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的話:今天(12.13)是第12個南京大屠殺死難者國家公祭日。88年前的今天,侵華日軍野蠻侵入南京,制造了慘絕人寰的南京大屠殺慘案。這份民族傷痛,我們從未忘記。 每年這個時候我心情都非常沉重,曾幾次拜讀何建明《南京大屠殺全紀實》,卻總未能讀完,因為每次讀都會頭皮發麻、神魂失據。近日我老友林玉逍堅持數個深夜,讀完了張純如《南京大屠殺:第二次世界大戰中被遺忘的大浩劫》,我特邀約其撰文,故成此篇。
林玉逍按:因近期與好友零零碎碎地分享關于純如先生大作的讀書心得,收到“少爺寫春秋”約稿,寫下這篇情緒化表達較多、寫作手法幼稚、甚至還有諸多語法不當的文章,以此審視那段特殊的歷史、審視自己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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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頓郵報》的專欄作家喬治·威爾評價道:由于張純如的這本書,“第二次南京大屠殺”為之終結。這句話在今天看來并不盡然,甚至關于“第一次南京大屠殺”的陰影至今在遠方頑固地不肯消散。今天就以拜讀《南京大屠殺:第二次世界大戰中被遺忘的大浩劫》發表讀后感為契機,談談該作對我的啟發以及對這段歷史的思考。
01
好兒子、好父親、好兄長
但殺人強奸對他們來說是件“解壓”的事
“日本鬼子”和我們都是肉體凡胎、娘生爹養的,他們肯定不是一生下來就是慘無人道的“鬼子”。純如先生書中引用的諸多文獻解釋了其中原因。
日本社會在20世紀以來逐步形成了對全體成員軍事化的管理和控制,學校教育尤為深入。虐待、打罵、“死死死”、“殺殺殺”的教育充斥著日本人的青春童年,如果完成學業立志當兵,以上“家常便飯”只會變本加厲的施加在士兵的內心,成為每天在軍營里的日常,磨滅掉作為人原有的天性,變成絕對效忠天皇、絕對屈從上級、殺死正常情感的機器。
而這樣一批從小開始在每一個成長環節、每一個人生階段、甚至大多數社會場景中,持續遭受數年、數十年極端否定人性的軍國主義洗腦教育的被壓迫者,在長期承受非人的巨大壓力后,一旦在另一片完全不同土地上被授予了自己曾深受其害的迫害、欺辱他人的權利乃至掌握更低層的生殺大權,在殘酷的等級制度中積攢的怨恨、恐懼與怒火,突然在“啪”的一聲后打開了突破口,終于在中國爆發為一樁樁駭人聽聞的血淋淋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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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它們也不再是他們,此刻的悲劇也在十多年內在運往海外的新兵訓練中循環往復,軍國主義把一批批日本社會的“好兒子、好父親、好丈夫”變成了肆意虐殺同類、奸淫婦女、摧殘孺子的“日本鬼子”,并且在大多數時候還不僅僅是把人殺了那么簡單,在受害者死前還要最大限度摧毀他們的人格尊嚴,就如軍營里受到老兵的平白無故要折辱自己的尊嚴,亦如上學時無法理解為何要被教師、前輩無緣無故的虐待和霸凌,仿佛如此重復千百次,才能稍稍緩解多年來心靈上的重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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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日本士兵嚴格遵守軍紀
在中國人家借宿時甚至會小心地換上拖鞋”
對友人說出這句話的柳川平助是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審定的乙級戰犯、南京大屠殺的主犯之一。我們可以輕易發現一個普遍事實:大多數日本軍國主義戰犯在審判記錄中,初期都表現出各式各樣令人憎惡、鄙視的詭辯,這一階段它們慣用理直氣壯的態度,講出完全顛倒黑白的描述,恬不知恥地把自己塑造成人畜無害的正義形象;
而當鐵證如山的證據擺在它們面前,它們又總是會像是沒有進化出智力一般反復地、粗暴地、不做任何有效辯護地否定客觀事實的存在;到最后辯無可辯時,依舊會氣急敗壞地在嘴上負隅頑抗到底,強行表示“哪怕這些是事實,那也不能怪我們,要怪就怪中國人不老老實實歡迎日本人的燒殺搶掠”,會把屠殺鄰國百姓偷換成為了把這些國家從西方解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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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可以看做日本人對于顯而易見的“后果”的極端恐懼,哪怕舍棄所有良知、喪失大部分理智,也要拼命遠離同樣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畢竟自己在不久前還是殺人、強奸、侮辱尸體、偷盜和破壞一切財產的“英雄”,但又瞬間回想起自己最初好像也是一頭更可悲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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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大多數沒有太多非軍事教育文化背景的軍官的寫照,而一小部分深受中華文化影響的“中國通”,則能表現出更令人膽寒的陰險。
