戰場上最讓人頭皮發麻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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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局勢是這樣的,吳佩孚的主力在兩湖那邊已經被北伐軍收拾得差不多了,退守武勝關,基本是涼了半截。所以,五省聯軍總司令孫傳芳就成了北伐軍下一步要啃的硬骨頭。
國民政府的戰略很清楚,就是各個擊破,要從江西打開口子,殺入孫傳芳的腹地。只要拿下江西,就能跟武漢形成江南、江北兩條進攻路線,進可攻江浙,退可取中原。
孫傳芳手底下管著江西的鄧如琢,對吳佩孚那叫一個佩服,孫傳芳自己也信不過他,就讓他“慎守地方,不越雷池”,說白了,就是讓他老實待著別添亂,免得扯旗造反。
在這種關鍵時刻,北伐軍總司令部決定玩一招釜底抽薪:派人潛入江浙,策反孫傳芳的部下。這個重任,就落在了金佛莊這位年輕的少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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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這個金佛莊,當時才29歲,是北伐軍總司令部警衛團的少將團長,前途簡直是不可限量。
他的出身和經歷,就注定他不是個簡單人物。他是浙江東陽人,家里是中醫世家。讀書的時候就厲害了,跟后來的著名科學家嚴濟慈是同班同學,倆人經常爭班級第一名。他本來是要走科研興國這條路的。
但1915年,那個屈辱的“二十一條”賣國條約一簽,他徹底憤怒了,覺得國家都要沒了,男兒當投筆從戎。他跑去考了保定陸軍軍官學校。
雖然中途他去了廈門大學研究教育,但報效國家的念頭太迫切,很快又回到了軍校。更了不起的是,他1922年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后來,毛澤東同志親自指示,要他秘密保存實力,為革命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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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句版融入表達:府庫都藏滿了,老百姓還挨餓,錢在庫里,人在土里,錢多人短命,這不就是軍閥的本質嗎?金佛莊看的比誰都清楚。
1924年國共第一次合作,金佛莊被組織派去參加黃埔軍校的創建工作。他領導編審了軍校的法規和制度,可以說,“埔校法規從此立基礎”,為中國革命培養了無數人才。他有理想、有能力,是那個時代最優秀的年輕人之一。
03
1926年12月9日,金佛莊帶著助手顧名世,化裝成上海洋行買辦,從九江登上了“太古三號”英國輪船,東下江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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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想著,英國人的船,總歸能安全點吧。金佛莊自己也反復告誡,到了上海一定要謹慎行事。他哪里會想到,最大的危險,就藏在船上。
這船上有個叫波切爾的客艙主管,高鼻子藍眼睛,中文說得賊溜。金佛莊和顧名世上船沒多久,波切爾就搞了一出查票。一個客艙主管,查什么票呢?這事兒就透著一股子不對勁。
更讓人心里打鼓的是,第二天一早,金佛莊發現他行李箱里的那把蘇制手槍,明顯被人動過了,雖然東西沒丟,但艙門和行李肯定被打開過。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有內鬼,而且這內鬼就是那個波切爾。這個英國人,肯定是用電報把他們的行蹤和身份給泄露出去了。
輪船接近南京下關碼頭時,岸上已經站滿了士兵和憲兵,氣氛緊張得要命。乘客們都慌了,以為遇上了土匪。這時候,那個波切爾又跑出來,用流利的中文喊話,說“這是大英帝國的船只,大兵只是例行檢查”,讓大家不要慌。
但金佛莊的心里已經涼了半截,英國人什么時候對孫傳芳的部隊這么客氣了?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們早就勾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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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船剛一靠岸,孫傳芳手底下最狠的兩個特務頭子,南京衛戍司令孟昭月和憲兵司令汪其昌,就親自帶人登船抓人。
軍警把船艙圍得水泄不通,孟昭月開口就說:“指教不敢,你是我們的貴客,不僅這位汪先生和小弟想邀請你,連我們孫大帥也要邀請你,請吧!”
