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初的黔北(貴州的北部)被“肅殺之氣所籠罩”,蔣介石調動了他的嫡系部隊以及川、黔、湘、滇、桂五省地方部隊,總兵力達40萬之眾,意圖在黔北徹底消滅紅軍。
而彼時的紅軍因為湘江戰役的慘烈損失,總人數從8.6萬余人銳減到3萬余人,更嚴峻的是物資匱乏。
蔣介石對此戰信心滿滿,而從表面數據看,紅軍確實是“一盤必輸無疑的殘局”,但就在毛主席的帶領下,紅軍殺出重圍,那么,毛主席當年是如何帶來紅軍戰勝國軍的,過程有多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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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1935年,1月15日至17日在黔北重鎮遵義,中共中央在此召開了決定命運的政治局擴大會議。
這次會議徹底批判了導致失敗的戰略錯誤,并做出了一個改變歷史走向的決定:增選毛主席為中央政治局常委,參與核心領導。
更為關鍵的是,會議在軍事指揮層面向他傾斜,根據會議精神,成立了由周恩來、毛主席、王稼祥組成的三人軍事小組,全權負責最緊迫的作戰指揮。
盡管周恩來是“黨內委托的對于指揮軍事上下最后決心的負責者”,但在實際戰略決策中,毛主席提出的方針被采納和執行,這意味著,在戰況瞬息萬變的戰場上,毛主席的軍事思想開始成為紅軍行動的指南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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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西會議進一步鞏固了這一轉變,完成了中央領導層的交接,為毛主席發揮其軍事才能鋪平了組織道路。
這一領導權的變動,絕非簡單的職務更替,它是在紅軍瀕臨絕境時,集體對一種被實踐反復驗證過的、靈活機動的戰略戰術的重新認同與選擇。
毛主席的軍事智慧,即將在接下來波濤洶涌的赤水河上,接受最嚴酷的檢驗,并演繹出一場震驚中外的戰爭活劇。
獲得軍事指揮的建議權后,毛主席面臨的第一個考驗來得迅速而殘酷,紅軍按計劃向川南挺進,企圖北渡長江,卻在土城地區與川軍精銳郭勛祺部意外遭遇。
起初情報顯示敵軍僅有約四個團,紅軍決心打一個殲滅戰,為渡江開路,然而戰斗打響后,敵情卻遠超預估——川軍實際兵力雄厚且戰斗力頑強,紅軍進攻受挫,形勢急轉直下。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走”的樸素原則,展現了最深刻的戰爭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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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沒有固執于原計劃,更沒有讓部隊陷入消耗戰的泥潭,他果斷建議:立即撤出戰斗,西渡赤水河,脫離接觸。
1935年1月29日,紅軍在貴州土城、元厚一帶一渡赤水,進入川滇邊的扎西地區,這次主動的“走”,不是潰敗,而是將戰場主動權從敵人手中奪回的精彩起手式,它徹底跳出了敵人預設的合圍圈,讓國民黨軍重兵集結的包圍撲了個空。
蔣介石當然不會罷休,他急調各路大軍向扎西合圍,正當敵人撲向扎西時,毛主席卻指揮紅軍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回馬槍。
2月18日至21日,紅軍主力在太平渡、二郎灘等地二渡赤水,重新進入敵人兵力空虛的貴州。
隨后,紅軍以雷霆之勢奪取婁山關,再占遵義城,一舉殲滅國民黨軍兩個師又八個團,取得了長征以來最大的一次勝利,這場勝利極大地鼓舞了全軍士氣,也像一記重拳,打亂了蔣介石的所有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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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軍在黔北的活躍,讓蔣介石誤判紅軍要在此建立根據地,他親自飛往重慶、貴陽督戰,調集重兵,企圖用堡壘戰術將紅軍困死在遵義一帶。
此時,毛主席的指揮藝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3月16日至17日,紅軍在茅臺鎮三渡赤水,大張旗鼓地再次進入川南,擺出北渡長江的架勢。
蔣介石果然中計,命令所有部隊火速向川南集結,就在敵人蜂擁而至之時,紅軍主力卻突然掉頭,于3月21日晚至22日晨,在太平渡、二郎灘等地四渡赤水,神不知鬼不覺地再次折返貴州,并以每日120里的急行軍速度向南直插,兵鋒指向蔣介石坐鎮的貴陽。
