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董明珠那句“我沒見過日本人,見的都是壞日本”一出來,網上直接就炸了鍋。多少人指著鼻子罵,說她偏激、狹隘,一個做企業的不好好賣空調,搞什么對立情緒,簡直是個“憤青企業家”。那唾沫星子,都快把格力大樓給淹了。
但誰能想到呢?風水輪流轉,有時候打臉來得就是這么實在。當珠海市中級人民法院的法官,對格力的前高管郝某敲下那個“無期徒刑”的法槌時,很多當年罵得最兇的人,突然覺得后脖子一涼,啞火了。為啥?因為大家猛然發現,董明珠當年那句話,可能根本不是“情緒”,而是一道用血淚教訓換來的“防火墻”。
我們先看看那個郝某干了什么。他不是普通員工,是格力電器的高管,能接觸到最核心的技術和商業計劃。法院審理查明,這家伙長期向境外的競爭對手,輸送格力的內部資料。你想啊,一個企業辛辛苦苦研發的新技術、謀劃的市場布局,還沒亮劍呢,底牌就被自己人送到了對手的桌面上。這仗還怎么打?這損失哪里是幾百萬、幾千萬能算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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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來,你再品一品董明珠那句話。她說“沒見過日本人,見的都是壞日本”。很多人光從字面理解,覺得她討厭所有日本人。但現在看來,她指的很可能不是普通日本人,而是在殘酷的商業戰場上,那些無所不用其極的競爭對手和商業間諜。在董明珠那個位置上,她每天面對的不是風花雪月,而是真刀真槍的商戰。她看到的“風景”,是專利戰、是人才挖角、是技術竊密、是市場狙擊。她所謂的“壞”,指的是這種不守規矩、破壞商業文明的惡性競爭行為。
這不是排外,這是一個在行業巔峰拼殺了三十年的人,最直接的生存預警。她把最高級別的商業防御,用最情緒化、最不“正確”的方式說了出來,結果被當成了宣泄。
為什么當時大家不理解?因為視角完全不同。我們普通人看企業,看的是它的產品好不好用,廣告有沒有趣,老板的言論颯不颯。但像董明珠這個級別的企業家,她眼里看的是產業鏈的生死,是技術路線的安危,是成千上萬個家庭的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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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比下棋。咱們在臺下看熱鬧,指指點點說“這步棋怎么走得這么慫”。但臺上的棋手,看到的不僅是眼前這一步,還有后面十步、二十步可能設下的陷阱和殺招。董明珠那句話,就是她在棋局中段,嗅到了危險的味道,大聲提醒了一句:“注意,對方可能要偷你的車!”結果,臺下看客反而嘲笑她:“你心眼真小,老覺得別人要偷你東西。”
商業世界里,尤其在中國制造業從追趕到并跑、甚至領跑的關鍵階段,技術護城河就是生命線。你看看多少我們的企業,曾經因為核心技術人員被挖走,或者技術圖紙泄露,一夜之間從領先者變成追趕者。董明珠是格力的“掌兵者”,她深諳“慈不掌兵”的道理。對內部的松懈和不忠仁慈,就是對整個企業、對數萬員工最大的不義。
古人講“義不理財”,這話聽起來冷冰冰,但放在現代商業競爭中,有它的道理。這里的“義”,指的是江湖哥們義氣,是模糊的、不講規則的情面。而真正的、可持續的“財”,必須建立在清晰的規則、嚴格的契約和鐵一般的紀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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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明珠的“不義”,恰恰是對格力企業利益最大的“義”。她對內部腐敗和間諜行為“零容忍”的狠勁,正是在構建這種規則和紀律。郝某案發,正是這套防御機制起了作用。你可以想象,如果沒有她這種近乎偏執的警惕和強硬手腕,類似郝某這樣的人和事,會不會被“義氣”和“情面”掩蓋過去?等病入膏肓時,格力付出的代價恐怕就不是一個高管的無期,而可能是整個企業的沉沒了。
所以,這件事給我們普通人最大的啟示是什么?那就是,永遠不要用自己生活的那點人情世故,去揣測一個商業帝國掌門人在殘酷競爭下的決策。他們的某些話,聽起來刺耳,但那可能是無數慘痛教訓換來的生存密碼。他們的某些“偏見”,實際上是經過精密算計的風險管控。
當郝某穿著囚服出現在新聞里時,當年那些嘲笑董明珠“小題大做”、“制造對立”的聲音,顯得格外蒼白和幼稚。這不是什么“打臉”的爽文劇情,而是一個嚴肅的警示:在事關國家產業安全和企業核心競爭力的戰場上,最高級別的戒備,從來都不多余。董明珠心里那本別人讀不懂的《防諜錄》,每一頁,可能都寫滿了其他企業倒下的教訓。她只是選擇用一種最直白、甚至最不討喜的方式,為格力穿上了那層至關重要的“防彈衣”。這無關情緒,只關乎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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