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正在加速升級。
而且,信號越來越清晰。
“限日令”,不再是猜測。
而是正在落地、正在執行、正在擴大外溢效應。
12月中旬,韓國媒體率先確認:中國針對日本的文化管控措施,強度明顯超過當年的“限韓令”。
更關鍵的一點在于——波及范圍,已經外溢到第三國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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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總結:
只要你“沾日”,哪怕你是韓國組合,也可能被擋在中國市場門外。
這不是娛樂新聞。
這是地緣政治,已經正式切入文化產業的標志性節點。
三個舞臺的相同結局:身份成了“入場資格證”
LESSERAFIM的上海簽名會黃掉時,粉絲群里最初還在猜測是不是行程沖突。這個由三名韓國成員和兩名日本成員組成的組合,在中國擁有不少擁躉,簽名會門票早在半個月前就售罄。直到經紀公司給出“因外部環境變化無法如期舉行”的補充說明,大家才把目光聚焦到那兩名日本籍成員身上。有
業內人士透露,主辦方曾嘗試申請“日本成員缺席演出”的方案,但最終還是收到了“整體取消”的回復——要么全來,要么全不來,沒有折中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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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取消更讓人措手不及的是Incode娛樂粉絲見面會的“臨時剎車”。活動當天上午,工作人員還在社交媒體上發布場地布置進展,下午就突然宣布“因不可抗力暫停”。
有參與籌備的知情人爆料,問題出在兩名日本籍藝人的演出審批上,“上午還在走最后流程,中午就接到通知說批不下來,連緩沖時間都沒有”。現場已經搭建好的舞臺只能連夜拆除,不少從外地趕來的粉絲在寒風里等到的只有一句道歉。
CloseYourEyes男團的杭州見面會算是“折中方案”的典型,但也最能說明問題。演出照常進行,門票也正常兌換,唯獨日本籍成員被明確排除在演出名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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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紀公司給出的解釋是“該成員因個人行程無法參與”,但粉絲很快發現,這位日本成員當天根本沒有其他工作安排,而是待在韓國的宿舍里。更值得注意的是,演出前一天,場館外的宣傳海報上還有他的身影,演出當天一早,海報就被重新印刷覆蓋,連名字都被抹去。
這三起案例有三個共同特點:都發生在上海、杭州這樣的一線城市,都是韓國組合中的日本籍成員“出問題”,官方理由都模糊不清。以前審批看內容、看資質,現在只要名單里有日本籍,審核就會格外嚴,甚至直接打回。”這種“只看身份不看能力”的篩選邏輯,正是“限日令”最核心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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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翻版限韓令”:從“對事”到“對人”的根本轉變
一提到演出限制,很多人會立刻想到2016年的“限韓令”。當年因為韓國部署薩德系統,中國對韓國藝人在華演出、影視劇播放等進行了軟性限制,不少韓流組合的演唱會延期,韓劇也從各大視頻平臺下架。但這次的“限日令”,和當年有著本質區別,不能混為一談。
當年的“限韓令”,核心是“對事不對人”,針對的是韓國政府的薩德部署這一具體國家行為。手段上以“降溫、延遲”為主,比如把原定三個月后舉行的演唱會推遲到半年后,或者減少韓國藝人在綜藝節目中的露臉次數,留有明顯的緩沖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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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也很明確,就是通過文化交流的降溫,施壓韓國政府調整薩德政策。那時候,只要韓國藝人不參與敏感活動,或者組合中沒有涉及敏感問題的成員,還是有機會在華開展活動的,本質上是“政策施壓工具”。
而現在的“限日令”,邏輯完全反過來了,變成了“對人不對事”,針對的是“日本籍”這個身份標簽背后的政治路線與意識形態風險。手段上沒有緩沖,直接是“點名排除”“結構性取消”——不管你是資深藝人還是新人,不管你有沒有發表過敏感言論,只要你是日本籍,就可能被擋在演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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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SSERAFIM的兩名日本成員從來沒有涉及過政治問題,甚至還在采訪中表達過對中國文化的喜愛,但依然沒能保住簽名會。這種“一刀切”的精準排除,比當年的“軟性凍結”狠得多。
更關鍵的是,“限日令”的目標不是短期施壓,而是長期的戰略壓制與風險隔離。這一點從執行方式上就能看出來。當年“限韓令”雖然嚴格,但有跡可循,比如某類節目不允許韓國藝人參與,某類演出審批難度加大。而“限日令”沒有任何明確標準,全靠審批環節的“默契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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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業內的話說,“就是沒有規則,規則都在審批員的腦子里”。這種模糊性反而帶來了更強的威懾力,經紀公司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踩線,只能主動規避日本籍成員參與在華活動,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自我審查”,達到了長期隔離風險的目的。
為什么會有這種轉變?根本原因在于中日關系的復雜性遠超當年的中韓關系。薩德問題是短期政策沖突,而中日之間的歷史問題、領土問題、意識形態問題是長期積累的矛盾,尤其是近年來日本在涉臺、涉海等問題上的錯誤言論,以及在歷史認知上的倒退,讓雙方的信任基礎不斷被侵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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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交流從來都是政治關系的“晴雨表”,當政治層面的分歧加大,文化領域的風險防控自然會升級。“限日令”的“去身份化”執行,本質上是對這種長期風險的預防性管控——既然無法判斷每個日本籍藝人的政治立場,那就干脆從身份源頭切斷風險。
不聲不響的“中國式執行”:行政審批里的態度表達
最“中國式”的地方在于,這場嚴格的“限日令”,自始至終沒有一個官方名稱,沒有一份正式文件,完全靠行政審批和執行端的收緊來實現。這種“潤物細無聲”卻又“威力十足”的方式,比大張旗鼓地宣布政策更有特點,也更符合中國處理此類問題的一貫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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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執行方式有兩個好處:一是靈活可控,不需要像出臺正式政策那樣考慮國際影響和法律程序,根據中日關系的變化可以隨時調整審批尺度;二是避免了直接的外交摩擦,沒有官方文件就意味著沒有“政策依據”,日本方面即便想抗議也找不到具體的靶點。
這種“不官宣”的管控,已經在行業內形成了明確的傳導效應。值得注意的是,這種管控并不是“一刀切”地禁止所有日本文化交流。今年3月,第22屆中日韓電視制作者論壇還在青島舉辦,三國160余名電視人齊聚一堂,探討文化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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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明“限日令”針對的不是日本文化本身,而是商業化演出中的日本籍藝人,尤其是偶像團體中的日本成員。原因很簡單,偶像團體的受眾以青少年為主,影響力更直接,一旦出現涉及政治立場的問題,風險擴散速度更快。而電視制作者論壇屬于專業領域的交流,風險相對可控,這也體現了管控的精準性。
說到底,無論是“限韓令”還是“限日令”,都不是單純的文化政策,而是政治關系在文化領域的延伸。當年“限韓令”隨著薩德問題的緩和而逐漸松動,如今“限日令”的走向,也必然取決于中日關系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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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粉絲來說,遺憾的是無法在現場見到喜歡的藝人;但對于國家來說,文化交流必須建立在國家安全和民族情感的基礎上,這是不可動搖的底線。那些被取消的演出,與其說是“不可抗力”,不如說是政治關系的“晴雨表”,提醒著每一個人:文化無國界,但藝人有國籍,而國籍背后,永遠連著國家的立場和民族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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