03
面朝南京的“血土觀音”
旁邊正埋著甲級戰犯的骨灰
1939年,返回日本國內的甲級戰犯、南京大屠殺元兇之一松井石根命舊部收集了十大罐當年在南京城外處決過數萬中國人的臨時刑場的泥土,運回日本后燒制成了一尊慈悲的觀音菩薩塑像供奉起來,美名其曰“興亞觀音”,取名自臭名昭著的“大東亞共榮圈”“大亞細亞主義”的理論源泉“興亞論”。從取名環節即可看出該“觀音”像的建設依舊充斥著松井一廂情愿的倒行逆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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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松井石根這么做的原因,那就是他自以為很懂中國文化、但的確很善于主動曲解中國文化。日本軍國主義分子中的這類“中國通”最擅長于挪用一些它們自以為懂的中國宗教、文化元素,逆天違理,以文化認知中最神圣、至善之名(例如觀音菩薩)施行咬死不認自身曾犯下極端惡劣、心知肚明的罪業之實;假以虔誠之姿,行褻瀆神明之勾當;假以懺悔之名,行鎮壓冤魂之詭計;假以告慰之言,行喊驚軍國主義之陰謀。
這尊由南京市民鮮血浸染的泥土作為關鍵材料燒制而成的“興亞觀音”,面朝南京,雙手合十作念咒之態,自誕生之日起就不是真觀音菩薩,至今是日本鬼子們欺世盜名的軍國主義孤魂野鬼的人間皮囊。
此等公然逆天悖理的罪行,更加印證《資治通鑒》里對于倭寇的評價:“知小禮而無大義,拘小節而無大德,重末節而輕廉恥,畏威而不懷德,強必盜寇,弱必卑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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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更諷刺的是,東條英機等七名甲級戰犯的骨灰被辯護律師三文字正平、興禪寺住持市川伊雄、火葬場場長飛田美善如同野狗叼骨般偷竊出來,由“興亞觀音廟”的住持伊丹忍禮偷埋在了這尊“興亞觀音”的腳下。)
04
關于“南京大屠殺”的斗爭
還遠沒有到終結的時刻
誠然,物理意義上的“南京大屠殺”早已停止,但軍國主義余孽的后代并沒有從內心放下當年那把屠刀,更別提它們會謝罪悔改。如今的軍國主義信徒,嘴上叼著另一把政治、文化的“鈍刀子”,無所不用其極地妄圖再次摧毀我們的歷史、我們的精神。
幾十年前,偉大的領袖毛主席曾提出“三個區分開來”,即要把廣大的日本人民同極少數軍國主義分子嚴格區別開來,把日本政府反華政策的決策者與可能爭取和團結的政黨、政治家及政府官員區分開來,把日本與在日本建立軍事基地的美國區分開來。在當時特定歷史階段確實是取得偉大成功的政治智慧,百萬日僑重返家園,把數千名日本戰爭遺孤撫養成人,特別是對大批日本戰俘進行了成功的教育和改造,他們當中很多人參加了解放戰爭以及新中國經濟建設。
但是,今日之中日關系,似乎又到了劍拔弩張的前夕;今日之中華兒女依舊熱愛和平,但今日之日本民意選舉出來的首相一個比一個更狂熱于解禁“和平憲法”的枷鎖,今日之日本用殘酷的現實告訴我們,“廣大的日本人民”似乎萎縮到相當孱弱的程度,而可能被爭取和團結的政黨、政治家及政府官員似乎無法再發出制衡如今日本社會“主流民意”的聲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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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紀念和平,但務必不能迷戀和平,更不能失去有一天可能會失去和平的勇氣。
我們銘記歷史,但務必不能只記住一串數字和一個歷史事件的名稱,更不能不去了解發生這段悲慘國殤的原因。
我們放下仇恨,但務必不能忽視舊敵人每一天都試圖走向老路,更不能認為這與近在咫尺的生活瑣碎毫無關聯。
和平從來都是空間屬性遠遠大于時間屬性,我們當下享受的和平,是因為我們所處的國家足夠強大,不是敵人足夠善良。試想一下,數十年或百年后,隨著世界各國綜合實力的動態變化,曾經我們民族經歷的磨難和噩夢,是否有卷土重來的風險,還未可知。
唯有所有軍國主義余孽真正正視歷史、悔改錯誤,日本才能像如今的德國一樣,與本民族過去的污點真正意義上的一刀兩斷,日本才能為其玷污人類文明的黑暗歷史畫下句號,而“第一次南京大屠殺”的陰霾才會真正消散,“第二次屠殺”,才永遠不會重現。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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