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故意一次次和少將老公擦肩而過。
他上班走前門,我就走后門。
他帶白月光去威尼斯度假,我就一個人在訓練場加練,
直到她結婚那天,當他發現新娘不是我,而是他的白月光時,
轉身丟下新娘,追了我幾千公里,紅著眼問我,
“喬晚霧,為什么逃婚,為什么讓別人嫁給我?”
我一寸寸掰開他的手,神色平靜,
“楚淮舟,這一切不都是你想要的嗎?”
前世,我和楚淮舟從小在軍屬大院一起長大,卻恨了彼此一輩子。
他恨我使手段,將他的白月光遠調邊疆。
我恨他娶了我,卻一輩子都未對我動情。
結婚十年,我們在無數次的爭吵中將對方傷得千瘡百孔。
就連在床上抵死纏綿的時候,嘴上也說著最惡毒的詛咒。
可我們在反恐行動中遭遇突襲時,
楚淮舟卻毫不猶豫地用身體為我擋住子彈,自己卻內臟破裂,當場死亡。
“別多想,只是軍人本能而已。”
“喬晚霧,若有來世,別嫁給我了,我給不了你想要的……”
再睜眼時,我居然重生回組織安排我們組成特戰搭檔的這天。
既然上天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那我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我主動找到首長父親:“我的軍事素養更適合被調往南部戰區。”
楚淮舟,就當還你的救命之恩。
這次我遠走調任,還你和白月光搭檔機會,還你此生自由。
......
“你要申請調去南部戰區?”
父親手里的搪瓷杯驚得磕在桌沿。
他這么大反應也不奇怪。
畢竟我恨喬薇薇入骨,第一次見面時差點在訓練場把她打進軍區醫院。
這種遠調的苦差事我怎么可能替她去。
更何況南部戰區有個出了名的魔鬼首長。
父親皺眉:“你昨天還說過這輩子非楚淮舟不嫁,非要跟他搭檔,哪兒都不去。”
我眼觀鼻鼻觀心:“我是北部戰區首長的女兒,軍事素養又最適配南方任務,你送個嬌養的私生女去南部戰區恐怕容易出紕漏,這事只能我去。”
“至于楚淮舟,讓給喬薇薇吧。”
父親的神色復雜又欣慰。
“你長大了。那就……如你所愿。”
他還是這樣虛偽。
分明最疼愛的就是喬薇薇這個私生女。
前世如果不是我拿軍紀施壓,他必定會強行把我調去受苦。
我冷笑離開,在門口遇到了穿著作訓服的楚淮舟。
他側身站在走廊下,夕陽的余暉襯得眉眼越發凌厲。
“調令出來了?誰去南部戰區?”
見我出來,他三兩步走過來神色焦急。
我扯了扯嘴角:“你希望是誰?”
楚淮舟怔了怔,嗓音低沉下去:
“南部戰區絕對不是好待的地方。他們剛遭遇恐怖襲擊,現在調人過去絕對是要上一線,更何況南部戰區霍首長是出了名的冷漠閻王。”
我抬頭直視他:“但軍區調令早就下達,不管結果如何,我和喬薇薇必定有一個要去的。你想選誰?”
他掃了眼辦公室,唇邊泛起譏誚:“還不是喬大小姐一句話的事?我和薇薇哪有說話的份。”
我撞開他的肩膀往樓梯口走去。
“既然沒資格插手,那就閉嘴。”
果然,楚淮舟滿心滿眼還是喬薇薇。
就當償還前世他的救命之恩,我不打算告訴楚淮舟調去南部戰區的人是我。
這樣等到出發那天,看著喬薇薇作為他的新搭檔站在他旁邊。
那時的楚淮舟,應該會又驚又喜吧。
想到前世互相折磨的那十年,我緩緩吐出一口氣。
楚淮舟,這次我放手了。
我徹夜未眠,思緒從上一世流轉到南部戰區。
那里確實條件艱苦,戰區首長霍嚴甚至是全軍聞名的鐵血首長。
而且他為人低調神秘,到現在都沒人知道他的長相。
說不定我調過去會發現那人已經五六十了。
前世喬薇薇哭哭啼啼調去南部,沒到半個月就哭喊著要回首都。
父親再寵愛這私生女也不敢違抗軍令,又把喬薇薇送了回去。
沒想到霍嚴將喬薇薇扔到敵營當誘餌,直接把人嚇到哮喘病發當場昏迷。
從此她成了楚淮舟心口的一道疤,也給了他恨我的理由。
現在遠調南部的人是我,我得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至少先把槍法練到位。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射擊場。
戴上護目鏡,扛起槍就連續射擊了三個小時。
直到終于連續打中幾個十環,才稍稍安心了些。
突然有人捏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頭。
“你就那么恨薇薇,非要逼她去南部送死?”