金佛莊一聽就明白了,自己已經落入了天羅地網。他知道,落在這種冷酷到骨髓里去的軍閥手里,任何辯解都是沒用的。他跟顧名世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寧可犧牲生命,也絕不透露任何組織的信息。
憲兵拿走了他們的行李,搜出了那兩把蘇制手槍。汪其昌和孟昭月看上了這兩把手槍,覺得那棱角分明的納甘轉輪手槍和外觀光滑的柯羅文TK手槍,都是名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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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庫滿了皇帝死了,錢還在人沒了,這叫有錢沒命花。這槍再好,人也沒命用了。
下午1點多,金佛莊和顧名世被捕的消息就傳到了南昌的總司令部。國共兩黨的人,包括蔣介石、孔祥熙、陳儀,都炸了鍋。他們都明白,金佛莊的身份和作用太重要了。
05
孔祥熙多次給孫傳芳發電報,承諾100萬大洋的贖金。蔣介石親自出面,發電文給孫傳芳,用孫傳芳軍被俘的1000多名官長,還有3個軍長做籌碼,說要交換金佛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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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勝利的總司令,用一個軍長一個師長去換一個少將,這條件簡直是天價中的天價,給足了孫傳芳面子。
但孫傳芳就是鐵了心。他心里想的是,老子在戰場上打不過你,現在你的人送上門來,能搞掉一個是一個。他斷然拒絕了所有的交換條件和贖金,甚至對蔣介石的電文置之不理。
他站著,閉著眼,深呼吸,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決定不容更改。他覺得,殺了這個北伐軍的少將,就能立威,就能給北伐軍一個教訓。
整個下午,金佛莊的牢房里一直沒人提審,他知道大限將至。晚上,士兵抬來了食盒,獄卒一看,是死刑犯的斷頭飯,有酒有肉有香煙。
他沒有慌亂,而是沉著堅定地對獄卒說,他想見長官。獄卒說:“孫大帥有令,除非他要見你,否則誰見你砍誰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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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佛莊婉拒了獄卒的好意,沒有寫任何遺囑。他回顧了自己從投筆從戎到堅信馬克思主義的二十多年人生,想起遠方的母親和妻子。他知道,自己為百姓謀幸福的初衷,無怨無悔。
1926年12月12日,一聲槍響在雨花臺響起。金佛莊,心跳停止于29歲。
06
噩耗傳到南昌,總司令部那邊徹底怒了。蔣介石覺得顏面盡失,一個勝利的將軍用這么優厚的條件,居然被敗軍之將一票否決,子彈打在金佛莊身上,羞恥簡直是打在蔣介石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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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得暴跳如雷,連發數電譴責孫傳芳的殘忍。白崇禧當時還專門去見他,希望他不要落下濫殺俘虜的惡名。
但蔣介石當時血氣方剛,哪里聽得進去勸?他直接下令,將俘虜的孫傳芳軍南昌三守將唐福山、張鳳歧、蔣縝臣開刀問斬。隨后,他又硬是槍殺了孫傳芳軍被俘的一個軍長和一個師長,以此來報復泄憤。
一個軍長一個師長,就這么成了金佛莊的“填命人”。這事兒一出,整個北伐軍的怒火算是徹底點燃了。警衛團的將士們個個哭紅了眼睛,嗷嗷直叫,喊著要為團長報仇。這樁血案,直接把北伐軍將士們的士氣推到了頂點。
金佛莊的犧牲,是中共第一位軍人黨員,也是黃埔軍校最早犧牲的中共黨員。他的犧牲,讓所有人看到,革命的道路是多么的血腥和殘酷,但也更堅定了大家繼續走下去的決心。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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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傳芳這人,他是真沒看清楚大勢。他以為殺了金佛莊就能立威,就能嚇退北伐軍,簡直是想多了。
那次啊,孫傳芳是想立個威,結果面子丟了個干凈。他拒絕了100萬大洋,拒絕了俘虜的高級將領,就為了那兩具尸體,圖個什么呢?圖個痛快。
結果四年后,也就是1930年,他徹底被北伐軍打敗,丟了老巢,成了個徹底的敗軍之將。
他一個勁兒拒絕了所有人的求情,以為自己能把這事兒給壓下去,殊不知,他拒絕的是自己最后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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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決定,成了他這輩子最大的敗筆。后來,他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參與各種陰謀活動,直到1935年被施劍翹一槍擊斃在天津。
這人該怎么評價?其實沒啥好評價的。從他選擇殘忍殺人的那一刻起,這條路就走到黑了,不可能回頭。
金佛莊被殺后,黃埔軍校校刊《黃埔日刊》刊登悼文,表達對這位奠基人的敬意。英雄最怕的不是犧牲,是年輕的犧牲,因為沒人知道他本可以走多遠。
孫傳芳這輩子,就因為那一個決定,丟了面子,丟了將領,最后丟了命。那兩把被他把玩過的手槍,最后成了他殘忍的最好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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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為了百姓去死的人,和一個為了泄憤去殺俘虜的人,誰才是那個真正贏得敬意的人,這事兒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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