這一連串行云流水的機動,被后人譽為“四渡赤水”,它不是在戰前就規劃好的精密藍圖,而是毛主席基于“戰爭游泳術”理論,在戰爭的“大海”中,根據敵情、我情、地形的瞬息萬變,靈活調整方向與節奏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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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核心在于 “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始終調動敵人,而絕不讓自己被敵人調動,通過大范圍的迂回穿插,紅軍在四十萬敵軍重兵集團之間來回穿梭,如入無人之境,最終將追兵遠遠甩在身后,于5月初從容渡過金沙江,實現了戰略轉移中具有決定意義的勝利。
然而,長征的兇險并未結束,渡過金沙江,只是取得了暫時的機動空間,一道更加兇險的天塹橫在了紅軍北上之路上——大渡河。
蔣介石飛抵昆明,親自部署“大渡河會戰”,調集十余萬大軍前堵后追,并揚言要讓紅軍成為 “石達開第二”,重演七十二年前太平天國翼王全軍覆沒于此的歷史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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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似乎給出了相同的考題:同樣是五月,同樣是水流湍急的安順場渡口,但毛主席和紅軍給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紅軍先遣隊以奇襲奪取安順場,并找到一條小船,1935年5月25日,在著名神炮手趙章成的精準火力掩護下,由17名勇士組成的突擊隊,迎著槍林彈雨強渡成功,控制了北岸渡口。
但危機隨即而來:渡船太少,水流太急,全軍若僅靠這幾條小船擺渡,至少需要一個月,而國民黨追兵已近在咫尺。
面對絕境,中革軍委和毛主席做出了一個膽大包天的決定:兵分兩路,沿大渡河兩岸夾江而上,搶奪瀘定橋。
這無異于將全軍生的希望,寄托在320里外那座未知的鐵索橋上,命令下達至左路軍先頭部隊紅四團時,留給他們的時間只有24小時,而距離是令人絕望的240里崎嶇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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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僅是與敵人的賽跑,更是與時間的賽跑,與人類體能極限的賽跑,紅軍戰士們以難以想象的毅力,在黑夜暴雨中,在懸崖峭壁旁,擊潰沿途阻敵,創造了一晝夜強行軍240里的驚人奇跡,按時抵達瀘定橋西岸。
而眼前的景象讓人倒吸一口涼氣:橋面上的木板已被敵人拆除大半,只剩下13根光溜溜的鐵索在河谷狂風中搖晃,對岸是敵軍構筑的堅固工事。
5月29日下午4時,總攻開始,22名突擊隊員在火力掩護下,冒著密集的彈雨,攀踏著搖晃的鐵索向對岸攻擊前進。
子彈擊中鐵索迸出火星,有勇士中彈墜入滾滾激流,但攻擊從未停止,突擊隊逼近東橋頭時,敵人竟點燃了橋頭的亭子,試圖用火墻做最后的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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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士們毫不猶豫,沖進火海,與敵搏斗,最終成功奪占瀘定橋,至6月2日,中央紅軍主力全部從瀘定橋越過了天險大渡河。
蔣介石“讓朱毛成為石達開第二”的夢想,在紅軍堅定的信念、嚴明的紀律(特別是順利通過彝族區得益于正確的民族政策)和超凡的勇氣面前,徹底破滅了。
從遵義會議到瀘定橋頭,這五個月的征程,是長征這部史詩中最驚心動魄的章節,它見證了三萬紅軍在四十萬敵軍的圍追堵截下,如何通過一系列令人眼花繚亂的機動和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決戰,殺出重圍。
這一切的轉折,始于那個歷史性的選擇——在遵義,將軍事指揮的重擔,交付給那位深諳中國革命戰爭特殊規律、擁有“戰爭游泳術”的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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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一場單純靠勇氣贏得的逃亡,而是一次在絕境中,憑借高超的戰略智慧、極致的戰術靈活和不可動搖的信念,主動書寫勝利的經典范本。
當紅軍戰士抓著滾燙的鐵索沖過瀘定橋時,他們跨越的不僅是一條地理上的天塹,更是一道看似不可逾越的生存與命運的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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