我痛得臉色發白,猛地甩開楚淮舟的手。
“關你什么事,滾!”
他逼近一步扣住我的肩膀,眼底泛紅:
“薇薇從小體弱,你讓她去南部等于要她的命!喬晚霧,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冷血了!”
“你知道嗎,薇薇昨晚嚇得整夜沒睡,現在還在發燒。你居然還有閑心在這里玩槍!”
我咬緊牙關:“我讓你松手。”
“喬晚霧,你別以為逼走薇薇我就會娶你,我絕對不會娶一個自私冷血的女人!”
“就算喬阿姨在世,也會罵你欺負妹妹毫無人性!!”
這一刻,楚淮舟眼中的恨意讓我恍如回到前世。
我們總是因為喬薇薇爭吵不休,專挑最傷人的話往對方心口扎。
我一腳將他踹倒,舉槍對準他身側的地面扣動扳機。
“楚淮舟,你不配提我媽。”
七歲時,他答應過我媽好好照顧我。
可自從喬薇薇來到大院,楚淮舟就以照顧病弱為名,逐漸背棄承諾。
周圍的驚呼讓楚淮舟回過神。
他看著我肩頭被后坐力震出的紅痕,眼神復雜地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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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晚晚……”
我側身避過他的接觸,冷笑道:“還沒到最后,楚少將怎么知道事情不會如你所愿,你太心急了。”
可楚淮舟卻苦笑一聲:“你是喬首長的長女,薇薇卻是無依無靠。”
“晚晚,算我求你,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情分上,放過薇薇吧。”
我握緊槍械利落轉身,呼吸因憤怒而紊亂。
可這一次,要去南部的是我啊,楚淮舟。
你如愿以償了。
當晚,楚淮舟送來一個手作模型,就像小時候每次惹我生氣后那樣。
可這次,我原封不動地退了回去。
前世我總以為,楚淮舟留在我身邊是因為青梅竹馬的情分,是因為我們深厚的感情。
婚后互相折磨十年我才明白。
他對我好,不過是為了履行當年的承諾。
喬薇薇才是他心尖上的人。
既然如此,我不該再與他有任何牽扯。
我從父親那里取回了母親的遺物,
一套看似普通的軍事筆記和相冊。
但里面記錄著我六歲前每個階段的成長點滴,是媽媽重病臥床時仍堅持寫下的。
每一筆都是媽媽對女兒的愛意。
當年喬薇薇進入家門,我才得知母親抑郁而終的真相是父親出軌,甚至喬薇薇只比我小兩歲。
盛怒之下我差點把喬薇薇打殘。
但父親用母親最后的遺物要挾,不許我揭露喬薇薇的身世。
如今我即將遠調,也不準備再回來,這場交易也該了結了。
取回筆記后我先去了舅舅家,隨后又趕往軍委會。
忍氣吞聲這么多年,臨行前我總要給這對父女備一份厚禮。
不過在離開前,這些安排都得保密,到時候才能給他們一個驚喜。
回到家中,發現我的房間已被清空,里面的東西都被扔在客廳。
尤其楚淮舟送我的模型,全成了碎片,像廢棄的垃圾散落一地。
見我回來,喬薇薇怯生生道歉,眼底卻藏著得意:
“對不起姐姐,爸爸說你的房間朝陽適合養病,這才讓人收拾出來的。”
“這些模型是他們搬運時不小心碰壞的,我按原價賠償好嗎?爸爸剛給了我一張黑卡。”
她不著痕跡得拿出黑卡炫耀。
我面無表情地走上前。
楚淮舟卻如臨大敵,一個箭步擋在她身前。
“喬晚霧,不過是幾個模型,何必斤斤計較?”
可這些全是楚淮舟親手給我做的。
那時他信誓旦旦,只要我喜歡,愿意為我做一輩子。
可惜,他的承諾和這些模型一樣脆弱。
喬薇薇稍耍手段,就碎得徹底。
說到底,是怪我太把男人的誓言當真。
看清喬薇薇眼中的挑釁,我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推開楚淮舟,我抱著自己的行李頭也不回地住進了客房。
楚淮舟凝視著我的背影,眉頭緊鎖。
次日清晨,有人敲響房門。
開門只見地上整齊擺放著三十七個嶄新的手作軍事模型。
明顯是連夜趕制的,連漆料都未完全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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