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邵溫白猛地甩開她的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顫抖,“你的愛,就是一次次陷害她,讓她被誤解、被家法打得皮開肉綻、被強行抽血、甚至差點死掉?!”
阮愿被他眼里的狠厲嚇到,哭聲戛然而止,只剩下恐懼的抽噎。
“可你現在是我丈夫!”她尖聲叫道,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們舉行過婚禮了!你應該站在我這邊!阮嫣她算什么?她現在已經嫁給你弟弟了!她是個賤人!”
“閉嘴!”邵溫白厲聲打斷她,胸口劇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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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眼前這個面目扭曲的女人,只覺得無比惡心。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壓抑得讓人窒息。
許久,邵溫白才緩緩開口,聲音疲憊而冰冷:“阮愿,我們之間,到此為止。”
阮愿猛地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什么意思?”
“婚禮不作數。結婚證,我不會去領。”邵溫白一字一頓,清晰無比,“我們的關系,暫停。不,是結束。”
“不!不行!”阮愿尖叫著撲過來,抱住他的腿,“溫白!你不能這么對我!我是你的妻子!我那么愛你!你不能因為阮嫣那個賤人就不要我!”
邵溫白毫不留情地掙脫她,后退一步,眼神里只剩下徹底的冷漠和疏離。
“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不再看她一眼,轉身,決絕地離開了阮家。
身后,傳來阮愿崩潰的哭喊和砸東西的聲音。
邵溫白充耳不聞。他坐進車里,疲憊地靠在椅背上,對司機說:“去……邵也的住處。”
他需要見到阮嫣。
現在,立刻。
他要道歉。
他要求得她的原諒。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
邵溫白的車停在邵也別墅外的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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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車里,沒有立刻下去。他需要組織語言,需要思考該如何面對阮嫣。
然而,就在這時,他看見別墅的門開了。
邵也和阮嫣一起走了出來。
兩人都穿著運動服,像是剛晨跑回來。
清晨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鍍上一層溫暖的光暈。
邵也額頭上帶著細密的汗珠,他卻先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毛巾,自然地、仔細地幫阮嫣擦去她鬢角和頸間的汗水。
阮嫣微微仰著頭,沒有躲閃,臉上甚至帶著一絲運動后的紅暈和放松。
邵溫白的心,像是被針扎了一下。
然后,他看見兩人走向小區門口的一個早餐攤。
邵也熟稔地跟攤主打招呼,要了兩碗豆漿,幾根油條。
他接過豆漿,細心地把吸管插好,才遞給阮嫣。
然后又拿起一根油條,仔細地掰成小塊,泡進阮嫣的碗里。
“泡軟點,好吃。”邵也笑著說,眼神里有種邵溫白從未見過的溫柔。
阮嫣低頭看著碗里的油條,嘴角微微彎了一下,沒有說話,卻拿起勺子,小口地吃了起來。
仿佛這樣的清晨,這樣的互動,已經重復了千百遍。
邵溫白坐在車里,隔著車窗,看著這一幕。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想起以前,阮嫣也曾早起,笨手笨腳地學著做早餐,送到他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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