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相聲也是不容易了,郭德綱老師最近可能深有體會。
臺上包袱剛抖完,臺下就被舉報約談。
![]()
![]()
甚至還有一位張姓觀眾向12345投訴,歷數這段相聲的“罪狀”,包括大量倫理哽,葷段子等,官方也回復說已經對演出方進行了“嚴肅批評教育”,要求重新編排臺本,那些容易惹麻煩的詞以后不能再用了。
![]()
這下,可算是捅了喜劇界的馬蜂窩了,而西城區的社交媒體賬號瞬間被各種評論淹沒,只好關掉評論區,而郭德綱也在12月7日發了一條看著似云淡風輕的微博“昨晚(6日)無錫演出,人心雅靜,素質極高。”,這個味兒,你可以細品。
![]()
那么,這出《藝高人膽小》的相聲里,就是那一段引起這樣的誤會呢,我也翻看了一下,被觀眾揪住不放的幾個點,說實話,帶著濃濃的“郭氏相聲”的味道,比如諧音梗,把理發師“小杰”聽成“小姐”,把“藝術處、演出處、業務處”統稱為“畜類”,再就是圍繞著于謙老師展開的經典創作素材:刮臉、醉酒,以及把他們和郭麒麟巧妙連起來的家庭倫理哽等。
![]()
對于那些熟悉德云社的觀眾來說,這幾乎就是“祖傳”的包袱而已,被說是“抹黑國營院團”爭議的那段,是郭德綱描繪了“三十年前曲藝團體”里的一些光怪陸離的景象,開會時,團長、副團長、各類主任、評論家都坐成了一大片,真正的演員卻只有四個,旁邊還坐著“我們團唯一的藝術家”,他還提到“強行慰問演出”和“匿名誣告大獎賽”這樣的詞,沒說到這些,臺下都是一片笑聲,在老觀眾看來,這些都是演過多少場的老段子了。
![]()
有些人是堅定的“邊界守衛者”,認為娛樂必須有尺度,表演不能越界,尤其是涉及國營單位形象,更是開不得玩笑,而另一些人對這樣的行為就表示大量的困惑和不解,他們的疑問都指向了相聲藝術的本質:“諷刺不就是相聲的核心功能?”況且這場演出,說的還是三十年前的事,到底是誰對號入座了?
![]()
相聲呢,他的骨子里就帶著草根的冒犯和諷刺,他對生活的無奈調侃,對不合理現象的揶揄,是把現實苦澀的包裹在笑聲里讓人咽不下去。
![]()
侯寶林大師凈化了相聲的語言,但諷刺的靈魂從未離去,馬季的《多層飯店》、姜昆的《電梯奇遇》、牛群的《巧立名目》等這些經典,哪一個不是把諷刺的匕首磨得锃亮,向當時的社會現象進行批判,而現在,一段明確標注“三十年前”的往事回憶,卻被說成是“抹黑”,這其中的尺度拿捏,確實讓人有點無所適從。
![]()
![]()
這樣更深層的觸及到了一個老話題:雅俗共賞,郭德綱的相聲被貼上“三俗”的標簽,這背后的精英審美與大眾娛樂之間有著一道鴻溝,但相聲本來就是市井的藝術,他追求的事“雅俗與共”,而不是“曲高和寡”。
![]()
![]()
如果相聲的創作空間被過度擠壓,變得謹小慎微,索然無味,那么受損的將不僅僅是相聲本身,整個以諷刺、觀察、幽默為核心的語言喜劇生態,從脫口秀到即興喜劇,都可能感受到寒意。最終會被那種安全但平庸、正確但無聊的“虛假繁榮”充斥,反而失去了在笑聲中反思生活、宣泄情緒的寶貴窗口。
![]()
我們如何對待相聲里的諷刺,在某種程度上反映了我們這個社會如何對待批評、對待幽默、對待那份敢于笑對自身缺陷的勇氣。
今年四月,在中央戲劇學院舉辦的一場高規格語言類曲藝座談會上,中國曲協主席馮鞏的講話就點明了方向:曲藝要與時代同步,與人民相連,在繼承中創新。同步,不是亦步亦趨;創新,必然伴隨著嘗試和探索。
就像郭德綱那段子里諷刺的“外行指導內行”,最理想的狀態,恐怕就是“內行繁榮創作,外行享受快樂”,管理則劃定底線、守護公平。
相聲不會消失,只要人們還有笑的欲望,還有對生活吐槽的沖動,但我們希望聽到的,是那種酣暢淋漓、充滿智慧的笑聲,而不是被閹割后干癟的賠笑。
![]()
![]()
您覺得相聲里的諷刺界限到底在哪?是“擦邊”的藝術還是該管管的“越界”?你們對郭德綱相聲里面涉及到段子,你們覺得是有些觀眾“對號入座”還是在刻意“找茬”,你們覺得他們段子的創作,是否已經超越了相聲的邊界?歡迎在評論區嘮嘮你們的看法。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