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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年間有位老兵,活了整整103歲,打鬼子那陣他是前線將領,手下出過讓全國振奮的英雄部隊,勛章也拿過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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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兒子更出名,后來成了華語影壇的頂流巨星,熒幕上的儒雅形象迷倒幾代人,可這位老兵身上,卻總纏著些難辨真假的傳聞。
戰功赫赫的將軍為何爭議不斷?那些流傳甚廣的閑話,是確有其事還是歷史誤讀?這得從他青年時的選擇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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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4年,孫元良出生在四川華陽的官宦家庭,父親是晚清知縣,67歲才得這個兒子,18歲那年,他不甘困在成都,順長江而下考進南京高師附中,后來還讀了北大預科。
1924年黃埔軍校招生,在李大釗的推薦下,他成了一期學員,和陳賡、杜聿明成了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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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埔一期的出身讓他起點很高,蔣介石對這位儀表堂堂的學生也很器重,北伐時他已經是團長,可第一次硬仗就出了岔子。
1926年南昌戰役,他沒接到命令就擅自撤退,蔣介石氣得當眾宣布要槍斃他,連下級軍官都寫了追悼文,最后還是靠同學說情,他逃到日本,蔣介石還親自寫信幫他進陸軍士官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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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逃兵經歷成了他一生的污點,但他后來的抗日戰場表現,確實拿出了硬實力。
1932年一·二八淞滬會戰,他是87師259旅旅長,日軍主攻廟行鎮時,他帶著部隊增援,和友軍夾擊把日軍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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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著名的“廟行大捷”,國際輿論都稱這是國軍第一次擊敗日軍,他也因此拿到寶鼎勛章,升了88師副師長。
1937年八一三事變,淞滬會戰再打響,孫元良已是88師師長,他帶著部隊搶先占領閘北火車站、八字橋這些要害,硬是在日軍的炮火里守了76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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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當時日軍喊著“三月亡華”,88師的堅守直接打碎了這個妄想,撤退時,他下令524團的四百多官兵死守四行倉庫,也就是后來震驚全國的“八百壯士”,這一戰后,他拿到云麾勛章,升為72軍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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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風光無限時,南京保衛戰成了他爭議的焦點。
1937年12月,他率88師守雨花臺到中華門一線,部隊經過淞滬會戰損耗,七千多人帶著不足三千支步槍、五十多挺重機槍,要對抗四萬裝備精良的日軍,打到12日,兩個旅長、三個團長戰死,剩下兩千多人退守中華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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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他此戰的表現,說法徹底分裂,36師師長宋希濂在回憶錄里說,孫元良開完會就沒回部隊,換便衣躲進妓院,拜鴇母做干媽藏了一個月。
另一位將領劉勁持也證實,他失蹤后部隊沒人指揮,潰散后很多士兵被日軍屠殺,但孫元良自己說,是和部隊失去聯系后喬裝突圍,后來還被蔣介石關了42天,查無實據才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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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爭議里,“好色”的標簽最難撕掉,除了南京的傳聞,1938年他還因作風問題被舉報入獄。
但換個角度看,亂世里軍隊將領的私生活本就容易被放大,加上國民黨內部派系復雜,互相攻訐是常事,孫元良作為蔣介石嫡系,難免成為攻擊目標,傳聞里多少摻了水分,現在也沒法完全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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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獄后他去歐洲游歷考察,1944年重回戰場,趕上黔南戰役。
當時日軍打向貴州,想直撲陪都重慶,他帶著29軍徒步馳援,穿過潰兵和難民,硬是在12月收復南丹、獨山,把日軍擋在了貴陽之外,
這一戰讓他拿到青天白日勛章,后來還率軍把廣西的日軍全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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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戰時他成了16兵團司令官,淮海戰役里部隊被全殲,他又一次孤身逃脫,1949年他化妝逃到臺灣,背著戰敗的罵名,加上派系傾軋,干脆退役從商。
70年代他在日本開面館,后來回臺灣辦針織廠當董事長,徹底遠離軍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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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的孫元良活得很低調,連兒女都很少聽他講過去的戰事,但1985年,81歲的他卻高調發聲,日本否認大屠殺時,他在高雄發表抗議書,義正詞嚴駁斥謊言。
他的養生之道也簡單,不摻和是非,心態平和,2007年去世時,享年103歲,遺愿是遷葬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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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五子孫祥鐘,也就是后來的秦漢,小時候跟著父親輾轉,對軍旅生活沒興趣。
1965年他進入演藝圈,憑著《窗外》《煙雨濛濛》等作品成了瓊瑤劇御用男主,儒雅深情的形象火遍兩岸三地,拿遍金馬獎、金鐘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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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漢很少主動提父親的爭議,只是說父親晚年很平和,這種低調或許是一種默契,孫元良的一生,有功也有過。
他的88師在淞滬會戰的堅守,是抗戰史上的亮色;“八百壯士”的壯舉,至今讓人動容,可臨陣脫逃的傳聞和作風問題,也沒法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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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亂世里,很多將領都帶著復雜的印記,有愛國的熱血,也有個人的私心,孫元良能活過百歲,或許正是因為他懂進退,戰后徹底放下軍政恩怨,而秦漢能在演藝圈站穩腳跟,靠的不是父親的名氣,而是自己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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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抗日名將孫元良在臺去世,享年103歲,是國民黨將領中少有的長壽之人,他的爭議抹不去,但抗日的功績也不該被忘記。
百歲人生,功過自有歷史評說,而他和兒子,一個在戰場書寫傳奇與爭議,一個在熒幕塑造經典,也算兩段別樣的人生。
參考資料:
光明網——孫元良:最后的黃埔一期生 2007-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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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湃新聞——憤怒的88師官兵申請槍斃逃跑師長,為什么蔣介石拒絕了? 2019-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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