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國對中國低生育率發預警，孫玉良：專家的意見不如網民有效

文｜孫玉良

聯合國最近對中國的低生育率發出預警，2025年中國出生人口又創新低，人口生育率只有1.09，比日本和韓國還差，人口減少或超過350萬。與此同時，中央重磅定調生育、教育政策，努力穩定新出生人口規模。為什么中國有14億人口，卻反過來鼓勵生育？因為人口結構失衡可能引發經濟停滯與社會老齡化危機。換句話說，老齡化社會誰來干活呢？錢從哪來呢？

對于鼓勵生育，我覺得專家建議不如網民智慧有效，網民都是生活在最底層的活生生的人，他們最了解底層辛楚。在中國城市化率突破65%的背景下，年輕一代面臨“三座大山”壓力，不是不想結婚生娃，是結不起婚，生不起娃啊。某二線城市教師李某的案例頗具代表性：月薪8000元，養育一個孩子每月支出超5000元，“學區房單價是工資的20倍，二胎是奢侈品”。這還是個高工資的，那些月工資三五千元的，甚至是饑一頓飽一頓的“靈活就業”青年，拿什么去結婚生娃呢？這種經濟理性與情感需求的沖突，正是生育意愿低迷的微觀基礎。

而凡是“專家”，大多是高高在上的，結得起婚也生得起娃的，他們的建議之所以不接地氣，是因為他們生活在“理想國”中，憑空想象青年人的生活狀態，難以換位思考，因為忽視了個體生存邏輯，所以精英設計與社會感知之間存在超深鴻溝，往往遭遇現實瓶頸，不為基層百姓所認同。

而看網民的留言，發覺民間智慧呈現出驚人的生命力。網民甲說：“重點解決就業，這樣父母才不會擔心，千辛萬苦養大的孩子起碼有份工作，可以自己養活自己”；網民乙說：“現在的中國什么最掙錢，一個是教育領域，一個就是醫療領域，這兩個解決好了，就是人民最大的福利”；網民丙用黑色幽默解構傳統價值觀：“不是不想生，是怕孩子重復我們的996人生，做牛馬的人生到此截止吧”；這些自下而上的訴求，往往比政策文件更貼近真實。我認為：當年輕人用腳投票時，專家們出臺的任何方案，都需要先經得起“生活成本”的檢驗。

破解困局，還是要多聽聽網民的意見，專家們可以把他們的意見搜集一下，總結一下，未嘗不是好辦法。解決婚育問題，最需要走群眾路線，理論結合實際，將對結婚、生育的支持融入城市治理之中。尤其是住房、教育、醫療這些生活的巨額成本，要為年輕人考慮進去。要警惕將生育問題簡化為“人口紅利”計算，每個生命都應被尊重而非被統計。如果出臺辦法鼓勵生育是因為社會缺少“牛馬”，那誰會上這個當呢？

站在人口發展的十字路口，真正的解決方案不在報告里，而在每個家庭的實際生活中。專家們多下去走一走，街頭采訪也行啊，聽聽年輕人們的意見，看看他們為什么不結婚，不生育，對癥下藥，解開他們的心結，辦法自然就有了。當政策設計者開始傾聽“北漂寶媽”的賬本，當專家學會理解“南下奶爸”的闖蕩艱辛，我們或許能找到真正解決問題的答案。要出臺治本的方案，一勞永逸地解決年輕人的生存困境，而不是僅僅出臺治標方案“刺激”一下。我認為；結婚生育是絕大多數年輕人都期待的幸福，從來不是選擇題。之所以選擇不婚不育，多為客觀現實的困境所逼，被迫的，勉為其難，奮力過好自己這一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